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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太監(jiān)垂手站在那兒。他微微一頷首便轉(zhuǎn)身往東宮行去,卻是走了好一會兒才頭也不回地問道:“怎么你也來了,是宮里有事?” “太子爺,這些天太子妃常常見少詹事吳大人的夫人,每次一說話就是一個多時辰?!?/br> 生母吳氏雖是貴妃,當年也曾經(jīng)深受皇帝寵愛,可人卻死得很早,太子甚至已經(jīng)對人沒有太多印象了,只記得是一個婉約溫柔的女子。因而,對于后頭那些認了族親的吳家人,他并沒有什么親近重用的欲望,少詹事吳秋是唯一的例外。 吳秋素來小意善媚,但單單嘴上殷勤自然不夠,此人最出眾的便是無孔不入的本事,能夠打探到許多別人打探不到的消息,所以他當年還是魏王的時候便一直對吳秋器重有加。盡管如今成了太子,他也依舊對其多有倚重,但敲打亦是不少。 畢竟,這樣品行不端卻野心勃勃的人,要用卻同樣要提防! 因而,聽到吳秋的夫人近來常常見太子妃,太子不禁眉頭緊皺,好一會兒才問道:“可知道都說了些什么?” “小的最初沒在意,后來發(fā)現(xiàn)吳夫人來得多了,這才漸漸留心。只是太子妃每每把貼身侍女派在外頭看著,小的打探不到內(nèi)情?!?/br> “竟然這樣鬼鬼祟祟的……” 對于自己妻子的脾氣,太子自然是心知肚明。此時此刻,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撇下那稟報的太監(jiān)就大步往前走去,心里卻不知不覺生出了一股無名火。成天只知道學(xué)趙王妃的賢惠,可怎么就沒學(xué)到趙王妃的表里如一?趙王在前線打仗,趙王妃安定后方,何嘗聽到有插手什么政務(wù)?如今他不是當年的魏王了,至少不能讓他的父皇覺得他在急不可耐地培植勢力! 走著走著,他突然覺得幾滴水珠滴在了臉上,抬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是天上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眼見跟著的從人迅速拿著油絹雨傘沖了過來,他卻信手將人推開,隨即一動不動地抬頭望向了天空。幾乎是頃刻之間,天上就傳來了隆隆雷聲。 春雷之后……便是更加激烈不可捉摸的夏雷了! 出了東安門的陳善昭還沒來得及上馬車,也感覺到了雨滴子。而等到他登車坐好,馬車還沒行駛上多久,他就聽到了那一陣陣的雷聲。盡管如今已經(jīng)習(xí)慣了南邊的春夏多雨,但他還是打起窗簾往外頭看了幾眼,眼神清亮得讓人難以逼視,絲毫沒在意風(fēng)中裹挾而來的雨絲。 馬車在漆黑的大街上一路行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才在趙王府西角門停下。車才停穩(wěn),陳善昭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世子爺,卑職有要緊事情稟報?!?/br> 第一百一十二章 風(fēng)雷乍起春雨疾(上) 淅淅瀝瀝的小雨和幾聲驚雷之后,緊跟著便是一場瓢潑大雨從天而降,將猝不及防的人們打了個透心涼。陳善昭有眾多下人們忙不迭地護持,進了書齋時尚且免不了濕了鞋子和外袍,趙破軍則是干脆淋成了一個落湯雞。然而,只是衣裳鞋子濕了的陳善昭一進屋子卻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嚇得單mama趕緊讓人去預(yù)備姜湯,而渾身濕漉漉站在那兒的趙破軍卻站得筆直,赫然一丁點事都沒有。 “mama,我還沒這么不濟事,讓人去拿干衣服來我換上就行了?!狈愿劳赀@話,陳善昭斜睨了一眼趙破軍,又指著人添了一句,“再去拿一套衣裳給他換上,看他這狼狽樣!” “世子爺,卑職……” 趙破軍正要說不用,可在陳善昭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想起這位世子爺變幻莫測的性情手段,最終還是把推辭的話吞了回去。等到兩人先頭換了一身衣裳,他又很不習(xí)慣地任由兩個小廝給自己仔仔細細擦干了頭發(fā),好容易熬到外人都走了,他便快步走到了書案后的陳善昭身邊,卻只見這位世子爺正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幾個擦干了外表的油紙包裹。 “世子爺,我在那家綢緞鋪那邊守了幾日,幾天正好遇到那個櫻草跑到這里來,預(yù)備接了她的父母出逃,于是就把他們一家人連同她那個還在私塾的弟弟一鍋端了。她老子不禁嚇,三言兩語就說出了實情來,也不知道別人是看他老實,還是想讓他把話捎帶給張昌邕,竟是曾經(jīng)透露過,那綢緞莊是太子妃的產(chǎn)業(yè)!” 原本正在愛不釋手摩挲著那幾本珍本書書皮的陳善昭倏然抬起頭來,眼神中閃現(xiàn)出了一縷銳利的光芒,隨即突然大笑了起來。徑直往太師椅上一坐的他隨手把書一扔,這才拍拍雙手道:“我說呢,九叔這個人的性子說得好聽是隱忍,說得不好聽便是謹慎過頭,怎會如此急功近利,恰原來是他的賢內(nèi)助幫他狠狠燒了一把火!” 想起太子今天煞費苦心地提醒自己要注意自己那些兄弟,該爭的要爭,陳善昭歪著腦袋思量太子知曉此事后會是怎樣的表情,一時間臉上神情就更愉悅了。足足好一會兒,他才對趙破軍勾了勾手指,直到人猶豫著又挪上前一步,他才按著扶手突然直起腰來。 “那一家人如今安置在何處?” “因為時間太晚,出城怕來不及,而且也怕過不去盤查,所以暫且安排在我那院子里。人都捆得嚴嚴實實,不虞逃跑叫嚷。” “你是軍中人,我當然不擔心他們在你手里跑了或走漏風(fēng)聲?!标惿普延趾脷庥趾眯Φ乜粗w破軍,隨即滿臉戲謔地說道,“你難道就從她們口中只問出了這么一丁點事情,沒多問幾句關(guān)于章姑娘在武寧侯府近況如何?” 趙破軍本能地不想在陳善昭面前提章晗的事,可這位世子爺偏偏滿臉自然地問了出來,他一時為之啞然。好一會兒,他才訥訥說道:“那個櫻草嚇得語無倫次,我反復(fù)盤問了好一會兒,她才說今日張昌邕過訪武寧侯府,后來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而他一走沒多久,太夫人就叫了章姑娘去說話,緊跟著又去見了外院的管事顧泉,而賴mama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嚴厲處置了之前張昌邕送過去的一個叫百靈的丫頭,把人攆回了張家,所以她才被嚇著了,生怕此前事發(fā),悄悄跑了出來?!?/br> “能讓一個丫頭冒險帶著父母家人外逃,看來你說的這事發(fā)的事兒不小???想來你也應(yīng)該問清楚了,究竟是什么事發(fā)?” 當趙破軍猶豫片刻,將那根簪子的事由一一說道清楚之后,陳善昭剛剛那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和戲謔打趣頓時都不見了。他沉著臉思量了許久,最后方才哂然笑道:“當?shù)哪馨雅畠核阌嫷竭@份上,還真是少見得很??勺宰髀斆鞯娜擞龅搅烁斆鞯娜耍@一腳踢在了鐵板上,注定賠了夫人又折兵!只可惜近來找不到什么借口再往武寧侯府送信……你畢竟不是人家親哥哥,早知道我就把章晟一塊留下了!” 就算你是趙王世子,就算章晟留在京城,以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