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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講話,卻見他的助理扁著嘴氣哼哼地回房了 。 路檬這邊剛摔過門,裴赫也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單腳跳著回房了,裴路路朝裴湛“嗚嗚”了兩聲,便頭都不回地跑到路檬的房門外,用爪子撓門。 路檬將門打開一條縫,把裴路路放了進去。獨自站在諾大的客廳中央的裴湛一陣無語,明明是拿他薪水的助理、跟他要零用錢的表弟和靠他養(yǎng)的肥狗——寄宿在他家的這一個二個三個居然敢合起伙來孤立他,真該把他們一齊趕到街上挨餓受凍。 隔天裴湛一離開,裴赫就出門了,想著表哥晚上會晚歸,當日的攝影展結(jié)束后,裴赫便沒急著回家。哪知五點才過半,他就收到了路檬的微信:“你在哪兒?你哥回來了!” “……他也太陰險了,專程來查我崗?!?/br> “他進門的時候我把你的房間反鎖了,跟他說你在睡覺,他應該待不久,你暫時別回來。” “大神,千萬幫我頂住。” “我盡量,明天你早點回來?!?/br> 路檬收起手機正要回房,裴湛就叫住了她。路檬本以為他想問裴赫,不想他提都沒提裴赫,只說:“你收拾一下,跟我走。” 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正準備出門的路檬問:“去哪兒?” “余航請假了,晚上有個慈善晚會,你陪我去?!?/br> “……我去能干嗎?” “做我讓你做的事?!?/br> 的確,只有穿超高跟、晚禮服,需要補妝的女人才會帶著助理參加晚宴,然而他找不出別的理由把這位意圖溜出門約會的助理帶在身邊看管。 擔心人設崩塌的路檬無法拒絕他,只好低眉順眼地說:“等一下,我回房換衣服。” 聽到這句話,莫名煩悶了一天一夜的裴湛稍稍好過了一點,然而十分鐘后,走出房間的路檬卻擦掉了淡妝、將原本散在肩上的長發(fā)束成馬尾,把大衣高跟鞋換成了短款羽絨服、牛仔褲和運動鞋,乍看之下,儼然是一個出門上補習班的高中生。 跟相親對象隨便吃頓飯也要請假精心裝扮,陪自己出席正式場合卻連唇膏都不擦,裴湛皺眉道:“你就準備這樣去?” “是啊,不可以嗎?” 雖然她一貫不喜歡這種場合,但也陪堂哥去過幾次,女明星們的助理都是這種打扮啊。牛仔褲運動鞋、再背個碩大的雙肩包,以便隨叫隨到替主子們補妝、送水、抱外套。她還準備了黑框眼鏡和大口罩,萬一遇上熟人就戴上。美人成群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人留意不起眼的她。 “走吧?!?/br> 許是等下要喝酒,裴湛叫了司機,沒自己開車。作為助理,路檬哪敢和主子同坐,車子一到就自覺地拉開了副駕駛的門。裴湛打開后座的門、本想招呼路檬先上,見狀只好自己坐進后排。 裴湛吩咐司機把車開到女裝店,又讓路檬跟自己下車。路檬一臉不解:“你要給我買衣服?” “嗯?!?/br> “……”她身上的羽絨服七千塊,比他買的那些還貴呢,哪里丟他臉了。 路檬看也沒看花樣繁復的裙子,直接拿了件煙灰色的羊絨連體褲,又選了雙平底短靴,回頭看向裴湛:“可以嗎?” “為什么不選裙子?” “我要跑腿,穿裙子不方便?!?/br> “你要跑什么腿?” “不需要我跑腿,你為什么帶我去?” “……你跟在我旁邊就好了?!?/br> 路檬堅持要穿褲裝,試過后也挺好看,裴湛便沒勉強她,又帶她去旁邊的商場化了個妝。 路檬化妝的工夫,裴湛在旁邊的珠寶店選了枚蜂蜜形狀的鉆石胸針給她,接過胸針后,路檬一頭霧水,不要跑腿、跟在他旁邊,還讓她化妝換衣服,難道他缺的不是助理是女伴? 車子開進辦晚宴的私人莊園,路檬才明白自己想多了,裴湛今晚的女伴是他新簽下的樂施。 從昨晚煩惱到現(xiàn)在的裴湛也是到了地方,才記起來樂施。為了替她增加曝光度,今晚他要帶她合奏。 “裴先生您好。”見到跟著裴湛下車的路檬,樂施一怔。 裴湛的目光全在路檬身上,見她拎著雙肩包,才想到忘了替她買包,對路檬說過“把包留在車里后”,他隨口問樂施:“等很久了?” 盛裝打扮的樂施笑著說:“沒有,我剛到。我有點緊張,四點鐘就準備好了,公司的車五點半才去接我?!?/br> “不用緊張。” 入場前有簽名拍照環(huán)節(jié),裴湛本應帶著樂施一起,他的手機忽然進了通電話,便讓樂施先去。 裴湛一走,臨近入場的樂施便沖路檬莞爾一笑,軟聲軟氣地問:“你就是裴先生的助理余檸吧?你可真漂亮?!?/br> 路檬回了個微笑。 “我是一個人來的,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拿一下外套和包?” “哦,好的?!?/br> “太謝謝啦?!睒肥┟撓律砩系拇笠拢瑥谋嘲心贸鍪职?,把雜物交給路檬后,便拎起長裙、拿著手包走向了簽名墻。 路檬抱著樂施的大衣和背包想,怪不得裴湛要自己同來,原來他新簽的這位還沒找到助理,她就說么,哪有男人參加晚宴還帶丫鬟的。 路檬是大方脾氣,倒不介意給誰抱衣服看包,很快就走到了助理們該待的角落。只是她穿著上萬塊的連體褲、還化著妝,抱著樂施的東西站在助理堆里很是格格不入。她擔心遇到熟人,便把樂施的包和大衣放到椅子上,戴上了眼鏡和口罩。哪知不但沒能泯然于眾,還惹得來往的人紛紛看向她。 正猶豫著要不要去裴湛的車里換回羽絨服牛仔褲運動鞋,晚宴就開始了。隔著宴會廳的門,路檬見到很少與人合奏的裴湛帶著樂施一起上臺演奏,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委屈。 她摘下口罩和眼鏡,抱著樂施的衣服包包走出了別墅,找到載樂施過來的那輛車子,把它們放了進去。 回到裴湛的車里換過衣服,路檬就背上自己的包離開了。莊園建在郊區(qū)的海邊,附近人煙稀少,用軟件也打不到車,路檬只好打開步行導航,去找最近的地鐵站。 剛走了五分鐘,一輛銀色的奔馳就停在了路檬的身邊,司裴降下車窗,問:“天都黑了,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散步?” 路檬這才發(fā)現(xiàn)司裴的車子和裴湛的不僅是同款,還同色…… 路檬把導航拿給他看:“我找地鐵站?!?/br> “地鐵站在三公里外,上來,我送了你再回來?!?/br> 聽說司裴也要參加今天的晚宴,路檬直慶幸自己溜得快。剛坐進副駕駛,路檬的手機便響了,是裴湛打來的,怕被司裴發(fā)現(xiàn),她直接關(guān)上了手機。 司裴邊開車邊問:“你最近在做什么?” ……為什么每次見她,司老師都會問這句話,路檬支吾了一會兒,說:“沒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