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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著頭,“其實食欲不振也挺尋常的,這不天氣漸漸轉(zhuǎn)熱,挺多人食欲不振的。穆神醫(yī)倒也不是一直吃不下,只不過吃的少而已?!?/br>每日的飯菜皆是他在張羅,小二這才能夠如此清楚。李程昱想了想,覺得也對,“那晚上給他弄些清淡可口的菜肴?!闭f著,他放下蒲扇在廚房里繞了一圈,還順便同那些廚子了解了一下哪些菜比較能開胃。聽了一圈,李程昱讓小二記下幾個菜。“公子你這心思倒是活絡(luò),只不過穆神醫(yī)吃得也算清淡了,我瞧著他中午就渴了點魚湯,其他葷菜都沒動一筷?!?/br>“這人吶不吃rou怪不得那么瘦?!崩畛剃怕勓愿锌艘痪洌胫侨死w細的腰身,抱在懷里稍顯消瘦的身體,忍不住泛起一股憐惜之情。轉(zhuǎn)而又想到之前穆云景冷著臉跟自己說話的模樣,李程昱又失落的嘆了口氣。“他這藥是治什么的?”看著爐子上正煎著的藥,李程昱這才想起一直忘了詢問這副藥是用來做什么的。“哦,我不清楚?!毙《f道,“穆神醫(yī)只讓我煎藥,并未告訴我藥效?!?/br>“那你剛才有看到他捂著肚子一臉難受嗎?”李程昱想了想,不放心的問道。小二搖頭,“我看穆神醫(yī)神色正常啊?!?/br>“那就好。”他稍稍放心,不管這副藥是用來治什么的,李程昱相信穆云景總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總不可能有人開副藥吃壞自己吧。房間里,穆云景靜立在窗欞邊,雙眼無神,淡漠的臉上毫無表情,這種無喜無悲的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視線望著窗外,窗外的景致卻無法映進眼中。不知思緒飄到了何處,他呆滯的站著。自小二出去煎藥,他就未曾移動過一步,身姿挺拔,玉面俏麗。只是這靜默的房間里長時間無聲無息顯得有些壓抑,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擠壓著這一間客房的空間,給人以壓抑透不過氣的感覺。空氣中隱約撒發(fā)出一股異常的能量,仔細一瞧,能量正是從穆云景身上逸散開來。然而,異能逃離身體的一瞬間又倏地被吸進了體內(nèi),沒入了身體里那個新生命中,消失無蹤。穆云景下意識皺起眉,游離的五感瞬間回歸本體,他感受到了體內(nèi)隱隱傳來的親昵,好似那弱小的新生命在與自己打招呼。這種奇特的感覺讓穆云景一向平靜的眼眸中閃現(xiàn)出驚慌無措。手輕輕抬起,覆蓋上那一處肚腹。掌下,那是與他血脈相連的小生命,一個他從未想過會存在的小生命。面對這樣的意外,唯有直接除去。所以這一碗墮胎藥十分必須。“對不起。”他低聲喃呢了一句,語氣溫柔,然而神情漠然。廚房里,藥終于煎好。李程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看著小二將藥倒入碗里,那散發(fā)著熱氣的藥汁滿滿當當盛了一碗。藥碗有些燙手,小二尋了個小食盒將藥碗放了進去。食盒一蓋上,就隔絕了熱氣,也隔絕了藥味。“公子,這藥還是我送上去吧?!?/br>畢竟穆神醫(yī)讓他煎藥,小二雖知自己嘴快漏了消息,但也不能直接漏到底吧,這送藥的活自然該他來。李程昱輕輕頷首,對小二交代了一句:“你且告訴他,喝了藥好好休息?!?/br>“小的明白。”小二拿著小食盒出了廚房,李程昱跟在后頭一起上了樓,在他敲門的時候,遠遠躲在了房柱后。穆云景開了房門,從小二手中接過小食盒,面上神情始終淡漠無波,讓人瞧不出有任何異樣。“有勞了?!彼懒艘宦曋x,語氣溫和。小二嘿嘿笑了兩聲,“不過是煎了個藥,穆神醫(yī)不必如此客氣。這藥還有些燙嘴,穆神醫(yī)你小心些別燙著自己。”穆云景輕輕點了點頭,他又取了一錠銀子出來。小二一見,到嘴的話也不說了,直接轉(zhuǎn)身跑了。穆云景頗為詫異的看著小二飛奔下樓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隨后他拿著小食盒回了房。房柱后面李程昱見他直接關(guān)上門,咬了咬唇。他想要上去看著穆云景是否安然的喝下藥,是否身體上能夠舒暢些。并不想看到他難受皺眉的模樣,也不想他看到自己時情緒激動,說話冷漠的樣子。李程昱皺著眉,十分猶豫該不該上去敲門。他在房柱后面站了一刻鐘,終究還是難敵心底的焦躁不安而上前。手剛剛抬起還未碰觸到房門,就聽里面?zhèn)鱽硪坏览浔穆曇簦骸拔也皇亲屇阕邌?,你怎么還在?”“我不放心你?!崩畛剃藕敛谎陲椬约旱膿鷳n,他對著緊閉的房門,好似能到看到那人精致的眉眼,淡漠的神情。他繼續(xù)問道:“景兒,你的身體還舒服嗎?”穆云景瞥了一眼已經(jīng)空了的藥碗,聽出對方話語里暗含的關(guān)切,他冷漠的表情了有些一絲松動。“我沒事,謝謝關(guān)心?!?/br>李程昱沒想到他會與自己道謝,瞬間心頭涌上一股暖意,他有些激動的連聲說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手探上緊閉的房門,他十分想要推開房門進去瞧瞧那剛剛回應自己的人是何表情,是不是不再冷冰冰,不眉頭緊皺?但是,李程昱知道自己不該那么做。若是他推開房門,那人最大的可能會是對著自己橫眉冷對,態(tài)度冷漠吧。這樣的想法從心頭閃過,李程昱就熄了這份沖動。一道木質(zhì)房門隔絕了兩個不同心境的人。門外,李程昱收拾起激動的心情,他讓自己顯得語氣誠然,態(tài)度平和,“那景兒你好生休息,要是有不舒服,來喊我一聲,我就在隔壁?!?/br>不放心的再叮嚀了一聲,李程昱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穆云景低垂著頭,微微握成拳的手置于腿上。視線在他那平坦的小腹上停留了片刻,喝下去的藥遲遲不見效果,就好似他喝得并不是墮胎藥而是保胎藥一般,無聲無息,毫無反應。肚子既不難受也不舒坦,就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然而,他能感受到那里的生命力依舊旺盛。那一碗藥下去,除去的并不是那一條陌生不該存在的小生命,而是穆云景暗藏的復雜心思。他以為只需要一碗藥便可消弭了這無人知曉的小生命,然而,他靜坐了許久,久到身體都快僵硬麻木,也不見有任何不適感產(chǎn)生。“這是怎么回事?”穆云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不相信是自己的失誤,那藥方雖不常用到,卻也是牢記于心的方子,不該也不會發(fā)生這樣失效的事情。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是藥效發(fā)揮的比較慢,也許是藥效不夠強……直到一個時辰后,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