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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嗎?田田——” 葉田田緩緩蹲下,接過錢小躍,水漬在她的長裙上 緩緩暈開,她沖著夏東溪緩緩點了點頭。 夏東溪笑起來。他的膚色算不上很白,五官也有些過于硬朗,但他現(xiàn)在的笑容讓人完全忽略掉了那些,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他燦然外放的光華和攝人心魄的恣意。 【彈幕】哇塞,東神,東神! 【彈幕】啊啊啊??!東神! 【彈幕】東神,東神! 岸邊,夏東溪抬腿跨入了他們的小船。 他的指尖再次有寒光閃動,他一步一步,走近船尾的中年男人。 他的手揮起,空中有碎片飛舞,寒光再閃,他的手停在中年男人的頸邊,鋒銳的刀刃抵在蒼白的肌膚上。 他依然笑著,笑容里含凌厲鋒芒,他說:“也該重新認識一下了。你好啊,主考官!” 第13章 主考官 【彈幕】?。。?/br> 【彈幕】?。。?/br> 【彈幕】?。?! 錢小躍連哭都忘了。 中年男人也像是完全驚呆了。他歪了歪頭試圖退開,很快頸側(cè)的刀鋒就追了過去,他不敢再動。“你……你這是干什么!”他努力平復(fù)著,在自己一貫畏縮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討好的笑。“你,你搞錯了——”他試圖去指紅衣武官,手抬到一半又怯懦地收了回去,“主……主考官在那、那里……” “哦?是嗎?”夏東溪笑嘻嘻的,像是想了想,說,“第一、我沒有搞錯,第二、那邊那個不是主考官。你還問了什么……啊,對,問我干什么?這都看不出來嗎?我在對付你!” 中年男人:“……” 他嘴角抽了抽,勉勉強強地試圖維持自己的偽裝:“你……怎么能睜眼說瞎話呢?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和他們一樣,瘋了,也瘋了——” “哎喲哎喲,別叫喚了?!毕臇|溪揚起左手,掌心里一塊布片隨風(fēng)飄揚,“有那個空,不如先看看這個?” 中年男人的聲音停了。 布片上有小小的凸起,夏東溪的指尖從那樣?xùn)|西上劃過,目光回到中年男人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停在他的腳下?!霸瓉硎沁@樣。這一次你們設(shè)計得倒是挺周全?!彼椿刂心昴腥说哪?,問道,“現(xiàn)在——主考官大人還有什么想說的?” 中年男人盯著夏東溪,忽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原本在他臉上的唯唯諾諾一下子褪得干干凈凈,他全身上下氣場大變,像是頃刻間完全變了個人。 “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他問道。 【彈幕】哇靠! 【彈幕】居然是真的? 【彈幕】什么,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主考官大人如果想聽,還請移步?!毕臇|溪翹起一根手指指天,“還有兩分鐘,我們腳下的這條船,可就要開走了?!?/br> 中年男人微笑:“若我不想離開呢?” “那就有點麻煩了……”夏東溪歪了歪頭。下一刻,他把手里的布片拋到空中,寒光閃動,有什么東西被從那片布上分離出來直直墜落, 他cao手接住,順勢旋舞,一柄長劍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中。 寒光再閃,那柄劍直直貫穿了中年男人的胸膛,去勢強勁,把他整個釘在了堤岸上。 “奪”的一聲,劍影就在眼前。錢小躍臉色慘變,覺得自己逃不過被血噴一臉的下場了。 結(jié)果沒想到,沒有血。 透亮的劍鋒上沒有血,那個人的身軀上,也沒有血。 中年男人的臉上甚至沒有痛苦之色,只是挑起眉有些意外,不過很快這意外就轉(zhuǎn)化成了了然,他側(cè)頭看身邊,譏笑道:“一樣都是要走到這一步的,之前又何必多那么些事?!?/br> “這你就想錯了。”夏東溪跳上岸來拍了拍錢小躍的肩,“喂——小朋友!” “???”錢小躍一個激靈。 他完全在狀況外,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沒有一樣是他看得明白的——中年男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那個他一心以為是主考官的男人,現(xiàn)在正面無表情地坐在大紅燈籠下,擦著他那柄剛剛從黃毛喉頭抽出來的劍,對這邊的一切視而不見;而夏東溪,那個跳進水里把他拉上來的人,像是個魔術(shù)師一樣,憑空變出了一柄劍不算,還直接捅了一個人! 好吧,也許那并不是一個真的人,因為沒有血,可那個叫夏東溪的,動作也未免太熟練了! “發(fā)什么愣?。窟^來!” 夏東溪一抬手,錢小躍就有些怵,也許是之前問答游戲的記憶太過于深刻,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聽從了,從地上爬起來,乖乖站到夏東溪的邊上。 “來——” 錢小躍覺得后腦勺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 “分析分析,他為什么是主考官?!?/br> 錢小躍:“!??!” 這種時候還要考他,這個人是有什么毛病嗎?救命啊!他如果知道的話,他就不用跳江了好哇! 幸好夏東溪也知道這一點,給他提示:“他有什么怪異的行為,從那上面著手?!?/br> “怪異的行為……”錢小躍絞盡腦汁地想,“莫名其妙要洗手算不算?那個時候,剛剛有一個人被水里面的東西給吃了,正常人應(yīng)該不會想到洗手吧,就算有血是有點臟,應(yīng)該也不敢……” 他又回憶了一把:“他看起來是個膽子很小的人,但 是剛剛眼鏡拿刀指他的時候,他沒有逃上來,后來黃毛亂揮劍的時候,他也沒有逃上來。這點也很奇怪!” “還有還有!”一旦開了頭,就有更多的疑點浮上來,錢小躍繼續(xù)道,“他之前被他——”錢小躍指了指船上的紅衣武官:“指著的時候,指認的是jiejie??蒵iejie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對象。如果是我,我是絕對不會指jiejie的。因為,我們大家都知道jiejie和哥哥是一起的,而那個時候,我們每個人都覺得哥哥很可怕?!?/br> “那之后……就更奇怪了。jiejie說就是她,可紅衣服的那個大胡子,拿劍刺的是他!” “呵!”中年男人笑,“事后諸葛亮,看什么都有問題嗎?”他瞟夏東溪:“你呢?你如果也是和他一樣,靠著這樣子的亂想一通把我找出來的……我倒是不得不佩服你的運氣了?!?/br> 夏東溪不睬他,亮了手里的布片給錢小躍看:“這上面的紐扣是通關(guān)關(guān)鍵,從這個角度,再想?!?/br> 這塊布灰撲撲的,看上去無比眼熟。 “他……他的外衣?”錢小躍問。這個顏色,這個質(zhì)地,他記得,是中年男人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是他之前試圖放到江水里面去洗的那件。 他抬頭去看中年男人。 他身上外衣的前片已經(jīng)完全散碎了,靠一對袖子撐著勉強掛在身上,領(lǐng)口處是刀割的痕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