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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手臂:“大將軍,快請起?!?/br> 大將軍站起身,臉色似乎比剛剛更沉了,冷聲道:“這些人來歷不明,如何可直接面圣?” “不妨事,不妨事?!薄肮毙Φ溃按朔菄鴰熕慵暗?,恰逢我國近期有盛事將行,國師說了,此是祥兆?!?/br> 大將軍冷冷哼了一聲。 “大將軍——”“公公”臉上的笑容不變,“圣上的意思,這幾位,還需禮遇?!贝髮④娪质抢淅湟缓?,這一次,終于抬起手揮了揮。小兵士尊令上前,把捆著六個玩家的繩 索給解了開來。 “多謝將軍,將軍辛苦了?!薄肮惫ЧЬ淳吹毓硎┒Y,“圣上的意思,這幾位,今日先安置在驛館里。小人送他們過去即可。您看——” “走!”大將軍冷著臉一聲令下,一刻也不耽擱,轉(zhuǎn)身就走。他的身后,兩列小兵小跑著合在一起,一行人速度很快,眨眼間,就跑得遠了。 六個玩家的跟前,一下子空蕩蕩起來,只剩下“公公”和他帶來的兩個隨從,跟著公公一起出門的,大概率是宮里面的內(nèi)侍。內(nèi)侍們和剛剛的小兵士們一樣,都頂著張光禿禿的臉,就連衣飾服裝都是一模一樣,唯一能用來區(qū)別的,是他們的身側(cè)手里沒有掛著拿著武器。 再過幾息,前面的大將軍和他的小兵們徹底看不見了。胡大胖子吐出一口氣,悄咪咪地小聲嘟噥:“這一個一個的,跑龍?zhí)啄??皇上?明兒個咱們真的要去見那什么皇上啊?” “公子可是有些心慌?”“公公”的耳朵不知道是怎么長的,胡大胖子的聲音很低,還是被他聽到了,他微笑著安撫,“莫怕莫怕,圣上為人最是隨和,平易近人得緊。他料著諸位初來乍到,怕是有些不適,故特意下了旨,著休憩一日,明日殿上設宴,不論君臣,敘一場歡慶?!?/br> “行吧?!摈俭t妹大大咧咧的,“這么晚,是該睡了。你剛說那什么驛館——” “自然已經(jīng)備下。”“公公”展臂前引,“請——” 還是夜里,長街各處商戶店門緊閉,掛在門外的燈籠并不點燈,在風里飄搖,冷清清的。 “公公”身邊隨從的兩盞燈籠開路,六個玩家走在后面,走啊走啊,就分成了兩個方隊——夏東溪和葉田田在前面,其他人稀稀拉拉跟在后面。 夏東溪的身邊是那位“公公”。 人的臉上一旦掛起笑容,就算長得一模一樣,給人的感覺也是不同的,“公公”看著就比大將軍好接近得多。夏東溪找他搭話:“不知道公公怎么稱呼?” “不敢當不敢當?!薄肮笨涂蜌鈿獾?,“免貴姓‘刀’,一把刀的“刀”?!?/br> 夏東溪:“……” 借刀殺人,也不用直接姓個“刀”吧……未免也太直白了。 “呃……”夏東溪 被噎了一下:“這個姓氏很是少見?!?/br> “于外面確實不常見,在我們這兒可算不上少?!钡豆Φ?,“敝國上下,除了皇室一族外,都姓‘刀’?!?/br> “同姓為族,族長反而是外姓……”夏東溪頓了一下,問,“貴國的皇族是后來的?” “公子敏銳?!钡豆澋?,“確實如此。有一年國內(nèi)大難,國師預言,只有外來貴人方可救民于水火。事實果然如此。我國先民感念貴人圣恩,擁戴以為開國圣祖。這千百年來,果如國師所言,我皇血脈一族庇佑,敝國上下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br> “看來貴國國師德通天地。”夏東溪馬屁拍得眼睛也不眨一下,臉上笑嘻嘻的,又問,“貴國國師也預測到我們幾個的到來,不知道他有沒有說過,我們這次……與貴國是否也有什么淵源?” 這句話夏東溪也就是隨口一說,帶幾分試探,更多是玩笑,沒想到刀公公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有?!?/br> 跟在后面的玩家們都豎起了耳朵。 刀公公依然在笑,笑得萬分自然的模樣:“國師說,各位是來見證的?!?/br> “見證……見證什么?”骷髏妹從后排湊上來問道。 “見證敝國的一件大事。”刀公公沒有再往下面說,他停下腳步,往身前的一座小樓指了指,“各位——驛館到了?!?/br> *** 驛館里有個小書房,椅子像是數(shù)著人頭擺的,一共六把。 六個玩家圍著桌子坐成一圈。 “什么人??!說話說一半!怪道人家說,做太監(jiān)的一個一個鬼精鬼精的。還有這十人國,十人國……現(xiàn)在這算不算是出來了兩個?可這兩個誰是誰啊?臉一板,站一起分也分不出來好哇?”胡大胖子嘴巴不停,嘰嘰歪歪地抱怨完了,又開始問問題,“那個太監(jiān)說的大事,是什么大事???明天要我們?nèi)ヒ娀实?,還開宴席,怕不是個鴻門宴?我有個不好的預感,這皇帝老兒多半是要在這宴席里掛了!哎喲——借刀殺人,有沒有可能是借我們的刀?別明天我們飯沒吃多少,先被人給抓起來頂罪了!” “借你的刀,你不給不就成了?又不是說想借就能借到了!”骷髏妹不耐煩,“再說了,我們這一關(guān)的題目是找出‘ 借刀殺人’的人,來問你借不就是他自己先暴露了么!” “‘借刀殺人’——知道是借,還會借嗎?說不定人家段數(shù)高,不知不覺利用你了呢?”胡大胖子反駁道。 “那你不殺人不就完了?”骷髏妹聲音比胡大胖子還高,“再不濟,連手都不動,不就好了?” 這話說得有道理。 胡大胖子“哎哎”的,轉(zhuǎn)換話題:“那太監(jiān)走的時候不是給了江油小兄弟一塊牌子么,說是有牌子才能出門——這玩意兒我們明天用還是不用???” 他說的牌子就擺在桌面的中央,黑沉沉的長方形的一塊,刻滿了看不懂的復雜紋路,中間一個篆字,寫的是“通”,是一塊通行令牌。 “用?。 摈俭t妹說,“給了的肯定是要用的啊。” “那好。那太監(jiān)說,牌子一次只能一個人用,我們怎么分配???我先說好啊——”胡大胖子往其他五個人看看,“我不第一個出去!” “你不去我去!哪兒那么多麻煩!”骷髏妹站起身就去拿牌子,“給我!” “等等?!毕臇|溪手一抹,搶在骷髏妹前面把牌子捏了起來,“這東西只有一塊,大家需要先定個規(guī)矩?!?/br> “對對對,是要先定個規(guī)矩?!鼻逅「缋羁砷_口道,“剛剛那個刀公公說了,有牌子的可以去皇城各處走走,沒牌子的都需要留在這里。這個……每個人用多少時間,誰先去,誰后去的,大家先商量一下比較好?!?/br> 骷髏妹氣呼呼地坐回去:“我不管你們怎么商量,反正我要第一個去。” “明天的事先放一放。”夏東溪手指翻動,把通行令在五根手指間打了個轉(zhuǎn),“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