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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章晗說到這里,見趙王突然招了招手,旋即便有一人策馬上前,正是趙王世子陳善昭。只見他在馬上欠了欠身,仿佛在畢恭畢敬地聆聽訓(xùn)示,那樣子老實得不能再老實了,卻是和偶爾露出的散漫樣子以及常常露出的書癡情形大相徑庭。她看著不禁莞爾一笑,正思量間,卻只聽城門那邊突然一騎人飛馳而來,嘴里更是高聲嚷嚷著。 “趙王殿下,皇太子殿下請了皇上旨意,前來送行!” 乍然聽到這話,趙王的臉色倏然就變了。大軍出發(fā),今日五軍都督府的都督們都來了,而文官則是兵部尚書和吏部尚書帶領(lǐng)的一大群人,剛剛好容易才把那些繁瑣的禮儀行完,正準(zhǔn)備出發(fā),豈料那位才剛成為東宮太子的九弟竟是親自來了。他倒是不介意在人前演一場兄友弟恭的戲碼,但如今身份不同,他卻不想身為統(tǒng)兵大將,還要向人行禮! 不想歸不想,可當(dāng)看見不遠處幾十個人簇擁著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風(fēng)馳電掣地近了前,他仍立時一甩韁繩下了馬。他都如此,其余將官都是如此,當(dāng)身穿赤色袍服的太子下了馬時,一時間將校紛紛伏地拜謁。而不等趙王全禮,太子便一把將其攙扶了起來。 “三哥不必如此?!?/br> “太子殿下,禮不可偏廢。” “不是有一句古話,叫做甲胄在身,不能全禮么?” 盡管并非一母所出,但太子和趙王的面貌有幾分酷肖,只是趙王性子深沉不茍言笑,而太子卻是嘴角含笑,顯得溫文有禮。此時此刻一句話把趙王堵了回去,他便正色說道:“雖說諸位皇兄之中,以三哥最為驍勇善戰(zhàn),但此去遼東苦寒之地,路途遙遠,兼且敵情復(fù)雜多變,還望多多保重?!?/br> “多謝太子殿下關(guān)切,臣自當(dāng)盡心竭力?!?/br> 見趙王刻板地回答了一句,太子便含笑從旁邊侍衛(wèi)的手中接過一把佩劍,雙手捧了過去說:“這是我新近得的一口寶劍,本應(yīng)獻給父皇,但只在父皇面前提過一句,他便說寶劍贈英雄,因而今日我便攜了來送給三哥!但愿三哥此去旗開得勝,早日凱旋!” 倘若是太子說寶劍贈英雄,趙王嘴里答應(yīng),心中必然嗤之以鼻,可這會兒太子說是皇帝之意,他便不由得悚然動容。品著英雄這兩個字,他心里雖大為不是滋味,可仍是鄭重其事行了大禮接過。而等到又?jǐn)v扶了他起來,太子方才走到了武寧侯顧長風(fēng)跟前。 “和三哥一樣,顧侯才回京不多久,便又要遠征,著實辛苦了?!辈坏阮欓L風(fēng)說出什么自謙的話來,太子便笑著說道,“顧侯昔日隨侍父皇南征北戰(zhàn),功勞彪炳,此次若是再能得勝歸來,怕是要再進一步了!聞聽顧侯善射,我特請之于父皇,取寶庫珍藏的一把柘木弓賜顧侯,以壯行色!” 顧長風(fēng)深知皇帝昔年愛騎射,故而珍藏了十幾把名匠所制的寶弓藏在內(nèi)庫,等閑不賜給外人,此時此刻頓時大喜過望。等到拜謝之后接過那把柘木弓,見竟是此前自己陪著皇帝在寶庫中最為心動的那一把,他越發(fā)心中歡喜,一時又說了不少慷慨激昂的話。 雖說賞賜了正副帥,但那都借了皇帝的名義,接下來的其他眾將士,太子便只說了些勉勵的話。眼看時候不早,趙王和顧長風(fēng)辭謝之后,三軍陸續(xù)出發(fā),站在那里的太子遙望著這漸漸遠去的一行,面上就露出了幾許凝重,但轉(zhuǎn)瞬間,他瞥見路邊一長溜馬車,還有馬車旁邊跪伏的各家下人,以及各種想要上前見禮模樣的各家老少男人們,他不禁挑了挑眉,但卻沒有管那些人,而是徑直招手把陳善昭叫了過來。 “你母妃和兩個弟弟也是今天啟程?” “回稟太子殿下,正是。”陳善昭瞅了一眼路邊右側(cè)掛著趙王府標(biāo)記的那幾輛馬車,含笑說道,“母親說,既然是父王早上出發(fā),其余人等送了父王正好就此啟程,也免得要來回折騰兩次。等到大軍開拔完了,我就送母親她們到外金川門碼頭坐船北上?!?/br> “原來如此,三嫂還是那性子?!?/br> 太子微微一笑,示意陳善昭帶路,到趙王府車隊一行前,見趙王妃已經(jīng)是急忙下了車來行禮,他便搖了搖手,又說了好些路上小心的話,又含笑見過了幾位郡主,最后便對此行護送北上的趙王庶次子懷柔郡王陳善恩道:“這一路上就你一個男丁,這一大家子就都靠你了,務(wù)必小心謹(jǐn)慎?!?/br> 見陳善恩慌忙答應(yīng)了,他沖著趙王妃又點了點頭,這才在一眾護衛(wèi)的簇擁下上馬離去。從始至終,他卻絲毫沒有搭理今日前來送行的其他各家人。于是,他這一走,那些路邊車馬前頭跪著的下人們方才參差不齊地起來,而各家的老少主人卻不免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就連顧銘也忍不住對顧鎮(zhèn)低聲嘀咕道:“太子殿下也走得太快了?!?/br> “少說這些閑話?!鳖欐?zhèn)終究年長好幾歲,只覺得今日太子前來相送微妙得很,因而訓(xùn)誡了弟弟一句,當(dāng)下沉聲說道,“你送了瑜meimei和晗meimei的馬車過去,讓她們道個別。我先回府去對老祖宗稟告一聲,記住,在趙王府中人面前少說話?!?/br> “我知道分寸,大哥放心?!?/br> 嘴里如此說,可真的和十幾個隨從把馬車簇擁到趙王府那一行人面前時,見趙王妃等人尚未上車,顧銘仍是不免有些緊張,低頭行禮之后便道出了來意。一聽到他報名,后頭一輛馬車中的章劉氏忍不住把車簾卷得更高了些,見果然一表人才,溫文有禮,她一愣之后,不免對丈夫的當(dāng)機立斷異常欽敬。 而下了車的章晗先向趙王妃見過禮,隨即便看到了那邊車簾卷起的那輛馬車中,母親正探出了頭來,而弟弟更是不安分地跳下了車。她連忙快步上前,攬著章昶好一會兒,最后便看向了母親,千言萬語卻只化成了一句話:“娘,你們路上多保重?!?/br> “好,你也是!”章劉氏緊緊握住了女兒的手,恨不得就這么把女兒拉上車來,可話到嘴邊,她最終還是擦了擦眼角全都吞了回去,“晗兒,你只記著一條,千萬別勉強!” 忍不住探出身子來的張琪見章晗和母親弟弟辭別,想到自己早早沒了生母,父親也是個指望不上的,因而明知道該設(shè)法幫一幫章晗,讓其能和父母兄弟順利團聚,可心里就是不由自主生出留下章晗的心思來,她不知不覺攥緊了手中的絹帕,咬緊了嘴唇,心里盡是火燒火燎的愧疚和不安。直到顧銘提醒了她好幾聲,她這才茫然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是趙王妃正在面前不遠處,這才慌忙提起裙子小心翼翼跳下了車。 “參見趙王妃。” 趙王妃清清楚楚地看見張琪的目光全都落在章晗身上,心里越發(fā)信了這對姊妹的深厚感情。道了一聲免禮后,她隨口問了張琪幾句,雖發(fā)現(xiàn)其小心謹(jǐn)慎不如章晗大方,但見張琪的臉微微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