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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顧家太夫人收著,但干娘生財有道,當年的陪嫁翻了兩三倍,張昌邕手頭還捏著不亞于顧家的一筆錢……”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除了那些相關人,你父母兄弟……還有趙破軍是不是知道此事?” 章晗聞言頓時抬起了頭,見陳善昭的臉上冷得如同寒冰似的,她頓時心中黯然,旋即低低地說道:“爹娘大哥都不知道,爹雖說是穩(wěn)重人,但遇到這種事是肯定忍不住的,大哥更不用說了,他從小就是個暴脾氣,他們也就是從趙大哥那里得知,張昌邕用娘和弟弟的性命威脅我跟著琪meimei入京,替他謀求調(diào)轉(zhuǎn)京職,那些都是我當初告訴趙大哥的……” “然后你那趙大哥也是這么原封不動告訴我的!” 陳善昭的聲音低沉而又暗啞,隨即又過了許久,他的口中才迸出了兩個字:“真傻……” 良久才聽到這么兩個字,章晗釋然一笑,隨即就輕聲說道:“沒錯,做這樣總有一天紙包不住火的事情,只為存著一時能夠和家人一塊脫身的僥幸,我確實傻得很……” “我是說這樣的事情,你竟然全都悶在肚子里,只想著一個人去解決,直到現(xiàn)在才對我說!要知道,你已經(jīng)不是張家養(yǎng)女,你是趙王世子妃,我陳善昭的妻子!” 陳善昭直視著章晗的眼神,見她的臉上滿是錯愕驚訝和難以置信,他不知不覺就笑了起來:“你以為當初我是為著什么而對你動心的?什么重情分識大體,什么聰慧機敏烈性,什么美貌才能并重,那都是外人看重的東西,而不是我在乎的!我只是瞧著你在那樣險惡的環(huán)境依舊能夠不屈不服,能夠去爭,更知道怎么去爭!你知不知道,我入京的時候,只有十二歲,因為皇爺爺知道當年我曾經(jīng)被刺客誤中副車,身體底子不好,不免偏疼我一些,結(jié)果,自然而然就招來了數(shù)不清的明槍暗箭。有幾次,不是什么重病,而是被人暗算所致?!?/br> 看到章晗緊緊咬住了嘴唇,面色煞白,陳善昭不禁伸出手去,在她那滑膩的臉上輕輕摩挲了兩下,繼而就淡淡地說道:“進京之前,母親曾經(jīng)說過讓我多多藏拙,在文華殿聽講也好,大考也罷,都不要和人去爭,可幾次折騰下來我就知道,單純不去爭沒用,反而會讓別人覺得我軟弱可欺,連帶著看輕了父王和母親。于是漸漸的,皇孫之中但凡文考,我必是第一,而但凡遇到那些近在眼前的不平事,我必會到皇爺爺面前去進諫去爭,而被我捎帶進去的人,哪怕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伴讀一流,也一時死了好幾個?!?/br> 舉起了那雙顯得骨架纖細,滑膩如同女人一般的手,陳善昭微微一笑,隨即低頭端詳了一番,他便嗤笑一聲道:“你以為,我就真的是那么一個書呆子么?我這手里即便沒有親自沾上血,但死在我這雙手里的人,決計比你想象得多!所以……” 他拖長了語調(diào),深深吸了一口氣后,便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我這樣大誠實偽的人,就不曾想過要娶一個如同白蓮一般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妻子!” 他說著語氣便溫柔了下來,看著章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露出了和往日溫文笑容迥異的冷峻鋒芒,“哪怕再不愿意,可我沒法選擇出身,所以,至少我想找一個能夠和我一塊攜手走過這條險路的伴侶。老天垂憐讓我找到了,我又怎么可能在意你那過去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說起來,咱們還真的是應了皇爺爺所賜的那幅字,是天作之合!” 聽著這些掏心窩子的話,不知不覺的,章晗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因而,當那只手伸過來輕輕擦拭著她面上淚珠的時候,她忍不住緊緊抓過那只手,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盡管有千言萬語想對他說,但此時此刻,仿佛唯有這樣,方才能把她的滿腔心意和溫暖傳遞過去。因而,當陳善昭俯身下來的時候,她主動地貼近了上去,將灼熱的豐潤貼在了他那冰冷的唇上。什么張昌邕,什么顧振,什么宋mama,什么興許會被人戳穿舊日一切,全都被她拋在了腦后。 她只知道,此時此地,有一個完全不在意她那些過去的人,有一個愿意無條件接納她一切的人,這就夠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連身子都幾乎緊緊貼在一起的人方才漸漸分開。而陳善昭看著章晗那陰霾散去的臉上,露出了一貫讓自己沉陷進去的安心笑容,他忍不住輕輕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額頭,讓那幾縷額發(fā)就這么彎彎曲曲纏在指尖,隨即方才用冷峻的口吻說道:“觸怒一個盼著孩子出生的父親,我會讓他們知道,后果嚴重得他們誰也承受不起!你安心養(yǎng)胎,別的事情什么都不用管,真把我這個世子當成軟柿子捏了!” 原本還想緩緩圖之,如今看來,橫豎他那孩子出世之后仍然會成為眾矢之的,還管什么到時候會不會鋒芒畢露! 第一百九十七章 御前見天子,世子巧賣萌 四月初的京城正是一年之中氣候最適宜的幾個月之一。雖說時不時會有雨水光顧,但卻不會像夏日那般悶熱,雨過天晴之后,空氣更加清新,而透過東暖閣中新裝的玻璃窗戶看著外頭,就連身為一國之君的皇帝,也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些天他聽從御醫(yī)的勸阻,把批奏折的時間大大縮短了,再加上注意用藥保養(yǎng),一度因為除夕夜氣怒過度而昏厥之后露出了頹勢的身體,也漸漸有了些起色。然而,御醫(yī)的脈案卻因為他的刻意囑咐,并未將這轉(zhuǎn)機記載上去,相反卻盡是些模棱兩可的話。而李忠更是在乾清宮上下如同篩子似的篩了好幾遍,但凡少許有和外頭勾結(jié)的端倪,他輕則把人革退出去到混堂司寶鈔司等地當差,重則打板子黜落到更鼓房乃至于永久守陵,就是活活打死的也有兩個。而對于心腹太監(jiān)的這番雷霆舉動,皇帝自然保持著默許的態(tài)度。 這一日,當李忠奉旨親自去把一頭扎在古今通集庫的陳善昭給請到乾清宮時,陳善昭一進乾清門,就看到一個使勁蹬腿掙扎的小太監(jiān)被兩個健壯的太監(jiān)一左一右挾持著從身邊出去。李忠見陳善昭盯著那過去的三個人看個不停,他生怕這位稍有不對,就在御前滿臉頂真勸諫的皇孫又犯了書呆子脾氣,連忙輕咳了一聲。 “世子爺,那小子是不合窺伺皇上起居,所以這才逐出乾清宮,發(fā)去更鼓房當差?!?/br> 一聽是這么個道理,陳善昭立時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我想呢,前幾天似乎還聽到有人說什么近來乾清宮大張旗鼓處置人,若是這些沒規(guī)矩的,是應該好好清理,否則皇爺爺身邊都不能清凈,豈不是有傷御體?” “就是這道理,就是這道理?!?/br> 李忠松了一口氣,暗想如今畢竟是娶了妻快當?shù)娜肆?,總算不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