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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起一陣灰塵,后面的人急忙忙往外走,鏡十二也不忙著去追,只是將匕首□□,看冷著臉看少年在地上胡亂掙扎。少年眼看著斷了氣,鏡十二往出口走去,看到了一群擠在洞口卻無法出去的人,他道:“你們當(dāng)然出不去,這里我設(shè)了結(jié)界的?!?/br>“算了,說這么多有什么用,你們死吧,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殺到最后,剩下一個奶娃娃,奶娃娃還在襁褓之中,沒了人抱在地上嚎啕大哭。鏡十二手伸到那個娃娃脖子上面時又猶豫了。他還小,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若是將他抱到村子里面讓農(nóng)戶收養(yǎng),是不是就不用……不對。鏡十二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若是他長大之后與君朝前皇貴族生的一模一樣,只怕會引來禍端。鏡十二閉上眼睛,手中用力,狠狠掐在那個孩子脖子上,孩子掙扎了一會便死去了。他冷靜的做完這些事情,打開結(jié)界,手中招來一團(tuán)火苗將洞內(nèi)的東西燒的干干凈凈,自己坐在洞外的一塊石頭上發(fā)呆。“對不起?!?/br>謝庭聽見這么細(xì)微的一聲不由得回頭,鏡十二又道:“對不起。”一疊聲的對不起中夾雜了哭腔,他手深深扣進(jìn)自己的rou中,衣服上隱隱能夠看見了血痕,他抱著自己胳膊在那邊嚎啕大哭,好像在哭已經(jīng)死去的那個鏡十二。☆、四十八章每一副場景都在加快,謝庭看著鏡十二的眼神從澄明到復(fù)雜,從軟弱到剛強。他的靈力逐漸強大,最終在第六面鏡子變得光滑時,元啟開始懼怕這個靈力強大的怪物,找來了幾名道士將他重新封印。這一封印便是二百年。但是元啟終究是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后路,他留下了使用方法,這樣等自己的子孫走投無路之時,說不定還可以那出來用用。這個東西是與自己簽訂的血契,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兩百年后鏡十二被放出,這次他聰明了,在雅園之中用怨靈建立起一個結(jié)界,以防止自己會被再次封印,只可惜這次他遇上了謝庭。無論是上一世的謝安還是這一世的謝庭,都是鏡十二命中的劫難。畫面終于停住了,停在了大年三十那一夜。青堯站在地牢內(nèi):“抱歉,這一次還是沒有幫你找回他?!?/br>鏡十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靠在墻上笑了一聲:“無事,我害了那么多人,這是我的報應(yīng)。”青堯站在那邊,猶豫半天之后方才開口:“你可知謝庭便是……”“我知道,他就是謝安。我等了那么久,卻不知道他早就來了。”鏡十二看著謝庭點上的那根白燭,白燭緩緩流淚,他繼續(xù)道:“值了,這輩子能再見到他,無論結(jié)果怎樣,都值了?!?/br>值得嗎?應(yīng)該是值得的吧。謝庭在舊宅里養(yǎng)了足足七天才能起身,他謝過趙姑姑便一個人往京都去了。日子好像沒有變化,謝庭仍舊是謝庭。方生的媳婦生了,給他添了一對大胖小子,謝庭封了個紅包塞過去,就在方生還要勸他成婚的檔口,謝庭一路小跑溜了。氣得方生在他身后跺腳。隆冬將至的時候,高新終于拿到了可以返鄉(xiāng)的圣旨,他是悄悄走的,臨走時也只有謝庭和付文知道。高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最終還是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膀離開了。人生,終有一別。高新年紀(jì)大了,這一別可能也是此生不會再見。謝庭在大理寺卿這個位子上坐了五年,也等了五年,他終于等的煩膩了,決定出去走走。說不定出去走走時間會過得快些,日子也不會這么難熬。一朝翻云金堂上,哪知真假總歸無??赡芷吣昵八槌瞿歉瀬淼臅r候明遙道長便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元晝拿著一份奏折,聽著謝庭說完理由,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謝庭以為他沒聽見,張開嘴準(zhǔn)備再重復(fù)一遍。“你不必說了,朕聽見了?!?/br>元晝抬臉,上面掛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你好不容易才到這個位置上的,你當(dāng)真要走?”“你可要想好,別人求是求不來的?!?/br>謝庭點點頭:“請陛下恩準(zhǔn)?!?/br>元晝看著謝庭,眼神古怪:“徐鈺走了?!?/br>嗯?謝庭第一反應(yīng)便是徐鈺恢復(fù)正常離開了京都,正要為徐鈺高興時,元晝后面一句話徹底將謝庭再度拉入冰窟:“他是昨天晚上走的,朕折磨了他這些年,他終于受不住了?!?/br>謝庭舔舔自己的下唇,啞聲道:“陛下,您是想要微臣說些什么呢。”“是想要微臣安慰您嗎?”元晝搖搖頭,在折子上批了個準(zhǔn)字,扔回給謝庭:“你跟著朕這些年,私下幫著朕做了不少事情,等你走的時候,朕一定送你一份大禮?!?/br>謝庭沒有等到那份大禮。他走的那天很早,京都起了薄霧,他背著自己的行囊,里面是他這幾年積蓄。七年前他孤身一人來到京都,七年后也是一個人離開的京都。院門落鎖,這一次謝庭再也沒有回頭。謝庭專門從坊市走了一圈,雖是清晨但是也有不少人在采買東西,順天府的張捕頭還在偷偷摸摸買那些新出的志怪,見到謝庭還跟謝庭打了聲招呼。謝庭想要吃一碗面再走,走到之前面攤的位置時,面攤已經(jīng)換成了一個早點攤子。有一婦人,頭上包著青巾,正在熬煮豆?jié){。那婦人生的好看,謝庭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他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人,直到那人開口笑著喊了他一聲:“謝大人?!?/br>謝庭方才想起,這人是紅繡啊。紅繡拉著他坐下,給他擦了擦桌子道:“謝大人這是要出去辦事?先看看吃些什么吧?!?/br>謝庭隨口要了一碗豆?jié){,又拉著紅繡道:“你怎么不在花樓了?”紅繡打了一碗豆?jié){過來,仍舊是笑吟吟的:“那陣子火了之后就攢了些錢,等過去了那陣子就給自己贖身了,現(xiàn)在也挺好,就是不如之前熱鬧了?!?/br>“不過這人啊,熱鬧也要過得,冷清也要過得,謝大人,你說是不是?”攤子上的人漸漸多了,紅繡便去忙去了,謝庭自己喝著豆?jié){,喝完之后往渡渡河旁走去。好像走到哪一處,都能看到鏡十二的影子。“謝庭兄,我請你吃花酒啊?!?/br>“謝庭兄,你走的慢些?!?/br>明明才過去七年而已,對謝庭來說恍若隔世一般。“老伯,南下去邢陽還是上次的錢嗎?”謝庭又找到了那個老伯的船,老伯笑的見牙不見眼:“是是是,當(dāng)然是,你們兩個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