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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對他說是時候了!” “可是……”那趙太監(jiān)自然明白太子是什么意思,猶豫片刻,這才低聲囁嚅道,“可之前報說,張昌邕……” “此人名利心極重,自然會快馬加鞭,不數(shù)日就可到。只要他能夠趕在事情鬧到最高潮的時候抵達京城,那就夠了,就算人真的事后才到,那也不打緊。” 話是如此說,特意給張昌邕謀了一個進京述職機會的太子自然也希望張昌邕能夠準時抵達京城。然而,太醫(yī)院那邊送出的訊息卻是,十日之內(nèi)章晗極有可能臨盆,再加上此次事敗極有可能會傳入皇帝耳中,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此事的影響,另外則是促使接下來的計策能夠成功,他也顧不上那許多了。 那個張家舊仆婦好容易方才透露清楚的事情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能夠把趙王府和顧家都牽扯進去,然后鬧得沸沸揚揚。無論趙王府還是顧家,都是要面子的,一旦鬧開了即便暗里追查,明面上必然會千方百計遮掩,但只要捏著人在,事情就不會輕易平息下去,出了這種事后,兩家翻臉恐怕還是輕的。 他真的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會有如此打算,為了第一個重孫出世便要改元,那置他這個東宮儲君于何地?他的兩個兒子大的才十歲,小的才六歲,成婚生子還要許久,可陳善昭如今還未真的有子,據(jù)說已經(jīng)有人鼓吹什么趙王英武,世子仁孝純善,若世子再有子,則能保數(shù)代江山云云,這簡直是存心沖著他來的,若沒有趙王府的人在背后搗鼓,他決計不信! 一大清早,趙王府內(nèi)外就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一片井井有條的景象。昨日發(fā)生的那一幕上上下下都默契地誰也不提,然而,那事情的結(jié)果卻清清楚楚地在他們記憶當中。無論是世子爺罕有地大發(fā)雷霆,郡王妃那出手亦是讓人驚悸莫名。盡管如今人已經(jīng)送到了宮中發(fā)落去了,但誰都知道,那么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必然只有一個死字。而期望世子妃和郡王妃妯娌之間能明爭暗斗,自己方才好趁機撈點油水的人,一時間全都消停了。 至于最倒霉的,則是昨日在議事廳中卻不曾照著王凌的吩咐拿下孫念熙的那幾個仆婦。盡管她們苦苦等著王凌回來便立時千般請罪萬般求饒,可王凌卻毫不容情,把一應(yīng)人等的差事全都革了,攆了兩個去后頭花園里頭掃地,四個則是發(fā)去漿洗衣裳,統(tǒng)共六個人連求情的地方都找不到,只能哭喪著臉各自去各自的地方上差。 這會兒,王凌在議事廳料理分派完了今天的家務(wù),照例不回自己的鵬翼館,而特意來到了梧桐苑。才一出穿堂,她就只見聞訊出來的芳草和碧茵兩個丫頭笑吟吟地迎上前來。相比從前她們的客氣,如今的態(tài)度里頭便顯出了幾分熱絡(luò)。對于這些,她即便素來并不太在意,可心情自然不錯,等到進了東屋,瞧見章晗正含笑站在那兒,她便連忙走上前去。 “大嫂站著等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外人!” 王凌笑著要扶章晗坐下,章晗卻拉著她的手說道:“昨兒個你被淑妃娘娘留在長寧宮用飯,回府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我又不好特意到你那兒去,有些話也不好讓別人捎帶過去,但今天你既是來了,我總該站著對你道一聲謝。都是世子爺惹出來的鬧劇,卻是你累得你勞心勞力收場,我心里想想也不好意思。四弟妹,這一次真的多謝了?!?/br> 見章晗收回手后,竟是由沈姑姑扶著對自己行禮,王凌慌忙伸出手攙扶了人一把,繼而又把人強按著坐下,這才嗔道:“大嫂和我說這種客氣的話干什么!我乍一進門就接手了家里上下的事,也沒個頭緒,是你讓人來告訴我誰是世子爺?shù)娜?,誰是你才剛用的人,沒有一絲一毫遮掩,平日但凡有宮里賞賜的好東西都不忘了勻給我一份,我身子有一丁點不好,你也都記在心上,我還不曾謝你呢。昨天那事情原本就是我該做的,哪里值得一個謝字!” 待人接物若是用真心,彼此都能感覺出來,此時此刻妯娌兩個你眼看我眼,最后全都笑了起來。章晗挪動了一下位子請王凌挨著自己坐下,她這才誠懇地說道:“父王和母親都在北平,京城趙王府空空落落就住著咱們兩對夫妻,平日他們兩個男人都在外頭,就咱們妯娌兩個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知道多少人盼著看笑話。若她們瞧見咱們這樣齊心和睦,怕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王凌想著此前的不服,不禁也笑了起來。不說別人,就連她偶爾回家去看父親的時候,父親得知她和章晗相處得不錯,最初同樣也是異常驚愕,后來雖也夸她果然不負多年教導(dǎo),卻更贊章晗有做長嫂的風儀!她那會兒還有些心里不舒服呢,但被父親一點,想起章晗又不像自己那樣父親手把手教著,能有今天比自己更不容易,她也就釋然了。 于是,她便哂然笑道:“那些人盡喜歡東家長西家短,咱們偏不讓她們?nèi)缭福 闭f到這里,她突然看見章晗那一張棋桌上的棋局,想起這些日子常常聽到梧桐苑傳來琴音,甚至于帳房那邊有梧桐苑支領(lǐng)宣紙筆墨顏料等等,她突然一時興起,當即說道:“如今時辰還早,大嫂可有興致和我手談一局?自從出閣之后,我就沒摸過云子了。昨日宮里淑妃娘娘雖是賞賜了好幾盒,但我都還放著沒動呢,都忘了給你送來,說是出自云南永昌府的上好永子。” “好??!”章晗立時吩咐芳草和碧茵去把小棋桌搬過來,待就在榻上擺好了,她方才說道,“只不過四弟妹,我可有言在先,我這幾手棋,就是當年在歸德府的時候跟著一位先生學(xué)了一年,就只懂一個皮毛,若是萬一下出什么昏招來,四弟妹可別笑話我。” “一年?那可和我是半斤對八兩?!蓖趿枵f著便笑道,“我自小就是喜動不喜靜,之所以學(xué)這個,實在是因為我爹樣樣精通,唯有這棋是怎么都不入門,我學(xué)了這個之后讓三子也能贏他,但凡比武場上被教訓(xùn)得抬不起頭來,回頭我就下棋找回這口氣!” 說笑間,兩人分先之后,便是章晗先下子。兩人都只是圖個消遣,須臾便各自下了十幾手,繼而方才漸漸下得慢了。一旁的芳草和碧茵誰都看不懂,不過是看個熱鬧罷了,沈姑姑和單mama也只是略懂個皮毛,見她們時而蹙眉,時而沉思,時而拈棋猶豫,時而面露悔色,心里卻不禁都暗自高興。 家和萬事興,這妯娌倆真能處得好,那是趙王府的福氣! 就在章晗攢眉苦思如何應(yīng)對王凌那凌厲的一招棋時,就只聽外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繼而則是秋韻三步并兩步地沖了進來。她也顧不得王凌在場,就這么直接走到章晗身側(cè),彎下腰緊貼著她的耳朵說道:“世子妃,不好了,之前服侍過您和張大小姐的那位宋mama,也不知怎的到了威武街顧家門前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