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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r>聲音不大不小,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見了,大廳的氣氛瞬間凝滯,藍擎宇順著聲音找到說話的人,冷眼一掃而過,繃緊的唇線裂開一條縫,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只有無能的人,才把生活的寄望都壓在孩子身上?!?/br>冷冽的威壓蓋在每一個人頭上,藍桑榆穩(wěn)穩(wěn)地坐著,眼睛直視大屏幕,一點沒分心。蔚成風扭頭笑得溫文爾雅,“高鳴就是我親兒子,不是非要有血緣才叫親人,很多時候,那些打著血緣旗幟的、那些所謂的家人,才是最會傷害你的。所以,血緣這種東西真的不是鑒別親人的標準?!?/br>兩個人一唱一和,一冷一熱,一怒一笑,讓每個人都敲響了警鐘。火熱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蔚成風余光掃視著所有人的表情,有看好戲的,有幸災樂禍的,有虛情假意地安撫的,有默默地支持他的??他突然感覺到大家族里面關系的復雜,但是這種耍心眼兒斗心機的游戲卻是他的最愛。秉著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的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游戲規(guī)則,蔚成風不招惹,但是不代表任憑人欺負,小虧多吃點沒關系,但是要他吃大虧就不成了!他沒有低頭去討好誰,在尷尬的氛圍下,閑適地該干嘛干嘛,該說什么說什么,不受剛才那點破事兒的一絲影響。長達數(shù)小時的春晚,蔚成風成功地樹立起了自己在藍家這大世家里的威信。在所有人各種心情的期盼下,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外面炮竹聲聲連天,藍家在那一瞬間燈火通明,滿院子的紅燈籠忽地亮起,孩子們在大門口放起了煙花和爆竹,美麗的花朵開滿了天空。蔚成風靠在藍擎宇身上,仰著下巴瞅著多年未見的美麗夜空,笑得春暖花開。藍擎宇看著蔚成風被五光十色映襯得妖冶萬分的臉,癡迷地掰過那尖尖的下巴,溫柔地印上一吻。兩個人相擁在繽紛的夜空下,化成一副美麗的油畫。可是蔚成風的衣兜卻在此時亮起白光,有節(jié)奏的震動起來。“別管他?!彼{擎宇含著蔚成風的唇說。蔚成風白了一眼,伸手掏出手機,一看,“唐長老”!他推開藍擎宇的臉,接起了電話,“喂,唐長老,新年快樂??!??”話沒說完,聽著電話對面的聲音,蔚成風笑容頓失,皺著眉頭,嚴肅地大喊:“你等等,我這兒放煙花聽不清楚,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br>說著拉起藍擎宇就往內屋走,迅速穿過大廳,通過后院,進到藍擎宇的房間,一邊暗示藍擎宇把門窗全都關了,一邊打開電腦,“你接著說?!?/br>蔚成風聽了一會兒,面色一沉,鼠標在電腦上點了幾下,打開郵件,一組照片呈現(xiàn)在他和藍擎宇眼前,“我知道了,我們馬上就過來?!?/br>照片上,大年停業(yè)的市中心游樂公園,漆黑一片,唯獨旋轉木馬的大燈照得閃亮,其中一匹白馬上坐著一個女孩,不過20歲左右的樣子,不知死亡了多久,已經(jīng)渾身僵硬,眼皮被割,空洞的血眼直直地盯著前面馬車上的一張海報。黑底紅字的海報上寫著:“送給國家安全局刑偵科蔚成風顧問的新年禮物?!?/br>藍擎宇繃起眼角盯著電腦上的照片,“怎么回事?”蔚成風呼出一口氣,嚴正地看向藍擎宇,“咱倆的假期結束了,局里急召,立刻到兇案現(xiàn)場?!?/br>藍擎宇俯身看著最后海報的照片,不悅地說:“這是什么意思!報復你的?”蔚成風搖搖頭,皺起眉,“咱們這次遇上一個反社會變態(tài)高智商了!這不是對我的威懾,這是他給我下的戰(zhàn)書!”第一八四章生死較量之旋轉木馬——二人轉。來不及和人細說,藍擎宇和蔚成風在“炮火”最猛烈的時段開著車快速市中心的游樂園奔去。蔚成風在車上拿著平板仔細地看著唐有成發(fā)過來的照片。“看出些什么了?”藍擎宇問。“看出來的東西很多,但是卻太雜碎了,就像是一面被摔碎的畫像,我現(xiàn)在手上的碎片充其量只能拼出一個相框輪廓,到底畫中的人是什么樣的,就要看那個隱形的對手能提供給我多少了?!?/br>蔚成風來來回回滑動著平板,眼睛在組圖上來回查看著,總覺得照片像是缺了什么。藍擎宇斜瞄了一眼獨自陷入思考的人,平靜地說:“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你一點一點給我說,也是在理清思路,我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正好提醒你?!?/br>蔚成風覺得藍擎宇說得有道理,這個人明顯是沖著他來的,如果按照他自己的思路來想,說不定就會撞進對方設下的圈套里。“先從第一張照片看,這女孩兒身材瘦削,頸部有明顯的勒痕,后腦勺的頭發(fā)明顯發(fā)量少于兩側的發(fā)量,指甲破裂,指尖磨損嚴重。”藍擎宇說:“勒痕?你仔細看看,是用手還是用工具?!?/br>蔚成風說:“應該是一般的麻繩,紋理清晰,繩子外表印在皮膚上的印記很深,這說明麻繩是嶄新的?!?/br>藍擎宇接著說:“你看看勒痕是朝上還是朝下?”蔚成風放大了照片,“很雜亂,有平行的,但是最明顯的是朝上,勒痕只能看見脖子前面的,脖子后面的被頭發(fā)擋住了?!?/br>藍擎宇把一個個碎片擺在蔚成風面前,“被磨掉大量頭發(fā)的后腦勺,朝上的勒痕,破裂的指甲,磨損的指尖,而身體其他部位卻沒有傷痕,你看到了什么?”蔚成風透過面前的擋風玻璃,直直地望著前面的道路。“我看見受害人被勒住了脖子,”他雙手成環(huán)卡主自己的脖子,模擬著麻繩套住脖子。“這麻繩應該是被做成了一個伸縮環(huán)的樣子,從女孩兒頭頂上扣了下去,然后卡在脖子上,嫌疑人再猛地將環(huán)套收緊,想就這樣勒死受害人?!?/br>藍擎宇接著蔚成風的話說:“但是他卻沒能制服住受害人,受害人開始掙扎、倒地,不管是臥倒還是仰倒,人的自我反應都不會讓自己臉部朝下,所以受害人是自己翻身背貼地的?!?/br>蔚成風點點頭,“他看見女孩倒地了,直接拖著麻繩的另一端,將女孩兒拖在地上,所以女孩后腦勺的頭發(fā)在路面上都被大量摩擦掉了,指尖和指甲都有傷?!?/br>藍擎宇說:“你把女孩兒的手放大來看看?!?/br>蔚成風沒看都知道,“他一定把女孩兒的尸體用藥物處理過了,不然女孩兒不可能臉上身上一點泥土都沒有,就算尸檢人員提取了樣本,也查不出什么玩意兒?!?/br>話是這么說,蔚成風覺得自個兒好像忘了什么,藍擎宇卻突然問了一句:“那女孩兒的衣服上會不會有殘留?”蔚成風猛然驚醒,瞪大了眼,轉身看著藍擎宇,抬起一只手凌空點了點,急切地說:“你??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什么?”為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