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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血族的能力帶著元慶離開了愛德蒙公關(guān)。 兩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距離公館有不小的距離的郁金香街道上。 元慶知道這里,聽喬拉說過,這里有整個下街最熱鬧的酒館,有兌了水的怎么喝都喝不醉的麥酒,有大戶人家見不到的喧囂喧鬧,還有各種各樣風(fēng)情惹火的美人。 金深深嗅一口周圍的空氣,眼睛里笑意更甚。 “我尋著味道來的,果然沒找錯?!彼麄?cè)頭看一眼元慶,不經(jīng)意地解釋著。 “阿慶,這里肯定不會無聊?!苯鸩[起眼睛,笑意在他的眼中釋放,“我聞到了暴食,聞到了貪婪,還有□□?!?/br> 元慶戒備起來,抬頭看著他。 三種原罪。 “不用這么謹(jǐn)慎?!苯鹱匀坏靥謸ё≡獞c的肩膀,“我都能想象到海涅是如何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你原罪有多么多么的危險,要謹(jǐn)慎小心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千萬不能觸及那些可怕的原罪?!?/br> 他故意板起臉,用嚴(yán)肅的語調(diào)說出這段話,不知道是他有意抹黑海涅,還是說金的演技本來就沒有海涅那樣自然,他的表演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荒誕,就放佛海涅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事實(shí)卻是,海涅確實(shí)提起過原罪很危險,可他并沒有要求元慶節(jié)制自己的欲望。 元慶側(cè)頭,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修長有力,微微扣緊,帶著活力。 活力。 她偷悄悄看金的側(cè)臉,雖說他與海涅共用一具身體,但這種活力,卻將他們區(qū)分成不同的二人。 “別想了。”金仿佛時時刻刻都在洞察元慶的心思,他側(cè)過腦袋,感慨道,“性格只是其中一方面,海涅那老古板也確實(shí)是真的,也不知道像誰?!?/br> “若是和他一樣,這樣漫長的生命,真的太無趣了?!彼霌О胪浦獞c,“阿慶,你真該見見晚上的城鎮(zhèn)??s在海涅的懺悔室里,變成和他一樣的小古板可就糟糕了?!?/br> 他為什么話這么多。 元慶咬一下下唇,將這句話憋了回去。 “阿慶,我聽得到?!苯鸶┥碓谠獞c的耳側(cè),氣流呼入脆弱的耳道,引起一陣難以言說的戰(zhàn)栗,“你可以說出來的?!?/br> 元慶想要瞪他,可想金這厚臉皮的人也不會在乎,她氣鼓鼓地垂下頭,不再理會他。 金卻像是沒有察覺她的變化一樣,自顧自道:“我只是想把這些日子沒能對你說的話都補(bǔ)上。阿慶,我不知道下一次出來的是什么時候,不要因為這個和我生氣,嗯?” 明明他的語氣還算正常,可不知道為什么元慶突然想到一只淋了雨的小狗,正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主人,那濕漉漉的模樣,搭配上乞求憐愛的眼神,讓人怎忍心責(zé)怪? “不是因為這個生氣?!边B說出口的話都失去了氣勢,她氣的明明就是他窺探她的想法。 金勾起唇角,抬手揉了揉元慶的黑發(fā),像揉小狗一樣。 元慶瞪他一眼,這分明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聲才做出的應(yīng)對。 金不以為然,“走吧?!?/br> 他帶著元慶走進(jìn)營業(yè)的酒館,找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現(xiàn)在還不算晚,還不到酒館最熱鬧的時候。 穿著灰黑格子圍裙的女招待湊上前來,她的眼睛不住地在金的身上掃視,“先生,要些什么?” “兩杯燕麥啤酒。”金摟著元慶的手緊了一份,“謝謝?!?/br> “只需要兩杯啤酒?”女招待挑眉,“先生,我們這里的小菜也很不錯?!?/br> 金低頭看元慶,他不能食用人類的食物,是否需要其他自然要詢問元慶的意見。 元慶搖搖頭:“我吃過東西了。” 金點(diǎn)一下頭:“不需要了,謝謝?!?/br> 女招待瞥一眼元慶,暗道一聲晦氣,自覺離開。 元慶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眉頭微微蹙起:“我感受到一絲惡意?!?/br> “嗯,不用在乎?!苯鸬瓚?yīng)道,“不是針對你的。” “是沖著我來的。”雖說她只是初步掌握了一些血族的特殊能力,可這不代表她會判斷錯誤,“那個女招待對我有惡意。” “她對這里所有的女人都有惡意。”金的目光在酒館內(nèi).衣著暴露的女人身上環(huán)視一圈,默默收回到元慶身上,“她們都是競爭對手,而阿慶不一樣。所以,她的惡意并不是針對你的,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br> “誤會?”元慶從卡座里向外望去,她看著酒館里與客人們拉扯的女招待,驀地反應(yīng)過來她們的行為到底以為著什么,她轉(zhuǎn)頭看著金,驚訝道:“你是說,她把我看成是,是那種女人?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 “當(dāng)然?!苯鹁`放出笑容,“我們是夫妻?!?/br> “我不是這個意思?!边@個金就是故意與她作對。 金的表情卻突然凝重起來,他向元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酒館的大門。 “看看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br> 第38章 自愿被束縛的血族(二) “什么?”元慶回頭看去, 看清來人時,她的表情凝重起來。 酒館的入口處,英俊的血族摘下氈帽, 銀色的長發(fā)在昏暗燭光的襯托下, 染上幾分圣潔的味道。 伊恩一出現(xiàn),就奪走酒館里大多數(shù)女性的目光。 他眼波里含著笑,對在場的每一位女士回以問好。 “呵?!苯鹞兆×嗽獞c的手,借著這個動作, 隱藏了兩人的氣息, “有好戲看了?!?/br> 元慶盯著伊恩的目光定了定,轉(zhuǎn)向金:“什么好戲?” “海涅把你教壞了?!苯馃o奈地一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那個蠢貨會示范一個正常的吸血鬼如何捕獵?!?/br> “你是說他要?dú)⑷耍俊笔孳嚼偬f過, 一個正在吸食血液的吸血鬼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節(jié)制, 他們會壓榨獵物體內(nèi)的每一滴血液, 直到獵物徹底死亡,如果吸血鬼的獵物是人類的話, 那么被咬的人必死無疑。 “流浪漢、妓.女、貧民區(qū)的小孩, 對于血族來說, 捕食這些獵物, 對于獨(dú)行者來說都是不錯的選擇。這些人都是社會底層,失蹤與死亡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金的表情漸漸變得疑惑,“我記得這個家伙,他不是將目標(biāo)放在妓.女身上的家伙兒啊?!迸c伊恩的唯一一次交手, 雖然一場碾壓的戰(zhàn)斗,金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是常年飲用處.女血的同類。 “變得更弱了?!彼u價道。 元慶看向他的眼神只剩下錯愕,金的一番話,讓她感到震驚。 “阿慶?!苯鹫Z氣有些無奈,“真不該將你交給海涅?!?/br> 他的語氣嚴(yán)肅起來:“對于我們來說,對于我們吸血鬼來說,吸食血液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血液是我們活下去的必需品,這就像是人類需要進(jìn)食一樣。像海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