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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對不上,這事我自然不會讓她如愿以償!” 先頭說了一句話后便再沒吭聲的敬妃這才說道:“秦王府里頭妻妾爭風的傳聞也不是一兩天了,聽說秦王就是絕不肯的。說句不好聽的,秦王妃如此私心,以為別人不知道,以為皇上不知道?身為王妃,這樣小家子氣!與其說她是看中了章姑娘的穩(wěn)重聰慧識大體,還不如說她是覺得章家寒微,幫不上陳善聰將來和世子相爭!” 敬妃這番話犀利不留顏面,惠妃瞥了一眼章晗,便皺了皺眉說道:“所以,一定不能便宜了陳善聰那個妄自尊大眼皮子淺的小子,jiejie,這事上你可千萬攔住了,不然的話就叫上我和敬妃,皇上面前我們也會奏兩句!” 盡管對嘉興公主頗有幾分好感,連帶著對惠妃的第一印象也相當不錯,可章晗怎么也不會相信,這么一位子女眾多極其得寵的皇妃,居然會因為仗義而這般相助自己,而且還信誓旦旦地把敬妃也拉了進去??刹幻靼讱w不明白,她仍連忙起身拜謝,可下一刻攙扶起她的卻是敬妃。 “還沒成呢,別拜了!”敬妃含笑把章晗攙扶了起來,把人按著坐下,這才語重心長地問道:“聽說你之前受邀去秦王府的時候亦是見微知著,識破了一個陷阱,連帶著趙王妃也避免陷入了一場麻煩?” 皇家貴族之中這些消息傳得實在太快,章晗只得沉默著低下了頭,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然而,敬妃卻是哂然一笑道:“萬一秦王妃一再不松口,那就用這件事情堵她的嘴吧!人家姑娘到了她府上都險些被人算計,她還打算為庶子求娶,這都是哪門子的算盤!” “好了好了!” 顧淑妃不想今天把章晗和張琪接進宮來,竟是讓惠妃和敬妃你一句我一句,揭出了這些隱情,一時終于忍不住了。她嗔怒地看了惠妃一眼,又斜睨了敬妃一眼,這才端起茶道:“我好容易才請旨把她們接進宮來小聚一會兒,偏生你們竟是提起一茬又一茬煩心事!” “好好,我該說的都說了,這會兒告退還不成么?” 惠妃當先站起身來,滿臉愧疚狀地舉起手道,而敬妃則是款款起身,淡淡地說道:“jiejie,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有些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縱過去。” “什么事不能放縱過去?” 門外突然傳來的這么一個聲音讓屋子里一片寂靜。覺察到這個蒼老的男子聲音不像聲音或沙啞或尖厲的太監(jiān),又發(fā)現(xiàn)顧淑妃和惠妃敬妃全都是大驚失色,章晗就是再沒腦子也能想到這是誰,然而,她仍是等到門簾高高打起,一個身穿深青色右衽斜襟袍子的老者進了門時,方才一把拉了張琪隨著顧淑妃和惠妃敬妃跪了下去。 “臣妾恭迎皇上。” “民女參見皇上。” 皇帝掃了一眼跪伏地上的三位嬪妃以及章晗和張琪,隨即才淡淡地說:“剛剛敬妃說什么事不能放縱過去?” 盡管敬妃只有一位公主,卻素來極得圣寵,可此時此刻被皇帝這當頭一句話逼問了下來,在她后頭的章晗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撐著地面的兩只手竟在瑟瑟發(fā)抖。好一會兒,敬妃卻突然直起腰來,隨即又磕了一個頭,這才沉聲說道:“臣妾是說,秦王妃私心太重,以至于府里嫡庶不分不安其位,不能放縱了!” 竟是說了實話! 第六十六章 書呆子之一 章晗只覺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皇帝不知道是幾時來的,也不知道為何外頭不曾有人事先知會一聲,更不知道究竟聽去了多少眾人的談話,此時此刻敬妃這番陳情可以說是被逼出來的,但仍然擔著巨大的風險。盡管章晗低伏的頭只能看見地上平整的青磚,可還是能依稀察覺到那位至尊的情緒變化。 “不愧是敬妃。” 皇帝不知喜怒地如此評價了一句,隨即就沖著顧淑妃問道:“淑妃,你昨日提到的兩個外甥女兒,便是她們?” 顧淑妃連忙直起身來,恭聲答道:“回稟皇上,正是臣妾的外甥女張氏,還有她的干meimei章氏?!?/br> “抬起頭讓朕看看?!?/br> 皇帝說完這話,便看著三個嬪妃后的那兩個姑娘緩緩抬起頭來。那個一身霜色的滿臉局促,擱在身前的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甚至因為緊張而用力過度,指節(jié)處亦有些微微發(fā)白。而那個一身淡綠色的則稍微從容一些,但亦雙眼低垂直視地面。雖是絲毫不相似的兩張臉,但禮儀卻還都頗為嫻熟。 記得之前因彈劾顧長風任人唯親,幫妹婿謀京官,他讓顧淑妃召兩人入宮的時候,問起過顧家女婿張昌邕,那個不是親生女兒的說了些對張昌邕不利的實話,言談間有些為顧淑妃之妹鳴不平的意思。也是此女在隆福寺為了護著干jiejie,竟以自盡相逼,至于秦王府的那樁事情,也有人回報了他。由此可見,惠妃和敬妃所言秦王妃的私心,確實是昭然若揭。 因而,又看了一眼兩人衣著,他便開口說道:“都起來吧?!?/br> 盡管只是這么一小會兒,但包括三位嬪妃在內(nèi)的眾人都已經(jīng)渾身僵硬,膝頭的酸痛就更不用說了。章晗見張琪扶著地老半晌都沒能挪動,把心一橫便攙扶了她一把,可等到站起身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皇帝饒有興致地看了過來,她慌忙深深低下了頭。 “朕只是隨處走走,突然起意就到長寧宮來逛逛?!?/br> 隨口說了一句,皇帝方才在炕上之前顧淑妃的位子上坐了下來,不等顧淑妃吩咐人去沏茶來,他就開口對惠妃和敬妃說道:“淑妃難得見家里人,你們兩個腿也太長了些,偏偏揀在這種時候到她這兒來攪局。” 這話若是別人說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從天子口中說出來,惠妃和敬妃自是慌忙請罪告退??苫实蹍s擺擺手道:“來了就算了,此次朕把諸皇子皇孫選妃的事交給了你們?nèi)齻€,你們?nèi)齻€隨時隨地商量,原本是應該的。只不過,敬妃剛剛指斥秦王妃私心太重,朕也想對你們?nèi)齻€囑咐一句,凡事不要私心過重!” “臣妾恭領(lǐng)皇上教誨!” 皇帝如此訓誡,顧淑妃和惠妃敬妃自然慌忙再次行禮,而章晗也顧不得其他,索性就攙扶著已經(jīng)有些木了的張琪一塊跪了下去。然而,就在這時候,她只聽得皇帝又開口說道:“天家之中,倘若上上下下都能彼此扶持少些私心,朕也可以省些心!淑妃,難得你見家人,今日既然給那么多人攪擾了許久,你中午就留她們用飯吧!” 顧淑妃眼尖,瞥見皇帝說完這番話便徑直起身往外頭去了,她連忙高聲說道:“恭送皇上!” “恭送皇上?!?/br> 隨著里里外外這一聲聲響起,章晗終于暗自舒了一口氣,等顧淑妃和惠妃敬妃起身,她這才扶了張琪起來。這時候,惠妃敬妃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