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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們就這么放心?”誰不知道流星街出來的都是一群亡命徒,不被社會所接納,就必須出賣自己的靈魂,以求能夠存活于世間。“這沒什么奇怪的,”糜稽說,“揍敵客只尊重強者不論出生。特別是在求偶方面,揍敵客偏愛流星街出身的女人,因為她們足夠智慧也足夠力量,我母親和祖母、曾曾祖母都來自流星街?!庇羞@樣的胸襟,也難怪揍敵客會有如此強大的后援,敢將自己的根據(jù)地袒露在世人面前。不過擇偶方面也太不挑了點,流星街的女人性格上大多是怪物。“不過,”糜稽話題一轉(zhuǎn),“我今晚來這兒不是和你八卦這件事的。我只是有件事需要告訴你。”糜稽的抬眼看了看西索。我知道他的意思:“沒事兒,說吧!”糜稽古怪的看了西索一眼,隨即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在你游手好閑的這一陣子,有人出了高價,向‘愿景’買有關(guān)‘千葉’這個人的所有資料。我是來問你,這個任務(wù)接還是不接?”愿景里關(guān)乎我的資料被我親自封鎖了,糜稽在我亮出真名之前,想必只能通過揍敵客自身的系統(tǒng)知道一點我的信息。“出價的人是誰?”我問。“對方不肯透露姓名,不過,給了‘冥王’這個代號?!泵踊馈?/br>風(fēng)鳴?他想做什么?我沉吟片刻,道:“這個任務(wù),我親自接?!?/br>“也好!我樂得自在?!泵踊鋹偟恼f著,朝我擺擺手,“那么晚安,‘表弟’!”平白無故從“老板”到“表弟”,大掉身價的我冷哼了一聲。很快的被身后的人攔腰抱起,又隨腳踹上門,落鎖。“哎!”被扔上床的我不滿的哀叫,“你要干嘛?”“某人瞞著的事情太多了,本少爺心情不好。”西索跪在我身體兩側(cè),扯開了身上的衣服。我怒道:“后面還疼著呢,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被壓一次也就算了,當(dāng)老子天生是個受嗎?“放心!”西索邪魅的笑著,“不一定要進去,你躺著享受就好?!?/br>說罷,壓了下來……☆、梳白首既然和西索做了情人,我并不反對親吻、撫摸或者更深層次的交流。我承認我也很享受那種淋漓盡致的愉悅、充滿快感的感官刺激。但這并不代表著我會容許這家伙不分時機和地點的釋意妄為、得寸進尺。一場□□最后演變?yōu)榱艘粓隼彂?zhàn),兩個人在房間里打得不亦樂乎,誰都不肯讓步。出了一身汗的最后,竟然就這么僵持到了天亮。除了特殊情況,很少委屈了自己睡眠的我望著大白的天色,心里十分不爽。“西索!”我咬牙切齒的瞪了西索一眼,轉(zhuǎn)身進了浴室。西索顯然也意識到了,摸了摸鼻子跟了上來,我當(dāng)著他的面“碰”一聲的把門關(guān)上。碰了一鼻子灰的家伙在浴室外低低的笑:“你若從了我,不就好了嗎?”還敢說!我惱怒的抹著臉,偶然的一個抬頭,撞見了穿衣鏡中的那個人:凌亂的銀色發(fā)絲,被扯開、有些皺了的衣衫下是點點的紅色痕跡,本以為滿是憤怒的那雙眼睛里卻寫著迷離與一絲的慵懶,眼角還帶了些笑意。配上這張漂亮的臉和不知為何而微微勾起唇,還真是“秀色可餐”啊。為自己下的四字定語蹙了蹙眉,有種想拆了這面鏡子的沖動。洗漱完畢,理好了衣服,才開了門出去。西索半靠著墻面上,似笑非笑的偏頭看我。我徑自開了行李箱,套好衣服,將頭發(fā)從衣領(lǐng)里拉了出來,拿了把烏骨木梳子,思考著該怎么對付一頭的華發(fā)。一只手將我摁坐在椅子上,接過了我手中的烏骨木梳:“我來幫你?!?/br>“贖罪嗎?”我冷冷一笑,由著他去。不愧是魔術(shù)師的手,靈巧的從發(fā)根梳到發(fā)梢,輕柔而仔細。腦子里不合時宜的浮現(xiàn)出了前世的祖奶奶在jiejie耳旁念叨的那句話:“女兒出嫁要梳頭,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fā)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不由渾身一寒,猛的抬手握住西索的手。別說我不是女子了,就算是,也該找個良人嫁了,西索哪一點也不符合吧?靠!想到哪里去了。“弄疼你了?”西索低眼,奇怪的問。抿抿唇,從心底將剛剛那可怕的想法全盤扼殺,堅決不能讓這家伙知道,要不指不定笑成什么樣兒呢。“沒什么!”我面上一澀,匆忙放開了西索的手,在椅子上端正坐好。西索探究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多問的繼續(xù)替我理順了頭發(fā)。剛要站起來,卻被西索重新摁回了椅子上。那雙喜歡把玩撲克的修長手指透過發(fā)間,將一頭的長發(fā)輕易的收攏在手心里,分出了兩側(cè)劉海,仔細的將剩下的發(fā)分了成了三束,靈巧的側(cè)編了個辮子,以發(fā)圈綁好,落在右側(cè)胸前。望著面前標準的麻花辮。額上現(xiàn)出了幾絲黑線:這樣子……不會像個女人嗎?我無語瞪過去了一眼。“很好看!”西索親了親我的耳尖,輕笑道,“千葉散發(fā)的樣子,有我看到就好了。”切,還真敢說。西索進去洗漱的功夫,我享用了管家送來了早餐后,率先出了門去。若大的揍敵客家城堡安落于山間,除了蟲鳴鳥叫和飼養(yǎng)的野獸之外,便剩了一片的沉寂。單論景致而言,不知道的話會以為是一片世外桃源,比之西索家的那棟別墅,算得上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能感覺到的東西,除了冷清便是清冷。常年身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除了殺人便不怎么出去,難怪養(yǎng)出了一群宅人加變異人士。一邊腹誹著,一邊慢慢的走過寬敞的回廊,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在走廊上一聲一聲的響起。邁著散漫的步伐隨意的走著,直到一間半敞開的屋子前,才突然停下了腳步。那是一間行刑室,里面放著手銬腳鐐、十字刑架和各式各樣的刑具。讓我駐足的自然不會是這些無趣的東西,而是刑架上被綁著的人——奇犽!我推開了門進去,慢慢的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前。奇犽雙手被吊在兩旁,身上一道道的鞭痕交織在每一處的皮膚上,卻明顯看得出來,動手的人純粹只是泄憤而已,因為那一道道傷痕都只是傷了表面的皮膚而已,看起來恐怖,卻不是真的想傷害奇犽。是誰會對這個孩子下手?突然想起了昨天給糜稽的電話里聽到的鞭打聲,想必是那家伙無疑。這一家子表達愛和善意的方式,真是奇怪得……詭異呢!想想小杰的家,大概可以隔成黑白兩個世界了。奇犽低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