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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見太夫人端端正正坐在中間,下首一個須發(fā)斑白的老太監(jiān)陪坐著,后頭還有兩個年少的小火者,此刻見了兩人上來行禮,他忙站起身來,上下打量片刻就笑著說道:“怪不得淑妃娘娘想念,原來兩位小姐如此可人意。時候不早了,咱們快進宮吧。” 太夫人原本吩咐讓南院馬廄備車,然而劉公公卻笑說帶來了馬車,她便不再堅持,只送張琪和章晗到正室門口卻止了步,卻是一再囑咐進宮時謹守禮數(shù)莫要失儀。而張琪和章晗一塊到了二門,見已經(jīng)停在那兒的馬車竟是半新不舊的青帷油車,絲毫不顯奢華,上車之后,坐褥靠墊都是舊的,車內(nèi)的漆色也只是尋常,她們不禁對視了一眼。 對于兩人而言,一個是不受重視的庶女,一個是不得已才到權(quán)門寄人籬下的民女,從前誰都沒想過自己也有進宮的這一天,哪怕此次到了京城來,也沒料到事情會這么快。面對這破天荒的頭一回,就連章晗都只覺得一顆心不爭氣地跳得飛快,更不要說張琪了。 “深深吸口氣,別緊張……”章晗提醒了張琪幾聲,見她始終緩不過來,她就挪近了一些低聲說道,“實在不行,你就裝成沒見過大場面心里害怕,多聽少說,料想淑妃娘娘知道你一直臥病在床,又是你的姨媽,不會太過追究?!?/br> “我……我知道了!” 安撫了張琪,章晗自己卻也沒緩過勁來。擔心跟車的那位劉公公一行人瞅見自己的小動作,她索性沒去打起窗簾查看路徑,就這么半瞇著眼睛在心里默默數(shù)數(sh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方才聽到外頭傳來一個聲音。 “到北安門了,二位小姐下車換轎子吧!” 兩人下車換了轎子,晃晃悠悠又走了許久,轎子方才放下。得知這是到了玄武門,對宮中殿閣宮闕并無絲毫了解的她們只能兩眼一抹黑地跟著那位劉公公往里走。 章晗知道張琪雖不如張瑜那樣弱不勝風,可身體也好不到哪兒去,偏偏這一日天上一絲云都沒有,日頭雖不如夏日火辣,可卻也熱,她便少不得攙扶張琪一把。即便如此,等兩人隨著那位劉公公到了長寧宮,都已經(jīng)是后背心都濕了。好在進了正殿,外頭明媚的陽光一下子為昏暗的光線所替代,那股燥熱立時被一股襲人的涼意取代。 “二位小姐,淑妃娘娘在東次間?!?/br> 室外到室內(nèi)光線變化極大,章晗忍不住瞇了瞇眼睛,好一會兒才習慣了明暗變化。聽到這話,見正殿居中設(shè)著一張寶座,兩側(cè)是一溜搭著椅袱設(shè)著腳踏的左右各四張交椅,她只瞅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隨著那劉公公進了西次間。一進屋子,低著頭的她察覺到屋子里并不見顧氏三姊妹,心頭納罕之余,連忙按照劉公公的吩咐和張琪分別在兩個拜墊上跪了下去。 “拜見娘娘!” “快攙起來吧!” 上頭傳來了一個柔和的聲音,見旁邊伸來一只手,章晗就勢起身,瞥見一旁的張琪竟是有些動作艱難,她本能地伸手攙扶了一把,旋即才醒悟到自己的僭越,忙垂手低頭說道:“娘娘恕罪,jiejie身體虛弱,一路進來難免有些耗力,所以民女……” “你們姊妹互相扶助是好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哪有怪罪的道理?來,上來給我瞧瞧!” 聽到這聲音,章晗方才抬起了頭。只見正中的榻上坐著一個四十出頭的貴婦,她身穿黃色大衫,深青色的霞帔,深青色金線繡團龍紋褙子,梳理得整整齊齊的烏黑發(fā)間,是兩支口銜珠滴的翠鳳,此外還有好些金玉首飾,看上去端莊大方,乍一看竟是比已故顧夫人更顯年輕,只眉眼間卻透出了幾分倦意。王夫人正襟危坐在下首,此外就是幾個宮人,另有一個中年太監(jiān)低眉順眼地垂手侍立在最下頭,先頭那劉公公已經(jīng)是退了出去。 她依言和張琪一塊上前,見顧淑妃拉著張琪打量了一會,就又放開了人,又輕輕拉著她的手上前,她不禁生出了幾分緊張。這時候,顧淑妃就和氣地問道:“聽母親說,meimei寫信說收了一個干女兒,我還一直有些納悶,如今看來,meimei倒是好眼光。你幾歲了,讀過什么書,都學了些什么?” “回稟娘娘,民女今年十四,讀過女訓女誡,還有四書讀過一些。”章晗見自己提到女訓女誡時,顧淑妃竟似是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樣子,不禁越發(fā)小心翼翼了起來,“讀書之外,只學了些女紅針黹,湯羹造飯,都不甚精通?!?/br> “怎么不甚精通,之前我送你們?nèi)ノ葑永锇仓玫臅r候,還看到那才繡了一半的繡架,那活計鮮亮得很?!蓖醴蛉嗽谂赃吀胶土艘宦?,見顧淑妃欣然點頭,她就又開口說道,“倒是瑜兒,我看她枕邊有幾本詩集,想來是平日用它解悶?!?/br> 張琪不知道該說什么,便照著章晗所說的緘默守拙之法,只是垂頭不作聲。而章晗雖覺得這話仿佛別有深意,但她第一次入宮,王夫人又是長輩,不好胡亂插話。這時候,顧淑妃卻微微一笑,對張琪吩咐道:“女孩子平時看看詩詞,雖說沒什么不好,但不如讀些經(jīng)史,如此也可收收性情。我和你娘年輕的時候,也喜歡看那些詩詞,聽聽那些小戲,可到后來卻發(fā)現(xiàn)什么用都沒有……” 她說著仿佛動了真情,竟是抹起了眼淚。王夫人見章晗和張琪只顧著一塊陪傷心了,連忙勸解了起來,好一陣子才把這姨甥三個都勸好了,她正好說話,顧淑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就強顏歡笑道:“我也是今天你們二舅母帶著幾個姊妹入宮來,才剛剛知道你們姊妹到了京城。你們身上有孝,原本我待請旨后接你們?nèi)雽m見一面的,可都是江都郡主,她把她們姊妹三個邀了去東宮,剛巧皇上在,她多嘴幾句,皇上格外開恩,我才能早幾天見著你們姊妹兩個?!?/br> 盡管顧淑妃解釋得頭頭是道,然而章晗怎么聽怎么覺得不對勁。她們又不是顧家人,真正論起來不過是無品級的外眷,顧淑妃用得著對她們說得這么詳盡?張琪連聲答應的時候,她一時起意,又迅速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屋子里,見除卻幾個垂手侍立的宮女之外,那個中年宦官顯得格外礙眼。 記得在歸德府時,曾經(jīng)教她規(guī)矩禮儀的那位宮里放出來的姑姑說過,雖說宮里都要用宮女宦官,可嬪妃近身侍奉的人,仍是宮女為主,太監(jiān)只管在外跑腿。之前那劉公公太夫人說是長寧宮管事太監(jiān),尚且人在外頭伺候,此人怎么居然能留在屋子里? 第十七章 入宮(下) 一陣閑話過后,顧淑妃便笑著對王夫人說道:“鈺兒她們雖是江都郡主召了去玩耍,可終究君臣有別,你且去看看,別讓她們太胡鬧了?!?/br> 王夫人以為這是顧淑妃有話要和張琪章晗說,忙站起身來答應,隨即就告了退。等到她出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