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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那只虎的皮毛上都滿是血,方才還神采奕奕的大虎此刻卻這般安靜地一動也不動了起來。他蹲下身來,一旁的宮人想上前制止他,這等污穢之物,怎么能讓皇上近看。李樂并不理他們的勸阻,他只是湊近了看了看地上的這只虎。他再起身,臉上的神色有些莫名。他唇角的笑十分云淡風輕。“你說我國侍衛(wèi)傷了你們蒙國的祥瑞之獸?!崩顦仿刈哌M了,眼中帶了些不屑,他道,“不知那神獸現(xiàn)在如何?”這一問,眾人都懵逼了,皇上啊,那只大虎不就在你旁邊躺著么?!“你們說...這個?”李樂指了指地上死去的那只虎。他仿若聽到了一個玩笑一般搖了搖頭,道:“這哪里是那只進貢的神獸。”李樂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不過是一只尋常的老虎罷了?!?/br>眾人大驚,有的腦子靈光地瞬間明白了李樂的意思,不由面面相覷。那太子仿若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他直沖沖地上前,怒聲喝道:“圣上休要明知顧問,那分明就是我國剛剛進獻的神虎!”“既然是‘神’虎,那虎定不是凡物,怎么會如此輕易就死了?”李樂看了眼眾人,道:“諸位愛卿可曾聽過神仙會死的么?”“神仙怎么會死呢?!?/br>“那虎定是被調(diào)包了?!?/br>“是啊?!?/br>…..明明是一場戲,導(dǎo)演的人是當今最大的皇帝,無人敢不去配合,一時之間竟是眾人應(yīng)和。那太子啞然,面色漲紅,竟是說不出話來。李樂極淺地朝他露出了一個假笑,道:“所以,這地上的虎定然不是蒙國進獻的神虎,只是…”李樂又悠哉悠哉地說道:“那真正的神虎,不知是被我這的宮人弄錯了,還是太子殿下你故意獻上一只凡虎,卻硬是要說這是神虎,是否覺得我大梁連分辨神凡的能力也沒有了?”“故意欺君罔上,嗯?該當何罪?!彼p飄飄地說道,不經(jīng)意間就給那些外時扣上了一個大帽子。最后那一句聽在外使們的耳中,簡直宛如驚雷一般。周圍的侍衛(wèi)都十分有眼色地舉起了手中的兵戈,一副隨時準備沖進場內(nèi)的模樣。來的幾位外使都面色一陣紅一陣白。那太子更是被氣得快要跳起來了。但最終看了看慢慢將他們圍住的精良侍衛(wèi),那黑色的甲胄反射著寒光。人人臉上臉上的殺氣幾乎讓人膽戰(zhàn)。那個領(lǐng)頭的外使跪了下來,道:“大梁果然風神不減當年,虎躍龍騰,高手如云,我等臣服?!?/br>他這話一出,其余的幾名外使也都跪了下來。最后那太子也只好不甘心地跪了下來,雖他氣得發(fā)抖,卻也再沒有說什么。他一抬頭,對上了李樂地雙眼,他方才那番指鹿為馬,不分黑白,本想在他臉上看到些什么端倪,但這位年輕的帝王臉上卻是那般沉靜而冷肅,他的眼睛看一眼都叫人覺得恐懼。他不發(fā)一言,只是穿著龍袍站在哪里。這一刻,這位外邦的小太子,頭一次明白了何為王者之風。真正的王者。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會讓人想要去膜拜臣服。外邦太子忍著怒火,默默低下了頭。他們這些年來一直想要學(xué)習(xí)大梁,不愿再做一個附屬國,但每次前來大梁還是會深深覺出自己國家的落后。這人同自己大不了多少,卻有如此威懾,不愧是大梁的皇帝。眾人見事態(tài)平息了,也都放下了心。李樂繃著臉上的表情,默默地裝了一回逼。他等了半天并沒有收到系統(tǒng)ooc的提醒,這才松了口氣。按照蕭陵的性格,別人若咬他一口,他定是要剜下旁人一塊rou才是。這大蒙來者不善,方才有那般故意給他們難看,蕭陵定然是要報復(fù)回去,怎可乖乖順著他們的心意。他一向肆無忌憚,這般指鹿為馬,也實在是他可能做出來的事情。就算這般可能對兩國關(guān)系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他也是要出這一口氣的。但依著蕭陵對顧長青的厭惡程度,他到底會如何選擇,也其實很難說,他可能會順勢將顧長青送去,然后折磨一番,再想法子報復(fù)大蒙,當然不管如何,系統(tǒng)沒說他ooc,他這般也就算是符合人設(shè),還順利地保下了顧長青。他為了保護顧長青可是費勁了心思,天知道有多艱難。他想著朝顧長青看了一眼。他依舊跪著,低著頭,仿佛方才的一切并不曾發(fā)生,也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他黑衣上仍然滴著血,周圍的地上都留下了點點血漬。54.第54章顧長青以為,他會趁機殺了自己。但他沒有。許是他還沒有厭倦折磨他的這個把戲,又或許是,那個外使先前確實惹怒了他,當那個皇帝站在他身前,替他一口回絕那個外使時,顧長青還是微微有些震驚的。他那時早已想好了千萬種對策,卻沒料到他沒有用自己來消除那個外使的怨恨。他心中雖覺奇怪,卻也沒太多感想。蕭陵一向是錙銖必報的,那個外使之前那般,已是惹到了他。天地之下皇權(quán)最大。他那般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卻無人敢反駁他。這就是皇權(quán)。顧長青攥了攥拳頭,對那個位子,感覺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渴望。此事就此揭過。是宮人弄錯了,還是他們故意欺君,外使都一致選說是大梁的宮人弄錯了,并非他們欺君。那老虎方才還是神獸,它死了惹起諸多是非,如今靜靜躺在地上,偶爾有人上去踩幾腳,卻也無人在乎,何等荒謬。但不論如何,大蒙也隱隱表明了一個態(tài)度。對付他們這樣彪悍強勢的民族,只有比他們更加強悍,才能使之臣服。他們不懂什么仁義道德,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