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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安郡王在門前鬧的那一場作怪,她心里不由生出了一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這位直來直去的郡王,卻比那個摸不透的趙王世子好打交道多了! 寧安閣正房門口,白芷親自給章晗打了簾子請她進去。而轉過珠簾到了明間的隔仗后頭,章晗見張琪正挨著太夫人坐在軟榻上,此外并沒有別人,她便含笑上前行禮,豈料人才屈膝下去,就被太夫人一把拉了起來。 “說了你多少次,不要進進出出那樣拘禮。我還得先給你賠個情呢,那個孽障好端端的又鬧那么一場,讓你這好事都險些成了壞事。”太夫人拉著章晗在身邊坐下,見其連道不敢,她就正色對章晗和張琪說道,“接二連三讓這孽障鬧得雞犬不寧,我不會再這么放縱他下去了。頭前我已經(jīng)讓你們二舅舅代我上書,奉還威寧侯爵位謝罪!” 太夫人居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相比此前挑起的那一番聲勢,這才是真正的壯士斷腕! 章晗倒吸一口涼氣,張琪也是震驚得無以復加。太夫人見兩人如此樣子,暗道究竟還是姑娘家,這才若無其事地略過此事,饒有興致地沖章晗問道:“你好容易今天見著你父兄,他們現(xiàn)如今近況如何,接下來可有什么打算?” 太夫人既然問了,章晗索性就把今日見面的情景仔仔細細說了一番,臨到最后才說起了父兄的榮升,喜得張琪連聲說道:“到底是吉人自有天相,你父兄不但平安歸來,而且還升了官,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對了,你爹和哥哥不回歸德府去見你娘和弟弟么?” 章晗父兄的榮升,太夫人卻還是第一次聽說,面上笑吟吟的同時,她心里卻不免想到此前章氏父子在兒子武寧侯顧長風麾下,多年不過小小升了一級,這一次卻都是一連升了兩級,足可見趙王寵信。說到底,都是顧夫人當年打錯算盤,顧長風心疼meimei,這才一步錯步步錯。與其如今后悔,還是設法補救來得實在。 “爹和大哥說恐怕還要隨趙王殿下再打一仗,所以沒工夫回歸德府?!闭f到這個,章晗心里也不禁有些黯然,可隨即想到那之前說好搬到車兒胡同去,她不禁又覺得一團火熱,“不過,爹和大哥打算在趙大哥那里寄住一陣子,橫豎趙大哥如今是東安郡王的護衛(wèi),不常回家去住,所以他們打算接我到那兒去小住幾日?!?/br> 盡管這是張琪早就知道了的,此時聽到仍不免有些難以割舍,咬著嘴唇一時沒有吭聲。而太夫人卻沒有多少意外,沉吟片刻就若有所思地說:“本來,你們父女兄妹難能團圓幾天,我不該攔著你們,但車兒胡同那地方都是小院子,左鄰右舍魚龍混雜。你父兄既是在京城難能住幾天,不如請他們暫時搬過來,我這里收拾一處跨院給你們一家三口。如此瑜兒和你既能天天見面,你也能和你父兄團聚,正是兩全其美?!?/br> 章晗一直以為武寧侯府人口多,往日住得就逼仄,此前壓根沒想到太夫人會突然提到這一條。一瞬間的驚愕過后,她就知道這一回是東安郡王虎威太重,這場戲唱得太過頭了??纱藭r此刻,若一味拒絕,只怕會適得其反,她抿了抿嘴,正要違心答應下來,可外間楚mama突然在這個時候挑簾進來。 楚mama看了一眼章晗和張琪,隨即定了定神屈膝稟報道:“太夫人,外頭剛剛傳來消息,趙王殿下和王妃車駕進城,卻不想半道有人行刺,所幸趙王護衛(wèi)得力,只是虛驚一場,最終三人全部就地格殺。趙王殿下和王妃本該在王府等候皇上召見的,可因為這事,眼下已經(jīng)被召入宮中去了?!?/br> 聽了這話,太夫人忍不住為之失神,見章晗和張琪亦是面色震驚,她才強笑道:“晗兒去車兒胡同就只隔著一條街,難怪不知道。之前京城幾道門都封了不許進出,金吾左右衛(wèi)滿城大索叛黨,連顧振的車馬都在外金川門被攔了下來。沒想到居然冒出了這么幾個人去行刺趙王……阿彌陀佛,這些人實在是膽大包天!” 太夫人這么念了一句,章晗和張琪自然也免不了雙掌合十。想到如此突發(fā)事件的后果,章晗在心里稍一思量,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不再節(jié)外生枝,當即開口說道:“太夫人之前的好意我心領了,可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爹和大哥既是在趙王麾下,恐怕不能那么逍遙住在外頭了,我派人送個信去。等過年的時候,想來他們也會有假,我再過去住幾日不遲?!?/br> “你說的也是?!北M管不知道這行刺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如今所有事情都是一團迷霧,太夫人自然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大大方方地說道,“那就這樣,只要你爹和你大哥還在京城,你隨時都可以去見他們,也免得骨rou分離日日思念。” 趙王夫婦入城時遇刺一事在京城上下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說這位親王在北邊軍功赫赫,于是韃子派了死士來要殺他而后快,有人說諸年長皇子爭位這才出此下策,但最流行的一種說法是,韓國公余黨于遼東叛亂,韓國公余黨畏趙王領兵,故而派刺客行刺。然而,金吾左右衛(wèi)滿城大索了數(shù)日,抓到大小蟊賊盜匪無數(shù)之后,皇帝的決斷卻讓人大吃一驚。 錦衣衛(wèi)指揮使滕青棄市,廢錦衣衛(wèi)! 自從四五年前韓國公被誅開始,原本只是御前親軍的錦衣衛(wèi)便日漸煊赫,品級不過三品的指揮使滕青奉旨捕拿勛貴功臣下獄,查抄各家府邸,聲勢就連皇族宗室也得忌憚幾分??杉幢阍偻春薮巳?,可滕青是天子鷹犬,縱使在背后文武大臣們也不敢非議。如今滕青一死,錦衣衛(wèi)一廢,就仿佛所有人頭上的枷鎖都被摘掉了一般。 相形之下,武寧侯顧長風代母上書,以威寧侯顧振品行不端胡作非為,請奉還威寧侯爵位,引起的轟動就小了許多。只是私底下,如今碩果僅存的幾家勛貴并文官大臣對于顧家人這舉動,倒是贊賞居多。這一門兩侯看似煊赫,可一個不成器只會拖后腿的顧振,自然頂不上戰(zhàn)功赫赫的顧長風一根手指頭。于是,當威寧侯顧振除爵,暫停威寧侯爵位世襲,仍令回鄉(xiāng)讀書的旨意明發(fā)之后,顧家上下反而全都松了一口氣。太夫人一接旨就立時吩咐威寧侯府收拾車馬,幾乎是送瘟神似的把顧振押送回鄉(xiāng)。 如此一來,盡管仍不得不窩在武寧侯府中,章晗的日子卻好過了許多。她不能搬到車兒胡同去,索性就差遣了芳草常常來往于兩邊傳遞口信,因而不久后就得知父兄竟全都調了趙王中護衛(wèi),而且還帶去了一應舊屬,章晟還常常陪伴東安郡王陳善嘉練武。盡管趙破軍派去歸德府的人尚未回來,可心里那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畢竟不如從前那樣分量沉重了。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臘月,隨著各家皇子親王紛紛入京朝覲,京城里頭也比平日里更加熱鬧了起來。這些親藩的護衛(wèi)都是動輒五千,如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