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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得不得了,偏生杜姑姑又拘著,一步走不得?!?/br> 正說著話,章晗只見隆平侯夫人身后不遠處,一個婦人帶著兩個丫頭匆匆忙忙往這邊趕了過來,正是申氏。一如從前金碧輝煌的打扮,這一日她更是通身遍地金的大紅衣裙,若不知道的人,只怕會把人錯認為是隆平侯夫人。她近了前來便一改上一次的纏槍夾棒,笑吟吟地向章晗寒暄問好,隨即又自來熟地說道:“到底是章姑娘待咱們大小姐情分深厚,這一大早就過來了。也難怪,都說淄王殿下和趙王世子情分最好,日后你們又是嬸子和侄媳……” 不等申氏說完,隆平侯夫人便淡淡地說道:“今日大好的日子,大嫂倒是空閑,家中上下款待各家女眷的酒宴都已經(jīng)打理好了?章姑娘難得來,總不能留人在門上說話,我這便帶著人去見茹兒,大嫂若是還有話要說,就進來說好了。另外,大伯到底只是因當年老爺?shù)膸兔?,蒙圣恩蔭了個六品百戶武職在身,你這大紅遍地金的衣裳給今日賓客看見,還不知道要說些什么,還請大嫂多少為世子著想著想?!?/br> 見申氏吃這話一噎,一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章晗想起從前隆平侯夫人在隆福寺和別人相見時處處賠小心的光景,忍不住仔細端詳了其一番。見其氣色比從前好了許多,眉宇間也盡顯闊朗,她便知道那從前的殷勤小意都是為了女兒,如今最大的心結(jié)一去,為人處事的態(tài)度也都不一樣了,心里一時也為這對母女感到高興。此時此刻,她跟著隆平侯夫人沿著青石甬道往里頭走了一段路,便輕笑了一聲。 “今日見到伯母這般樣子,想來女肖其母,日后茹jiejie就是嫁到淄王府也不用愁了?!?/br> 隆平侯夫人聞言一愣,隨即便醒悟到章晗這話的意思,不禁苦笑道:“從前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用,累得自己的女兒都只能一塊受委屈,倘若我能早些想通這些就好了……” “伯母如今再振作也不晚。”章晗微微一笑,隨即便目光清澈地說道,“日后有了做王妃的女兒,世子若是敢不孝順你,一味聽生母的話,伯母大可拿著孝道責備,想來這家中上下也都應該知道,世子的前程如何,都捏在你這個嫡母的手中,誰還敢陽奉陰違?而您這個母親過得好,茹jiejie在王府才能沒有后顧之憂,不是么?” 隆平侯夫人一下子停了步子。盡管她活了大半輩子,如今也終于能有底氣和申氏相爭,但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么透徹過,只覺得一貫趾高氣昂的申氏變得紙老虎一般好對付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章晗看了許久,她終于重重點了點頭道:“章姑娘提醒的是,我明白了!” 章晗深知隆平侯府不是威寧侯府,胡夫人這一口氣吊著就是為了女兒顧抒,倘若顧抒婚事成了,多半就會撐不住撒手西歸,但顧家人終究是一體的,顧抒就算攤上一個靠不住的庶弟,總還有武寧侯府在后頭照應著。然而,倘若隆平侯夫人真的因為女兒出嫁就此松了一口氣,從而覺得人生在世也活夠了,到那時候有個什么萬一,讓嫁到王府的張茹情何以堪?這母女既然相扶相助過了許多年,未來即便不能時時刻刻相見,但也該繼續(xù)彼此遙遙相依才是! 因而,見隆平侯夫人顯見是聽進去了自己這番話,她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氣。然而,順著甬道一路走著,她漸漸就發(fā)覺不是之前和張琪一塊來看張茹時的那條道。而隆平侯夫人看出了她的疑慮,哂然一笑后就開口說道:“趙王世子來過之后,他們就怕茹兒住的地方倘若傳揚出去會傷了臉面,所以死去活來懇求著讓她搬了個地方,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兇神惡煞硬是要把我們母女挪出去的!” 和此前那個距離后門極近,但卻破舊逼仄的小院相比,如今張茹所住的院子寬敞明亮,院子里一棵冠蓋如傘的參天大樹,沿墻根還擺著些花盆。院子里伺候的丫頭見隆平侯夫人引著章晗過來,后頭還跟著幾個丫頭仆婦,連忙進去稟報,不消一會兒,卻是一個瓜子臉的中年mama先行出來。見她走路裙子紋絲不動,面上掛著一絲得體的微笑,行禮時動作標準得不能再標準了,章晗立時便知道這必然是和沈姑姑一樣,從宮里派出來教習禮儀的杜姑姑。 “章姑娘?!倍殴霉眯卸Y稱呼了一聲,她便笑道,“奴婢杜氏,是長寧宮淑妃娘娘選來教習貴人禮儀的?!币姼谡玛仙砗蟮纳蚬霉蒙锨耙姸Y,她又與其見過,又繼續(xù)說道,“貴人就在屋子里,請章姑娘移步入內(nèi)。” 相比沈姑姑的親切猶如自家長輩,甚至連那些兒女情愫和心中不安都能對其傾訴,這位杜姑姑一看便是截然相反的性子。章晗忍不住多看了人一眼,這才點了點頭進了屋子??邕^門檻的那一剎那,她的眼角余光瞥見杜姑姑要跟進來,卻被沈姑姑拿話絆住,她不由得舒了一口氣,暗自在心里謝了沈姑姑一聲。 “晗meimei!” 張茹快步迎了上來,見章晗笑著屈膝行禮,她連忙把人一把扶了起來,見后頭竟是沒有動靜,她更是喜上眉梢,將章晗拉到了東屋的湘妃榻上坐下,她便輕聲說道:“趁著杜姑姑沒來,咱們還能說兩句體己話。” 章晗連忙關切地問道:“怎么,是杜姑姑很苛刻么?” “不不,不是苛刻,只是嚴格,一言一行全都要從頭管到腳,我好容易才能讓她少挑兩個錯處。再說如今已經(jīng)下過冊文,醮戒都行過了,她便讓我時時刻刻擺出王妃的氣度來?!?/br> 張茹少有俏皮地皺了皺鼻子,這才吁了一口氣說道:“只不過,雖然嚴格,但之前大伯母三番兩次要來套近乎,全都給她義正詞嚴地攔在了外頭,而且也沒少教我宮中貴人的相處之道,我很感激她。畢竟,從前我在家中都只是母親教著讀書寫字待人接物,多虧有她,否則日后我非得出丑不可。聽說從前淑妃娘娘還派過她隨侍淄王殿下,當過好些年的保母?!?/br> 怪不得淄王一度是那樣的香餑餑,即使在顧家里頭亦是姊妹相爭,有顧淑妃這樣不愧是權攝六宮多年的婆婆,就算當媳婦的留在京城,那日子也必然會比嫁入尋常名門好過得多。 想到這里,章晗便笑著說道:“看來,日后必然能看到淑妃娘娘和你婆媳和睦的情形了?!?/br> “哪有這么容易!”張茹嗔了一句,但隨即便低聲說道,“雖則還從沒見過娘娘,但我想著她能這般周到仔細地待我,我就安心了很多。” “放心,娘娘一貫親厚和善,至于淄王殿下……”章晗拖長了聲音,見張茹露出了緊張的表情,她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又不是沒見過,溫文爾雅一表人才,你們一定能琴瑟和諧夫唱婦隨的?!?/br> 張茹只和淄王見過唯一的一面,這會兒被章晗打趣得面紅耳赤,待要嗔怒又怕外頭的杜姑姑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