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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表情的看了看臟掉的繃帶。 為了遮擋陽光,神威他一向都有在手臂上裹繃帶的習慣。 可是,現(xiàn)在這些繃帶已經(jīng)全部臟掉了,神威便將它們拆了下來。 那個弱小的生物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們夸贊的呢? 看到清光和玲子聊的熱火朝天,神威不耐煩的扔掉染血的繃帶,活動了一下脖子,陡然察覺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視線黏在了他的身上。 他應該怎樣形容這個目光好呢? 帶著些許的好奇與探究……嗯,就像是他在觀察某種新奇的動物的目光。 神威笑瞇瞇的順著那道目光望去,恰巧和一只鳶色的眸子對視。 真神奇,他方才和那個矮個子少年打成了這樣,居然還沒嚇跑周圍所有的居民? 而且……神威從那只眸子深處感受到了某種氣息。 屬于【同類】的氣息。 大腦在思考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做出了動作,他猛地沖上前。 在玲子反應過來時,神威已經(jīng)將旁邊那個路過的無辜少年給現(xiàn)場摁趴了。 “喂!小兔崽子!”玲子大驚失色的喊道:“你在干什么?” 被神威現(xiàn)場摁趴下的,是一位黑發(fā)黑衣的蒼白病弱少年,他一邊的眼睛被繃帶裹著,眨了眨波瀾不驚的眸子,饒有興致的望著盯著自己的神威,沒有展現(xiàn)出絲毫的畏懼之意。 果然啊。 神威微微的瞇起他冰藍色的眼睛。 湊近一看時,更加相似了。 與他一模一樣的,只有深陷泥沼的怪物才會展現(xiàn)出的氣息。 天空的烏云漸漸散開,投下了淺淺的幾縷陽光。 被陽光接觸到身體的那一瞬間,神威的皮膚發(fā)出了被火焰燒灼的可怕“滋滋”聲。 他微微蹙眉,抬起一只手臂擋住了這陽光。 剛剛和矮個子少年交戰(zhàn)時,他的那柄傘不知道揮到了哪個犄角旮旯里。 可是他如果這個時候縮進了陰影里去躲避陽光,真是相當?shù)魞r的行為啊。 就在神威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么做時,他壓在身下的少年卻這樣開口問道:“這位可愛的小姐,請問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可愛的……小姐?” 神威用意義不明的語氣,重復了一遍這個少年的話。 方才的戰(zhàn)斗中,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散落。 粉橘色的長發(fā),雪白的皮膚,鈷藍色的眼眸。 十四歲的白白嫩嫩少年神威,被這個路過的少年認成了女孩子。 神威的額頭蹦上一個井字符號,他彎起了眼睛,皮笑rou不笑道:“是啊,我想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br> 夏目玲子和加州清光眼睜睜的看著這只喪心病狂的夜兔開始上手扒少年的衣服。 玲子一手啪的一聲捂住清光的眼睛:“……好孩子不要看。” 清光:“……欸?什么什么?” “這,這位先生,我想我們大概是誤會了些什么……” 方才表情云淡風輕的少年這時候終于無法淡定了,他試圖掙扎反抗,對方的力氣卻極大,三兩下就扒下了他的黑色風衣自己穿上。 太宰治:“……??” 搶走了風衣的神威卻并不滿意:“把你手上的繃帶解下來給我?!?/br> 太宰治:“……???” 他原以為森鷗外已經(jīng)很狗了,身為一個醫(yī)生卻是世界上最狗的黑手黨。 可他沒想到這個粉橘發(fā)的少年比森鷗外還狗,當場搶衣服也就算了,連他的繃帶也不放過? 身為未來最年輕港黑干部的太宰治會怎么做呢? 他當然是安靜如雞的把手臂上嶄新的繃帶解了下來,雙手呈上。 玲子額角爆出青筋,在神威當真把人家繃帶往手臂上裹時,沖上前給他的腦袋重重的一拳:“別給你妹丟人了!” 玲子嘴上雖然還在訓斥著神威,實際上卻將剛剛尋到的那把傘撐開,為他遮擋住了陽光。 神威皮膚上“嗞嗞”的灼燒聲瞬間就停止住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绷嶙右呀?jīng)忘記她到底是第幾次搬出這個理由了,她朝著愣在地上的太宰治鞠躬道歉:“我弟弟他腦子有點問題。” 太宰治微笑著回答:“沒事的呢,其實我看他說話很清晰,不像大腦有疾病的孩子?!?/br> 神威:“……” 好吧,比起剛剛的那個附和他腦子有問題的矮個子,他莫名其妙對這個綁繃帶的少年有了那么一丟丟好感。 可能是身為黑泥同類的惺惺相惜。 “快點!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人家!”玲子扯著神威的耳朵河東獅吼道:“不要拿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不要拿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這句話,mama曾經(jīng)這樣對他說過。 那時的神威尚且年少,看到一家藥材店在宣傳自己的藥物可以延長壽命,又覺得家里沒有足夠的錢,正在苦惱之時,恰好遇見了一群來找茬扔他石頭的小混混。 神威這次揍完人,搜光了他們所有的錢包,為mama買了藥回去。 mama卻讓他將藥材退掉,將錢還給別人。 那是mama第一次那樣嚴肅的訓誡他,mama對他說,即使走投無路,即使快要病死,也絕對不要倚靠自己的力量搶奪別人的東西,那是不屬于我們的東西。 離開烙陽之后,他便將母親的教誨拋之腦后,在宇宙中跟隨著春雨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不。 其實他除了會吃霸王餐之外,對那些弱者的錢財和物資全都不屑一顧。 他只是會化作春雨的利刃,去鏟除那些強大的敵人罷了。 年少的神威在被母親嚴厲批評完了之后,在宇宙飛船??康哪沁吙噶艘恍瞧诘呢浳铮瑢⒌玫降膱蟪赀€給了那天挑釁他的小混混,再給母親用上了藥物。 小混混以為他在弄什么花招,一個個瑟瑟發(fā)抖的不敢收,神威便重新將他們暴打了一頓,逼著他們收下。 而現(xiàn)在,在玲子揪著他的耳朵罵完了這句話后,神威居然老老實實的將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了下來,還給了太宰治。 玲子:“……” 不會吧?這次居然這么聽話啊。 “你來這條街道做什么?。俊绷嶙訂柮媲斑@個病弱少年:“你看上去不像屬于這里的居民……說不定會遇到危險哦?!?/br> 太宰治微笑著望著這位美麗的女子,輕聲回答:“其實,我來這里是為了……自殺?!?/br> 玲子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為什么?”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么為什么?”太宰治回問。 “為什么要自殺?”玲子抬手摸了摸這個比外孫還小的孩子的額頭,不覺得在發(fā)燙:“你才多大啊,為什么要有這樣陰暗的想法?” “為什么是陰暗的想法呢?”太宰治微笑道:“用充滿朝氣的心情去擁抱死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