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今晚最無聊的故事,我都快聽睡著了,神他媽的結(jié)尾——這是童話故事吧,怎么還是個悲劇?”“我覺得這個故事很有意思啊。”林藝轉(zhuǎn)過臉看顧庭生,我看到他又笑起來,笑容很淺,但是林藝長相干凈秀氣,他這樣微笑的模樣看起來很好看。我去看林藝,看著他慢慢地說:“我也覺得大哥的故事很棒啊?!?/br>林藝又笑:“守候與等待,和小王子很像——是不是脫胎于小王子和玫瑰的那個故事?”“我不知道?!鳖櫷ド酒饋?,他走到床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我沒什么故事,經(jīng)常逛得論壇一個宅男發(fā)的故事,昨天剛看的就給你們講了。”“你們讓我講的。”顧庭生喝了幾口水轉(zhuǎn)過身看我們,“其實……是挺無聊的?!?/br>李媛說是吧,講故事的人都說無聊,李媛又說,正好給我講困了,大家打道回府睡覺吧。李媛剛說完,我們就見賀明杰突然雙眼迷蒙的看著顧庭生,顧庭生端著杯子的手很明顯的一抖,賀明杰又看我們,他對我們說:“你們這幫凡夫俗子,不可教也——不可教也!”沒人知道賀明杰這話什么意思,大家都一臉懵逼,賀明杰臉白雙眼發(fā)直,我們也看不出他是不是醉了。李媛說:“賀導您都醉了,還把故事聽進去了?”賀明杰沒回李媛話,他直接一轉(zhuǎn)身往地上一趴,我們就見賀明杰趴成一條死魚很大聲的嘟囔:“這么簡單的故事,你們連故事的核心都聽不出來嗎?!?/br>大家都笑了,賀明杰說:“笑什么笑!”賀明杰喊起來:“我就是一只孤獨的小怪獸——嗝!”賀明杰打了個嗝,就此停聲了,剩下的我們幾個人開始收拾東西,該扔的扔,就剩一個鍋放在了洗手池里放著,總之沒人愿意洗,李媛直接說,捐給醫(yī)院食堂得了,讓他們洗。走之前jim和林藝還有顧庭生合伙把趴在地上打呼的賀明杰抬到床上,中途賀明杰打了個好幾個嗝,熏得jim的臉一直發(fā)綠。等房間中陷入黑暗,人都走了,我和顧庭生躺在床上,我感覺很困了,顧庭生突然對我說:“那個小怪獸真傻啊,為什么總是一直等一直等呢,為什么從來不主動去找小蘿莉聊天呢?!?/br>“那個小怪獸喜歡小蘿莉嗎?”我閉上眼,腦子混沌的快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問顧庭生。顧庭生對我說:“不知道啊,可是它一直在等她,但是小怪獸的世界就那么大,三萬六千步就能走完一個星球,星球上又只有它一個小怪獸,也許它不是喜歡小蘿莉,也許它只是寂寞而已?!?/br>我勉強聽到這里,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要睡著了。很含糊的“嗯”了聲,睡前最后聽到顧庭生說,他說:“但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故事,我就知道我喜歡這只小怪獸。雖然他傻得要命,可是我依然很喜歡他?!?/br>第89章大哥·番外番外·顧庭生那天我喝了三罐啤酒,啤酒真不算什么,我也一直以為喝啤酒不會醉人,因為關(guān)于另一生的記憶中,我從來沒有因為啤酒喝醉過。結(jié)果來了小露做編劇的劇組,晚上吃個街邊攤,被一幫孫子使勁的灌酒,我喝的快要吐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啤酒也會醉。原來啤酒中酒精含量再低,也是能醉人的。喝醉的那天中間有一段時間喝斷了片,我聽到有男人再唱歌,唱著唱著他停了,我就唱了起來。后來隱約對這段有點印象,我心想顧庭生你有病啊,大街上唱歌和有病有什么兩樣。后來楊露對我說,他說大哥,你那天在夏天的夜風中,在路邊無所謂般的唱著歌真好聽。也很帥。楊露這樣說,我一邊覺得這孩子說的話真是能酸掉牙。另一生中的那個他還不是這樣的,這一世就成這樣了。明明他寫的種類雜亂,有沒營養(yǎng)的網(wǎng)絡(luò)也有動漫雜評,還有一些白癡兮兮的校園。當然也有時下最賺錢的青春傷感,我稱這些是專門騙錢的,和口水書沒什么兩樣。后來我看著他,總是覺得又難過又開心,才不得不承認這些青春傷痛也不全是騙錢騙蘿莉的口水書,有一些寫的倒也有些意思。這個時候,楊露寫這些書,我還總擔心他會不會寫壞了腦子,后來看他寫的種類齊全是哪個賺錢寫哪個,就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很有腦子。所以我就不明白,這孩子連網(wǎng)絡(luò)垃圾都寫,怎么還會有一顆文藝的心?直到過了很久,有多久,大概是十年后了,一個虛擬概念火了——IP(知識產(chǎn)權(quán))橫行,資本都想向影視插一腳。我投資的影視傳媒公司也有意簽約幾位所謂的“大神”作者,為了表示誠意楊露讓我這個大佬親自與人吃一頓飯。請的三位作者有一位是男頻仙俠作家,他的作品其實有個很大的缺點,后宮向很明顯,男主一妻無數(shù)個妾,改編優(yōu)勢是最弱的一個。雖然他的書大多數(shù)男讀者和他的廣大男性同胞都很喜歡男主有這么多女人,但八點檔的忠實觀眾以女性群體為主,我們面對的客戶肯定會很有意見。結(jié)果席間喝多了酒,這位作者把領(lǐng)帶綁到了頭上,拿著吃剩的蟹爪當話筒給我們朗誦北島的詩。我才知道原來每一個作者無論是寫什么題材的,他都有一顆文藝rou麻的心。小黃文作者也有一顆當文青的初衷,有多少人年輕時還沒喜歡過顧城和海子呢。撇去這天晚上,劇組殺青那天晚上盤腿坐在地上吃火鍋喝酒,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沒有那么“叛逆”了。楊露以為是因為我和人接觸多了變開朗了,常常無聲之處用很欣慰的眼神看我。那眼神還真有一股不像孩子會有的眼神,挺成熟的。我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他和我一樣,有另一個一生的故事。那是一個很不好的一生,那個一生中,他死了。后來我想,他應(yīng)該有一些那個一生的記憶。在那個一生中,他是我那對兒衰人父母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顧醒松和袁夢宇在做走/私和毒/品生意,他們領(lǐng)養(yǎng)楊露最初打得主意很陰暗,但楊露性格過于陰郁且智商看起來也不高,顧醒松和袁夢宇才放棄了培養(yǎng)他的念頭。所以前生當楊露也考上了錦城大學,還是分數(shù)極高的商學系,袁夢宇私下就去接觸楊露了。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都做了什么交易,我一度以為,一直到楊露死在我的面前,我都以為他是被金錢和權(quán)利迷了眼睛才去接手這些東西。后來我才知道我這個人有多么失敗。這個世界上他只有我一個親人,我又從來都隱約的知道他對我的感情不單純,所以他做出的所有的不合理的事情難道我還不明白嗎?除了是為了我,還能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