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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見人?” “她們有孝,所以我就是帶著她們來見一見六安侯太夫人,不打算見外客。如今既是殿下要見,鈺兒,你帶賴家的去后頭叫了她們來?!?/br> 盡管前時隆福寺之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但今天既是遇見了趙王世子陳善昭,太夫人便開口打發(fā)走了顧鈺,等顧鈺不情不愿地帶了賴mama出去,幾個丫頭也魚貫退出了門外,她便起身對陳善昭深深襝衽施禮。 “太夫人,您這是……” “世子,前次您多虧了您仗義,可此等事情不好張揚,我也只能在此向您道謝了!” “原來為的是那事!”陳善昭恍然大悟地一笑,雙手將太夫人攙扶了起來,又硬讓人坐下,這才若無其事地說道,“太夫人謝錯了人,要謝也得謝我家的拼命三郎,要不是他鎮(zhèn)住了秦藩那兩位,我這文文弱弱的書呆子,怎么壓得住洛川郡王那塊爆炭?” 陳榕雖是深居宮中,顧淑妃并未對他提起此事,但他畢竟是快要封藩的皇子了,自然很有些太監(jiān)想投了他出宮跟去開府建藩,這些消息瞞不了他。此時此刻,見陳善昭如此回答,他的臉色倏然一沉,隨即就淡淡說道:“早就聽說陜西地面上,洛川郡王乃是一霸,就是世子也要讓他三分,如今看來果真是如此?!?/br>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他這脾氣要在京城耍起來,皇爺爺那一關(guān)首先過不去。想來他如今大概連腸子都悔青了,聽說昨日面圣,皇爺爺就根本沒見他。” 陳善昭微微一笑便岔開話題,又是問太夫人身體,又是問嘉興公主的兒子,又是問武寧侯的歸程,直到外間賴mama通報說大小姐和表小姐到了,他才停住了。隨著太夫人看了一眼陳榕,開口吩咐人進來,他故作漫不經(jīng)心,但趁著三個少女先后進門時,他已經(jīng)迅速在后頭兩人身上來來回回掃了幾次,目光最終落在了章晗身上。 穿著交領(lǐng)的衣裳,雖然那頸間紅痕幾乎是瞧不見了,可那眼神他還記得。況且當時那么近的距離,就是容貌他也窺著幾分,畢竟身材也和身邊那瘦弱的少女不一樣。聽說小顧氏把人帶在身邊教導了她六年,竟比親生女兒還盡心些。 “淄王殿下,趙王世子,這是老身外孫女張氏,這是她的干meimei章氏?!?/br> 陳榕此前既然說是兩位meimei,顧淑妃又是見過章晗且贊不絕口的,太夫人自然不會把章晗藏著掖著。然而,章晗卻自然不知道這一點。她甚至沒工夫去納悶淄王為何連自己也要見,就發(fā)現(xiàn)陳善昭的眼神有些異樣,竟在她身上流連許久。在隆福寺時她有意模糊了自己的身份,此時面對這眼神,她就知道對方已經(jīng)認出了自己,于是索性低下頭來,亦步亦趨和張琪隨著顧鈺一同上前見禮。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般多禮,都坐吧?!?/br> 盡管只是第一面,但陳榕的目光更多都落在章晗身上。相較身形瘦弱容貌中上的張琪,天生麗質(zhì)的章晗自然耐看些,而更重要的是,上次她們姊妹進宮時,母親似乎對章晗印象深刻,而此前在隆福寺,又是章晗的急智果決,再加上陳善昭兄弟來得及時,硬生生驚退了洛川郡王,一時間連帶二哥秦王在父皇面前都失分不少。然而,他畢竟不是貪好美色的人,多看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卻是親切地向張琪問起了顧夫人從前的事。 章晗見張琪一直低著頭,回答也都是謹小慎微,但淄王陳榕卻一直極有耐心地與其說話,她心底不禁大為訝異。尤其是發(fā)現(xiàn)顧鈺幾次插嘴,陳榕都沒怎么理會時,那種心頭的不安就更深了。張琪有自知之明,她們姊妹倆費盡苦心,這才借著先前之事在太夫人面前剖明心志,若再讓這位天潢貴胄意圖不明地一打岔,萬一太夫人舊事重提,豈不是又竹籃打水一場空? “歸德府乃是六朝古都,我從前經(jīng)過一次,卻早已沒了當年繁華氣象,未知這些年如何?” 陳善昭突然插嘴問了這么一句,頓時讓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太夫人也好,淄王陳榕也罷,都不曾去過這么遠的地方,顧鈺更是打小就沒離開過南京。張琪在歸德府這些年,甚至連府衙官廨都不曾出去過一步,后來也就是從官廨挪到別院,又從別院離城,心中滿滿當當都是惶然,哪顧得上外頭如何?此時此刻,她本能地把目光投向了章晗。 章晗原想藏拙,可見陳善昭也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她想到父兄如今暫時歸趙王管領(lǐng),若想讓兩人此后擺脫顧家鉗制,這興許是個機會。因而思量片刻,她便搖了搖頭道:“歸德府雖是六朝古都,又曾經(jīng)是前朝陪都,可歷經(jīng)戰(zhàn)亂多年,兩度淪陷,哪怕前后幾任知府都有心勵精圖治,可這些年黃水常常泛濫,鄰近州縣常常受災,而歸德府北鄰黃水,南接睢水,自然水患更重。民間常有一句話,不治睢黃,不接青黃?!?/br> 此話一出,太夫人若有所思地微微頷首,而陳榕則是大為詫異,而剛剛問了這話的陳善昭輕哦了一聲,因笑道:“不想章姑娘竟是能知道得這樣清楚。” “民女畢竟出身民間,兒時幾次水患有些印象,再加上逢年過節(jié)回家見母弟時,常有聽說這些。不過只是道聽途說,若有錯失,還請世子恕罪。” 章晗不卑不亢地說了這么一句,心中除了父兄,卻也不無奢望。自己這一番微不足道的話,當然不可能讓朝廷就此大力治理黃河,也不可能少些芳草碧茵這樣因遭災而被父母忍痛賣了的孩子,少兩個當初在百善道驛因偷豆子險些被打死的小子,讓這天底下多幾戶幸福美滿的人家。然而,若萬千之幸讓這位趙王世子放在心上,她也不算白說。 陳善昭面色不變,眼神中卻流露出了幾分贊賞。性子剛烈并不出奇,出奇的是這個章晗剛烈而有決斷,一個出身尋常的民女能夠在洛川郡王陳善聰面前毫不畏怯,能夠在他面前對地方大事侃侃而談,就是等閑官宦千金也難能。此時此刻,他眉頭一挑正要再問幾句別的,只聽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緊跟著便只見一個mama徑直闖了進來。 來人正是楚mama。雖則是當著淄王和趙王世子的面,她仍是面色一片煞白,甚至連跪下磕頭都顧不得,便沙啞著聲音說道:“外頭……外頭錦衣衛(wèi)圍了六安侯府!” 第三十四章 驟變 錦衣衛(wèi)圍了六安侯府! 哪怕陳榕貴為皇子親王,這會兒亦是失態(tài)到霍然站起身來,竟厲聲喝道:“怎會有這種事,我出宮的時候也沒聽說過!” 楚mama被陳榕這一喝,方才慌忙屈膝跪下,卻是連連磕頭后滿面凄惶地說道:“奴婢斷然不敢欺瞞殿下,外頭一個個軍士騎馬跨刀,領(lǐng)頭的便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滕春,他說是奉旨行事,已經(jīng)帶著手下闖了進來!” “滕春!”陳榕一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