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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拂姊妹的目光,反而絲毫不曾擔(dān)心張琪和章晗會有什么失禮之處。 姊妹倆對淄王既然絲毫沒有覬覦之心,其他小節(jié)有疏失的,那卻沒有任何相干! “被十七郎一攪和,剛剛都不好說什么話!” 顧淑妃長長舒了一口氣,卻是看著顧家人剛剛來時送的那個大錦盒,若有所思地說道:“娘,往年我過生日,就是家里幾個晚輩姑娘們每人送一套家常的衣裳鞋襪,緊跟著男孩們寫幾個字送來,這一回雖說是小小辦了一回,可也不用這樣一本正經(jīng)地送禮?!?/br> 太夫人這才笑了起來:“你別看盒子,里頭的東西你看看就知道了!” “哦?” 顧淑妃這才若有所思地吩咐夏雨去把錦盒拿過來,打開一看便發(fā)現(xiàn)是一整套衣裳,頓時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太夫人。這時候,王夫人方才解說道:“娘娘,往年都是各自送各自的,今次卻是抒兒說,之前時間緊沒預(yù)備好,不如大家合力做一套送給您聊表心意。衫子和褙子是抒兒做的,鞋襪是拂兒做的,抹額是鈺兒做的,裙子和膝褲是晗兒和瑜兒做的?!?/br> 聽到這話,顧淑妃方才眼睛一亮,連忙笑著從錦盒中一樣一樣拿出來仔細(xì)看,不時稱贊兩句,尤其是顧抒那一件秋香色的衫子她最是滿意,卻是連聲贊嘆道:“之前皇上也說過,各人有各人的顏色,逾越了反而不得體。如惠妃就適合穿紅的,敬妃便適合藍(lán)色這些沉穩(wěn)的顏色,如我這樣,秋香色藕荷色這些素淡干凈的都好。” 顧淑妃如此稱贊,顧抒頓時面色泛紅,卻是只含笑說道:“我只是看從前的衣裳您都沒怎么穿過,所以便想著換個顏色。” “宮中畢竟不比其他地方,這穿一件衣裳,也是要讓人議論半天?!鳖櫴珏Z帶雙關(guān)地嘆了一聲,隨即便苦笑道,“從前你們送的多半是真紅的,玫瑰紫的,我這一大把年紀(jì),總不成和別人去爭奇斗艷,所以我都還壓在箱子里,今天這一套我卻總算敢穿出來了?!?/br> 見顧淑妃只是稱贊顧抒,顧鈺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可看見母親使眼色過來,想起前些日子那一番教導(dǎo),她方才勉強(qiáng)按捺了心緒。好在顧淑妃看見抹額上繡的梅花圖案,也贊了她兩句,她這才心下稍稍一寬,因見顧拂那一雙鞋襪不過得了一個好字,她的嘴角更是微微一挑。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顧淑妃突然看著其中一件東西微微失神了起來。 “這條膝褲……” “是我做的?!睆堢鲬?yīng)了一聲,見顧淑妃看了過來,她便鼓起勇氣說道,“我只是想著,娘娘雖說主持宮務(wù),可常有代行各種儀式的時候,所以就特意縫了那些東西。若是娘娘不喜歡,我立刻就改了……” “不用?!?/br> 顧淑妃看著膝褲上頭膝蓋位置的那些內(nèi)襯,忍不住想起了剛剛進(jìn)宮的時候。盡管先皇后并不是苛刻的人,可那時候兩個兄長還未封侯,自己又是初入宮,皇帝后宮已經(jīng)有不少妃嬪,她最初只是嬪,每日里也不知道要跪拜多少次。直到大哥二哥先后封侯,自己晉封了淑妃,漸漸行跪拜之禮的時候就少了,受跪拜之禮的時候就多了。然而,摩挲著這樣一條膝褲,她卻有一種恍若回到了從前的感覺。因而,打斷了張琪的話之后,她才含笑點了點頭。 “你很用心,我很喜歡?!?/br> 盡管剛剛稱贊顧抒,顧淑妃也沒有用這樣親切的語氣,因此顧家姊妹三個忍不住都看了張琪幾眼。張琪是只要顧淑妃喜歡就如釋重負(fù),根本沒注意到這些,連忙訥訥說道:“娘娘謬贊了,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我還以為你身體病弱,必定不擅長針線女紅,沒想到針法竟是行云流水頗為嫻熟?!?/br> 張琪哪里敢說是從前縫補(bǔ)衣裳,還有悄悄把針線活拿出去換錢練出來的,只是又謙遜了幾句。饒是如此,顧淑妃的稱贊仍是讓從前少有人夸過的她喜形于色。倒是當(dāng)章晗的裙子只得了顧淑妃泛泛一個好字的時候,她有些不安地輕輕握了握和自己同坐一榻的章晗的手。 章晗知道今日必是顧家姊妹爭奇斗艷,因而那一條裙子她雖不曾馬虎,但也談不上十分用心,料子也只是揀選的家常輕綾。所以,這會兒知道張琪顯見是安慰自己,她便沖著其安慰地笑了笑,以示自己并不在意。 檢視過這樣一份特別的壽禮之后,今日這壽宴也就差不多了。然而,顧淑妃終究身份不同,卻是吩咐夏雨帶著幾個丫頭到里頭去取自己早就預(yù)備好的諸色回禮來,大大小小一堆盒子,都是早就分配好了的,而太夫人另外多了一把楠木拐杖。 眾人行禮之后辭出去的時候,顧淑妃卻不禁緊緊攥著母親的手道:“娘,我這輩子是不得出宮的,日后逢年過節(jié),還望您能和二嫂一塊入宮瞧我一眼……” 想起這些年為了顧家,狠心連入宮都避開了,和長女已是多年不見,太夫人只覺得心如刀絞,不由得點點頭道:“好,娘答應(yīng)你,答應(yīng)你!” 一貫冷靜的太夫人此時此刻終于失態(tài),王夫人自然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因而雖在一旁攙扶,可也沒貿(mào)貿(mào)然插話。直到母女倆終于分開之后,她方才相繼安慰了太夫人和顧淑妃兩句,扶著太夫人緩緩下了正殿前頭的臺階。那一刻,落在最后的章晗看著太夫人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名門老婦,顯得蒼老而又落寞。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下臺階,卻突然聽到顧淑妃叫了一聲,忙轉(zhuǎn)過身來。果然,顧淑妃下了一級臺階,隨即站在她身邊低聲說道:“你干爹大概這幾日就要進(jìn)京了。若是他要見你們,你記得提點他幾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別自以為是了!” 盡管章晗根本不準(zhǔn)備去見張昌邕,但此時此刻自然不會道破這一點,當(dāng)即點頭應(yīng)是。而顧淑妃躊躇片刻,又對她開口說道:“秦王妃的那點小算盤,你不用擔(dān)心,這事情只要我和惠妃敬妃不理會,她便折騰不出來,畢竟她一個王妃縱使能上書,到了皇上案頭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不過你亦需更加謹(jǐn)言慎行,不說你父兄都已經(jīng)升遷,就是章家亦屬良家,此次選妃你也是有資格的?!?/br> 這是什么意思? 想到之前惠妃意外地對自己熱絡(luò),再想到太夫人甚至曾經(jīng)為顧銘向父親求親,章晗不知道顧淑妃是否知道此事,雖是竭力低頭不動聲色,可終究在轉(zhuǎn)身往外走之后,再也維持不住僵硬的臉色。 嫁給宗室興許是尋常女子求之不得的,可從來就不是她的夙愿。她向往的,一直都是脫離鳥籠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從一家換到另一家,自始至終都是寄人籬下! 顧淑妃不過對章晗略說了幾句話,但等到章晗追上前頭顧家人的時候,仍然是早有人察覺到了。顧拂看著王夫人攙扶太夫人上凳杌,便忍不住出言譏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