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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用力。羽毛很輕,但它比你想象的堅(jiān)韌?!彼兆≡獞c的手微動,墨水在紙面上留下飄逸的痕跡。 元慶一激,海涅的手很冷,沒有溫度一樣,舒芙蕾太太身上也是這樣散發(fā)著一種陰冷的感覺,似乎這是血族的通病。 但她不一樣,她能感受到海涅的冰冷,說明她的溫度要比海涅高。 ——我才是你的長親。 ——海涅只是個卑賤的小偷。 元慶腦海中突兀地響起這兩句話,她驚地抽出手,迅速低下頭。 “長親?!?/br> 海涅直起身子,他也察覺到不妥。 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 海涅想起血裔與長親之間的吸引,眉頭微蹙。 “把今天學(xué)習(xí)的內(nèi)容抄寫三次?!?/br> “明天上課前交給我?!?/br> “回你的房間去?!彼闷渌姆绞骄徑饬诉@份尷尬。 元慶也想離開這里冷靜一下,她迅速拿起紙筆,匆匆行禮,然后離開了海涅的書房。 莉薇婭等候在門外,見元慶出來,立馬跟上。 “莉薇婭,幫我準(zhǔn)備一杯水?!痹獞c的心砰砰砰地跳,這提醒著她自己與普通血族的不同,大腦之中那兩句話回蕩著。同時,她又覺得,這樣的想法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她居然會覺得長親是一位卑劣的小偷。 這太大膽了,又充滿不敬。 元慶閉上眼睛,試圖驅(qū)散腦海中的念頭。 “送到房間里就好?!?/br> 莉薇婭遲疑了一下,元慶的面色有些不自然,“您自己回去可以嗎?” “我想自己一個人回憶一下今天學(xué)習(xí)的東西?!痹獞c勉強(qiáng)露出笑容。 莉薇婭微微蹙眉,見元慶堅(jiān)持,只好暫時離開。 “好,請您稍等?!?/br> 元慶攥緊手里的紙張,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的大腦里仍然回蕩著那兩句話。 以至于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 “看這急匆匆又失魂落魄的樣子,jiejie你沒有休息好嗎?”一道透著稚氣的聲音響起。 元慶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出現(xiàn)在樓梯下的那道身影,眉頭蹙得更深。 “有什么事情嗎?” 第16章 不速之客(三) “亞倫?!?/br> 元慶離開之后,海涅召來了侍衛(wèi)長。 “佛羅倫薩城內(nèi)來了一位遠(yuǎn)方的客人。” 亞倫抬起頭:“是七大家族的血族?” 海涅搖頭:“我沒有見到人。” 亞倫一驚,猛得抬起頭,那位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可海涅沒有見到人,無法判斷出那位神秘人的身份,這足以說明他已經(jīng)受到了影響。 “主人您——” 長時間壓抑血族飲用吸食血液的本能,對海涅已經(jīng)造成了影響。 “不用擔(dān)心,只是一些能力無法正常使用,還不至于傷到根本。”海涅道。 “真正需要注意的是這位同族,不可控因素才是現(xiàn)下最大的威脅。”海涅瞇起眼睛,“注意一下城中失蹤的人口,多在近郊走動,荒野地里尋找一下有沒有頸側(cè)有齒痕的尸體?!?/br> “‘他’不敢隨意處理尸體,如果被教會發(fā)現(xiàn),可能會引起麻煩?!?注25) 沒有一位血族想去招惹那些無趣的傳教士與他們的神圣騎士團(tuán)。(注26) 對于生活在黑暗之中血族、狼人以及其他一些黑暗生物來說,這些配備凈化武器,掌握一些低級驅(qū)散咒語的騎士團(tuán)很難纏。 雖然他們確實(shí)有一些能夠威脅到血族生命的神圣武器,但多數(shù)時候他們給人的感覺是胡攪蠻纏,就像是一塊牛皮糖一樣,一但沾上就怎么也甩不掉。 “是?!眮唫愵I(lǐng)命。 海涅又吩咐道:“告知城內(nèi)的其他孩子,讓他們注意一下,近些日子小心一些,在未確定‘他’是否有惡意之前,不要太過張揚(yáng)。” 如果是落單的血族,那么在察覺本地有吸血鬼家族駐扎的話多半是會離開的,但如果是某個家族派遣的偵查員,就需要多加注意。 現(xiàn)下的情況,卡塞爾一族的血族不能招惹麻煩。 “還有一件事。”海涅想到先前起身彎腰握住伊莉絲手的舉動,這很顯然不是他能夠做出來的事情,血族親王的表情有瞬間的崩塌,“他已經(jīng)開始影響我?!?/br> “我需要一段時間的節(jié)食?!?/br> “主人,您已經(jīng)很少涉攝入血液了?!眮唫惒唤行?dān)憂,“如果您的意識不夠堅(jiān)定,他也有可能趁機(jī)侵入。” 吸血鬼對于血液的渴求,就像是人類需要食物來維持生命一樣。海涅是高位血族,像他這個階段,本該需要大量的新鮮血液來供給自身,以及壓制血裔,但事實(shí)上,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海涅連天鵝血也只是淺淺抿幾口,保持著身體的最低需求。 “我清楚自己的狀態(tài)?!焙Df,“如果有必要,我將進(jìn)入淺度睡眠?!?/br> “前提是,確認(rèn)‘他’的來意。” — “有什么事情嗎?” 元慶看著樓梯口出現(xiàn)的那道小小的身影,如果她記得沒錯,長親稱呼她為朱迪。 “沒有?!敝斓喜戎_階往上,“只是看到j(luò)iejie,和jiejie打個招呼。jiejie是從父親的書房里出來的嗎?” 元慶正心神不寧,聽著她這一口一個jiejiejiejie,覺得像是回到了后宮殿里,看著那一個個虛偽的女人,表面上jiejie,jiejie叫的好聽,實(shí)際上,全是些下作手段。 她后退一步,挺起胸膛,瞇眼看著朱迪。 “是,我剛剛聽長親講完課。若你沒有什么要說的,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br> “等等?!敝斓献ブ鴻跅U猛跑幾步,想要抓住元慶的衣袖,她雖然走得不算穩(wěn),但速度極快,元慶微退一步,朱迪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舉動的不妥,停了下來。 她昂起頭,眼眶泛紅:“你與父親單獨(dú)待在一起那么長時間,到底,到底做了什么?” 元慶低頭看著她的表情。 “教學(xué)授課?!?/br> “只是這樣?你們一起待了那么長時間,若只是普通的授課,你出來時又怎么會是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分明就是做了什么事情!” 元慶皺起眉頭,那兩句話還在她大腦之中回蕩,她本就一團(tuán)亂,現(xiàn)在有來個小孩子搗亂。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詢問長親,我的話你不信,長親的話總應(yīng)該信吧?”元慶不想和小孩子糾纏下去,加上她本身就情緒不穩(wěn)定,語氣多上不耐煩,捏著手中紙張的手不禁收緊。 因?yàn)槟莾删洳粩囗懫鸹厥幍牡驼Z,腦袋陣陣刺痛,元慶皺緊眉頭,不再理會朱迪,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把話說清楚!”朱迪還有去扯元慶的袖子,以她的身高和力氣想要拉住元慶的讓她不要離開顯然是不現(xiàn)實(shí)的。 元慶的沒心情繼續(xù)和她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