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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復述了一遍。 等到章晗確認記得一字不差,太夫人滿意地微微一笑,隨即高聲叫了綠萍進來,繼而就吩咐道:“你去請二夫人過來,就說我有要緊事找她商量?!?/br> 眼見綠萍屈膝答應后離去,章晗就有些猶疑地開口說道:“太夫人,可宋mama畢竟早咱們一步回了張家祖宅,萬一我要出門時她問起來……” “我讓你二舅母挑幾個最得力的家將給你。你和瑜兒一到張家祖宅,若見著宋心蓮,就立時把人拿下看起來,然后再去辦這件事?!碧蛉艘娬玛戏路鹩行┆q豫,她就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么一個倚老賣老卻又糊涂愚蠢的仆婦,不能讓她再挾制著你們!等事情過后,也不必帶她回來了!唔……這事情我讓顧泉跟著你們去,瑜兒的性子也太弱了些,你提點提點她,心腸該硬的時候就得硬,哪有堂堂千金小姐卻讓一個仆婦挾制住的道理!” 第四十六章 凌厲(上) 夜色下的京師格外寧靜。 興許是因為這些天出了太多的事情,興許是因為宵禁之后五城兵馬司的巡查比從前嚴厲了一倍不止,也興許是因為少有人在這大晚上出去……因而,當七八個護衛(wèi)簇擁著兩輛馬車走在大街上的時候,自然而然引來了兵馬司巡丁的盤查。待得知是顧家表小姐感染時氣身上不好,要挪到自家祖宅去安養(yǎng),領頭的兵馬副指揮頗為謹慎,一路護送人到了地頭,等敲開了門,一行人統(tǒng)統(tǒng)進去,大門又關緊了,他又在外頭等了片刻,這才帶著巡丁離開。 雖已經很晚了,但宋mama衣衫整整齊齊,赫然并未睡下。此時跟著忙前忙后把馬車安頓好了,行李都卸下了,她吩咐櫻草凝香和芳草碧茵收拾東西,隨即就來到了扶著張琪的章晗面前,也沒理會那幾個護衛(wèi),直截了當地斥責道:“怎么拖到這么晚?我是怎么對你們說的,能出來就早些出來,這都三更半夜了,若不是我早早等著你們,你們就得被關在外頭了!” 張琪并不知道大晚上突然搬出來是怎么回事,剛剛連夜坐車出來,章晗顧忌外頭都是家將,也不好對她解釋,因此這時候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才要開口解釋,手上就被章晗重重捏了一記。緊跟著,她就聽到了章晗的聲音。 “畢竟才出了事情,咱們總得顧忌太夫人的心情,等徐徐稟明了太夫人和二夫人,這才得以出來……倒是難為了宋mama,干爹出去這么多年,您還能找到這祖宅?!?/br> 如今出了侯府,宋mama就沒那么多顧忌了。雖則有顧家?guī)讉€家將跟出來,可在她想來,既然張琪和章晗此時離開,太夫人和王夫人必然對她們芥蒂已深,這些武寧侯府的人就算聽見看見什么,那也無所謂,橫豎武寧侯十有八九是要倒臺了。 因而,聽著章晗這話,她立時面帶譏誚地說道:“那是當然,這是老爺的產業(yè),就是別人找不到,我也當然能找到!這兒看房子的是一房張家的老家人,我早就先來看過了,讓他們把上上下下整飭收拾了一番,否則如今還能住人?這兒地方大人手少,這屋子也不過剛好能住人,你們將就住一個晚上,明日再好好收拾出來,這空屋子里頭不知道積了多少灰呢!這是張家祖宅,今后自然得按照張家的規(guī)矩,明天我得好好對這幾個丫頭講講!” 這番話帶著毫不掩飾的示威和警告,張琪又怎么會聽不出來?此時此刻,她忍不住抓著章晗的胳膊,正想勉強說一兩句話,她卻突然瞥見章晗臉上露出了一絲冷冽的笑容。 “宋mama說的是,這家里是應該好好收拾收拾,講講規(guī)矩……顧管事!” 隨著這一聲輕叱,剛剛背對著兩人,仿佛正對幾個護衛(wèi)交待些什么的年輕管事驟然之間轉過身子,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宋mama。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宋mama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覺得頸側中了重重一擊,旋即整個人就人事不知地軟軟癱倒在地。直到這時候,張琪方才醒悟過來,張嘴待要驚呼的時候,卻只覺章晗緊握住她的手,又厲喝了一聲。 “不許叫嚷,誰若是叫出來,明日我就把她賣了!” 芳草和碧茵自不必說,凝香和櫻草也都是被她收伏了的人,此時固然是嚇得花容失色,可都硬生生憋住了到了嘴邊的驚呼。眼見那顧泉把宋mama扶著坐在地上,大手一揮,兩個護衛(wèi)二話不說往門前撲去,顯見是去控制張家看房子的那兩個下人,章晗便沖著顧泉頷首說道:“有勞顧管事了,先堵了她的嘴綁上,帶著她隨我們去里頭?!?/br> 此前離開侯府時倉促之間沒注意,這時候張琪終于認出,顧泉便是此前去江東馬驛接了她們倆,后來又和顧銘一塊去六安侯府接她們的那個管事。而櫻草借著那馬燈,盯著那張英俊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一想起剛剛他那迅疾果斷的動作,更是想起了章晗從前對她說的話。 “不知道他家媳婦是何等有福分的人,居然能嫁給這樣的男人……” 顧泉口中答應之后,一個虎背熊腰的護衛(wèi)便上來熟練地用麻繩綁上了宋mama,又用一團布死死塞住了她的嘴,這才輕輕松松猶如挾著一個包袱似的拎著她的跟在了一行人后頭。一路過了儀門和二門,直到最里頭的一進院子,見此前跟著宋mama出來的兩個仆婦有些不情不愿地迎了出來,她掃了一眼兩人就沉聲說道:“宋mama身為張家仆婦,卻私自卷了細軟逃了出來,太夫人命顧管事隨著大小姐和我過來,已經把人拿下了。” 見兩個仆婦大吃一驚,滿臉的不可置信,明顯是嚇了一跳,她便對顧泉使了一個眼色。當后頭那護衛(wèi)拎了宋mama上前,猶如丟什么似的徑直丟在地上時,兩個仆婦一下子便相信了,一時俱是面如土色。這時候,章晗方才吩咐道:“宋mama自己住在哪一間屋子?” 兩個仆婦雖沒立時說話,但她們看向東廂房的目光卻出賣了她們。章晗也不多話,拉著張琪便往東廂房走去,一進屋子,她就見這兒擺著一套油光水滑的清漆酸枝木家具,處處纖塵不染,西側床邊角落里還有一架極其貴重的玻璃穿衣鏡。只隨處看了一眼,她回頭看了那兩個瑟瑟發(fā)抖的仆婦一眼,就拉著懵懵懂懂的張琪又出了東廂房。 然而,等進了北面的正房,這境況就大不相同了。盡管足足有三間屋子,比東廂房兩間屋子地方更軒敞,里頭也掛著些字畫,但都是已經落滿灰塵的東西。而從明間到西次間時,那一張從前興許光鮮過的螺鈿拔步床已經是斑駁掉漆,甚至連掛著的帳子都是微微發(fā)黃,章晗走到床前放開張琪的手,輕輕一摸被褥,發(fā)現陰濕發(fā)潮,她便拍了拍巴掌,徐徐轉過身來。 那拍巴掌的聲音在這屋子里顯得格外刺耳,然而,兩個仆婦窺見了緊跟在章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