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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移開了水囊。 元慶看著他,神色不滿。 金不在乎,他塞上塞子,“一次不能太多,等等繼續(xù)。” 元慶牽動嘴角,轉(zhuǎn)身自己去拿水囊,金搶在她之前,奪走了水囊。 “西澤身邊的巫醫(yī)說的?!彼麑⑺也卦谏砗?,“一點(diǎn)就是一點(diǎn)?!?/br> 元慶搶不過,加上她確實(shí)乏力,干脆重新躺倒在木板上,不動了。 金也跟著她躺下,躺在她的身邊。 “西澤特意吩咐人弄的。”金指了指簡易的頂棚,“貨車改的,駱駝拉車?!?/br> 元慶點(diǎn)點(diǎn)頭,挪了挪位置。 金湊過去:“睡都睡了,避什么嫌?!?/br> 元慶瞪了他一眼,又往邊上挪了挪。 金一把把她扯回來,按在身旁。 “干嘛?”元慶瞪他,她嗓子啞的厲害,不想說話,可金很顯然不懂她的意思。 金張了張手臂:“我抱著你睡。” 元慶盯著他,盯了半晌才開口:“你有什么意圖?” “沒有。”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你還沒有成年,我肯定不會做什么的?!?/br> 元慶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真的?!苯饑?yán)肅道,“我答應(yīng)了伊麗莎白,不對二十歲以下的女孩下手?!?/br> “伊麗莎白?”元慶模仿著他的語調(diào),“那是誰?” “我的母親?!苯鸹卮穑拔业哪赣H伊麗莎白?!?/br> “她不在商隊(duì)里?!痹獞c記得商隊(duì)里每一個人的名字。 他們的名字發(fā)音很古怪,是異族的語言,她特意一一記過。 “不在,她在羅馬?!苯鹫f,“羅馬你知道嗎?一座很美的城市,也是我們的目的地。” 元慶平靜地?fù)u搖頭:“我不知道?!?/br> “那是我們的目的地?!苯鹫f,“不過,父親說,我們可能還會前往其他的城市。” “父親?” “西澤是我的父親?!苯鹄^續(xù)道,“我更喜歡稱呼他的名字?!?/br> 元慶眨了眨眼睛,理解他話中的意思,出生于禮法之邦,金直接稱呼父親名字的事情小小讓她吃了一驚。 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更令人吃驚的事情“商隊(duì)的主人是你的父親?” “是?!?/br> “可他看上去比你大不了多少?!?/br> 金楞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這就是吸血鬼。”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劇情結(jié)束后,應(yīng)該就是連環(huán)刀。 我是真的不會寫甜qwq 第101章 父與子(二) 西澤, 商隊(duì)神秘的主人,金的父親。 “你想知道關(guān)于西澤的事情?”金湊上前來,“我可以告訴你?!?/br> 元慶思索了一會兒,比起商隊(duì)的主人, 她更感興趣的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金說, 伊麗莎白與西澤初遇的城市, 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羅馬, 你可以告訴我關(guān)于羅馬的事情嗎?”元慶問。 “羅馬?”金瞇起眼睛,仰躺在駱駝車上, “到了不就知道了?” 元慶搖了搖頭:“語言?!?/br> “哦?!苯鸷笾笥X地應(yīng)了一聲, “去了就學(xué)會了,學(xué)語言得鍛煉。你看我這漢話,不也是去了才學(xué)會的嗎?” 元慶盯著他的臉,“你是不是不會?” “胡說?!苯痱v的一下坐起來,“拉丁語是我的母語?!?/br> “既然這樣, 教我?guī)拙洳恍袉??”元慶看著他,“不是說是母語嗎?那你說的一定很好嘍。” 金盯著她,嘴唇快速蠕動, 說了一句元慶聽不懂的話語。 “嗯?什么意思?” 金又說了一遍。 元慶靜靜看著他,黑眼睛里透露著求知的渴望:“告訴我唄?” “你這女人倒是精力旺盛?!苯鹬匦绿上? “就是不教的意思?!?/br> 元慶白了他一眼, “不教就不教唄?!彼匦绿闪讼聛恚硨χ?。 “小氣鬼。”她用鮮卑語快速說了一句。 可無論她在怎么壓低聲音,在這個狹小的車廂內(nèi), 根本瞞不過吸血鬼的耳朵。 “是不是用我聽不懂的話罵我呢?”金湊過來,氣息吐在元慶的耳廓上。 “沒有。”元慶否認(rèn)道。 “肯定是。” “不是,你證明?!痹獞c反駁。 金盯著她的臉, 看了半天,快速用拉丁語低語了一句。 元慶臉上的表情瞬間的茫然。 “你罵我?” “呵,沒有?!苯鸩怀姓J(rèn)。 兩人僵持不下,各自賭氣躺下。 元慶醒來的時候,金不在馬車?yán)铮龔鸟橊勡嚴(yán)镢@出,商隊(duì)已經(jīng)找到了駐扎地,正在休整。 元慶走出車廂,一位老者等候在駱駝旁,見她出來,立刻迎了上來。 “殿下?!彼臐h話說的很流利,元慶驚訝了一瞬。 “嗯?!?/br> “主人請您過去一趟?!?/br> “商隊(duì)的主人?” “是的?!崩险呋卮?。 元慶點(diǎn)點(diǎn)頭:“帶路吧。” 西澤會見她這件事情,元慶一點(diǎn)都不感到驚訝,但他能忍到這時候才選擇見她,確實(shí)超乎了元慶的想象。 商隊(duì)的主人坐在一顆沙棗樹下,他穿著沙漠旅人中最為常見的白色長袍,但沒有留胡須。 元慶在老者的引導(dǎo)下來到樹下,西澤站了起來。 “公主殿下。”他笑著向元慶點(diǎn)頭問好,沒有行禮的意圖。 元慶曾跟在元詡的身邊見過一次這位商隊(duì)的主人,但因?yàn)榕焐矸菟拗?,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瞧了一眼并未細(xì)看。 如今,離開大魏皇宮,離開宮廷女眷的身份,她都可以和外男同床共枕……不,拜過堂的關(guān)系,也不能算作是外人了。 元慶抬頭看著西澤:“按照國朝的習(xí)俗,我該叫您一聲父親?!?/br> 西澤淺笑:“如果不習(xí)慣的話,你可以和金一樣,直接稱呼我的名字?!?/br> 元慶笑了笑,這不合禮儀。但現(xiàn)在,不在大魏的土地,她也沒有那么多的束縛。 “西澤?!?/br> “是的,你會發(fā)現(xiàn)沒那么難。”西澤笑得很溫柔,“此行匆匆忙忙,離開魏都之后,都來不及與公主好好交談,現(xiàn)在好了,麻煩解決了,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wù)劻恕!?/br> 元慶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麻煩,想來就是胡靈修派出的追兵,又或者,是其他虎視眈眈的人。 不過,既然遠(yuǎn)離了大魏的土地,這些人和事,確實(shí)再也算不上麻煩了。 元慶微昂起頭:“談些什么呢?您與我皇兄之間的交易嗎?” “不?!蔽鳚煞穸耍拔覀儊碚?wù)勀愕氖虑?,公主殿下?!?/br> “離開了大魏,我就不是公主了?!痹獞c平視著西澤,“你是因?yàn)檫@個,才想和我談一談嗎?和金有關(guān)?” “只是一部分?!?/br> 元慶靜靜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