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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宜的小伙子,滿臉尷尬。伸長腿去夠車座下面的衣服,腳尖有生以來第一次繃得那么直。 “太熱了,不穿?!绷謱毾及岩路肿Щ氐厣?。 的確是太熱了,姜志成熱得頭腦冒煙,雖然從外面看不到里面,但從里面卻可以清楚的觀察到外面,身處荒郊, 他心中不安在作祟,林寶霞無半點(diǎn)慌張,坦蕩地像坐在家里一般。 “你也不怕我把你賣了?!?/br> “我媽說了,我賣不了幾個錢。”她長長的黑發(fā)搭在胸前,更是若隱若現(xiàn),心存天使的魔鬼。 “看起來被你逼瘋的不止我一個人。”姜志成想回避,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尋找目標(biāo)。 她歪著頭解釋:“因?yàn)槲野鸭依锏碾u蛋都砸了,卻沒看到小雞。”然后掰著手指點(diǎn)著,“可能有一百多個吧?!?/br> 說完,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我媽一生氣讓我在雞窩里睡了一晚,給雞mama賠罪,后來我哥跟我說,小雞要有mama的懷抱才能長大,人不能想當(dāng)然的做事情?!?/br> “我真希望我變成只雞,讓你也體諒體諒我?!苯境刹鹕弦粚Τ岚驎侵徊诲e的大公雞。 夜?jié)u漸深了,田里無數(shù)聲音都顯了出來,翻滾前行地風(fēng)、不知疲倦地蟬、還有不知什么東西在地里穿行……姜志成雖然心猿意馬卻還是想著該回去了,拆開手邊的袋子,從里面拿出上衣,抖開來一看,應(yīng)該差不多大小,“過來,把腦袋伸進(jìn)來?!?/br> 林寶霞抿著小嘴,乖巧地把小腦袋湊過去,他說的話,她基本都聽。姜志成把衣領(lǐng)拉開,正好套在她的脖子上,她頭發(fā)上的味道跟他的一樣,相同的洗發(fā)水,相同的沐浴露,他們終于有一點(diǎn)相同之處了。 “接下來,自己穿?!苯境煽粗鸶觳玻约禾琢似饋?。 “可以。”林寶霞在沒人寵的情況下,還是會自食其力的,她有著些嬌氣很多情況下是被王梅寵的,總當(dāng)她還是個孩子, 而姜志成更多的把她當(dāng)作一個成人對待。 正當(dāng)他漸漸平靜地看著她自己穿上褲子,居然有種看到孩子長大的成就感,絲毫沒有注意到車內(nèi)有任何異動,直到外面的車窗突然被敲了兩下,外面?zhèn)鱽韺υ挘斑@車看起來不錯呀,你啥時候能買得起?!?/br> “看著顏色,sao包,這里面干嘛呢?”說完,有個人頭湊近了車窗,姜志成心里真是很擔(dān)心,有人靠的太近,臉上的油脂蹭到他的寶貝車上,令人惡心。 “有人,還兩個?!?/br> “起開,我瞧瞧,這不會那啥吧……”另一個人也好奇的往里瞅,全然沒有任何不好意思,隔老遠(yuǎn)都能看到他呲著的大門牙,黃橙橙地幾百年都沒刷過。 還是姜志成反應(yīng)快,一把按住林寶霞的腦袋,讓她面朝座椅趴在上面,不露臉。 外面人興致高昂,如同看小電影一樣興奮,“哎,你看見啥了,是不是狗男女呀,是不是不好意思呢?” “看不太清呀,女的挨著男的呢,我看差不多,你再瞅瞅呢?!庇湍樅诤鹾醯兀胍苟颊也坏剿?,討論著偷窺事宜。 “這你都不會看,咱們就應(yīng)該蹲遠(yuǎn)點(diǎn),從后面看這車動不動嗨,嘻嘻嘻,你說對不對,動次打次。”黃牙色瞇瞇地戳著油臉,看起來比同伴技高一籌。 “對對對,但剛才要湊過來的也是你呀。” 姜志成在車?yán)锩嬲媸菬o語,他小聲告訴林寶霞:“趴好了,不許說話,敢說一句就把你扔在河里喂魚?!?/br> 林寶霞頭點(diǎn)得像小雞啄米,趴著也挺舒服的,外面的人她沒什么興趣,車?yán)锱倪€有他在身邊,她都快要睡著了。 看著他睡眼朦朧的模樣,他撫了撫她的后腦勺,開了車窗,“討論完了嗎?有什么好戲能跟我講講嗎?” 剛肆無忌憚的兩人突然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陰冷平穩(wěn)沒有任何情緒,語調(diào)里夾雜著不耐煩,好像隨時要爆發(fā)怒火一般。 油臉與黃牙湊在一起,上下左右打量著姜志成,姜志成僅一眼就知道是村里的莊稼人,臉色黑黑的穿著清涼,赤腳站在地上,褲管卷得老高,還是避不開泥點(diǎn)濺到上面。個頭不高,你一本正經(jīng)地反問他們,他們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呃,嗯,我們就是路過?!?/br> “路過??這個路過還挺長,一部電影都要看完了吧?!苯境杀晨孔危紱]瞅他們第二眼?!澳銈兘ㄔO(shè)2村的吧,地里的莊稼都種完了嗎,就在這兒瞎貧?!?/br> “你..你怎么知道我們哪個村的。”黃牙覺得此人面生,嚇了一跳。 “這方圓百里的地方,誰家有幾畝田,幾口人,家門朝南朝北,沒有我姜志成不知道的!” “姜。咱們這姓姜的多嗎?”油臉問黃牙。 “沒幾家吧,2排姜撫順家只有個女兒才剛滿月呢。還有就是村委書記姜和平了吧,聽說有個兒子不過我沒見過?!秉S牙頭頭是道地分析著。 “我也沒見過,不過都說那兒子不爭氣,沒他爹有本事。”油臉緊跟著說。 “不都那樣嗎,老子有能耐兒子都慫包,吃喝不愁,哪有什么上進(jìn)心,哪像咱們沒點(diǎn)本事有上頓沒下頓的,人家家的碗都比咱們家的茅坑深。”黃牙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油臉往前走,他分明看到車?yán)锏娜四樕絹碓骄G了,快和路邊的雜草一個色。 姜志成不是第一次聽人家這么說,卻是第一次被人當(dāng)著面如此評價,他靜靜地坐在車?yán)?,,未合上的車窗吹來一陣又一陣清涼的風(fēng),他摸著柔軟地頭發(fā),一下又一下,剛開始挺生氣的,坐了5分鐘后,他突然有種撥開云霧見青天的舒暢感,他也沒什么志存高遠(yuǎn)地夢想和覺悟,這么一想有個有錢的爹壓在上面也總比窮得叮當(dāng)響讓人愉悅地多。 “噗嗤”自己都被自己的豁達(dá)逗笑了,本想拍拍林寶霞讓她起來,卻聽到了一個大大的呼嚕聲,她早就腮幫子貼著皮座椅游走在夢鄉(xiāng)里啦。無奈地一笑,幫她擺正了姿勢,系上了安全帶,她絕對有本事從坐上掉下去。 重新做回駕駛座,姜志成一路往前開,邁數(shù)飆到最高,夜里一切都變得暢通無阻,他伸出胳膊劃破風(fēng)和雨,內(nèi)心的煩躁一掃而空,往后瞧,睡得真香,彎曲地路過都沒被搖醒,反而睡得更香,還嚶嚶得發(fā)出異響,他平時都是一個人,雖然交友圈子很廣,但真心的朋友沒幾個,有點(diǎn)心事也很少會去跟別人說,孤獨(d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