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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開口說道,“要不,我明日回家去見見爹爹?” “不行!”章晗斬釘截鐵地打斷了王凌的話,隨即生怕自己這生硬的態(tài)度讓她有所誤解,又放緩了語氣說道,“定遠侯雖是四弟的岳父,但更是皇上的臣子,這種時候情勢不明,將他牽連進來,若有個萬一反而害了他?;噬嫌许Φ氖录热晃丛浫胩t(yī)院脈案,那么就必然是隱秘,咱們急急忙忙有什么動作,豈不成了心懷叵測?且等等,耐心再等等。” “好,我聽大嫂的?!?/br> 王凌把心一橫,重重點了點頭。哪怕平日里也不時覺得陳善睿總有這樣那樣的不好不是,可人真正不在身邊,她卻只覺得心里不知不覺壓上了說不出的恐慌。這不同于那天刀兵臨門的危險,而在于另一種更加濃重的危機,一場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巨大連鎖反應的危機。于是,當她按著貴妃榻邊緣站起來的一剎那,竟是覺得從小練武練得異常扎實的下盤微微有些不穩(wěn),隨即方才意識到,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戰(zhàn)栗。 公公趙王的野心,可說是從多年前就人盡皆知了。而她從被冊為宛平郡王妃的那一天起,就知道父親和自己不管樂意與否,已經(jīng)被綁到了這輛馬車上再也下不來,可并未想過會這么早就面對這一刻。直到發(fā)覺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握住,她側(cè)頭一看是章晗,而那眼神中流露出的除了勸慰和安撫,還有一種說不出的信心,她不知不覺就挺直了腰。 “大嫂放心,我沒事,我這就去安排巡夜!” 送走王凌,等到單mama沈姑姑和秋韻芳草碧茵都進了屋子,章晗便沉聲說道:“都不用等了,今天晚上早些安歇,養(yǎng)精蓄銳。讓岳m(xù)ama晚上看好晨旭,其他人都警醒些?!?/br> 這一夜,盡管早早睡下了,但章晗一個人躺在那張寬敞的拔步床上,卻是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記憶中自從婚后,除了陳善昭為了替那錢掌柜和金掌柜求情深夜進宮,在東宮中歇了那一晚上,其他時間哪怕是她身懷六甲的時候,他都是等到她睡著了方才離開。熟悉了身邊那讓人安穩(wěn)的氣息,她只覺得這一張床空落落的,手腳怎么擱都不自在。 她想著他這會兒在宮中宿在何處,想著他用的衾被枕褥可舒適合心,想著他可和她一樣在牽掛著彼此,一時間更是醒得炯炯的。黑暗之中,她的眼睛透過那黑漆漆的屋子看向了外頭,看向了相隔老遠的宮城,許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氣。 “來人!” “世子妃有什么吩咐?”秋韻最是警醒,立時秉燭進來到了床前。 “去把晨旭抱來,今晚上我?guī)е!?/br> 這事兒前些天也曾有過,但此刻秋韻知道章晗的用意大不相同,立時答應了。等到岳m(xù)ama躡手躡腳抱了上頭蓋著一條小被子的絲錦外皮棉布內(nèi)里襁褓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章晗便看著這位老實本分的乳母說道:“你就睡在外間,若是孩子醒了,我自會叫你。” “是,奴婢知道了?!?/br> 等到岳m(xù)ama退下,章晗借著秋韻手中的燭光看著睡夢正酣的兒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那和陳善昭睡著時很是相似的嘴角,但最終還是縮回了手。把陳曦放在拔步床靠里頭的位置,又替其嚴嚴實實地掖好了小被子,她才對秋韻使了個眼色。等到那燭光漸漸不見了,她看了看黑暗之中依稀可見的孩子臉龐,隨即拉開被子躺了下去。耳畔隱約傳來了孩子輕微的呼吸聲,她不知不覺就漸漸有了些許睡意,眼皮也耷拉了下來。 這一整個晚上,陳曦只哭了一次,乳母喂過奶后,他就又心滿意足地睡著了。而有了兒子躺在身側(cè),被鬧醒的章晗也很輕易地就在此進入了夢鄉(xiāng),第二天早上還是被一陣輕喚叫了起來,睜開眼睛時本能地朝枕邊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枕邊不是陳善昭那熟悉的影子,而是一個睡得正香的小家伙。 “什么時辰了?” 芳草剛剛見章晗面色怔忡不敢出言,此時方才連忙答道:“世子妃,已經(jīng)是卯時了?!?/br> 章晗并沒有問什么宮中可有消息傳來的話——倘若如此,自然下頭人會第一時間稟報下來——沉默著起身梳洗過后用了早飯,她讓岳m(xù)ama把孩子再次抱了下去,依舊還是讓芳草和碧茵在旁照料著,由單mama照管上房,自己就帶著沈姑姑和秋韻去了議事廳。這會兒正是眾人回事的時候,但上上下下一應人等全都陪著小心戰(zhàn)戰(zhàn)兢兢。顯然,陳善昭和陳善睿一夜未歸的事情,讓這些下人們也都心中惶然。 章晗少有地和王凌一塊坐鎮(zhèn)議事廳,雖并不出口分派些什么,但徹夜未眠的王凌卻松了一口氣。倘若不是章晗一來,興許她那無處可以抒發(fā)的火氣極可能降臨到底下那些下人頭上。直到早起的一輪事情都處置完了,她正輕輕舒了一口氣想要開口,外頭便突然通報進來,道是章晟求見。章晗看了王凌一眼,立時吩咐請人到議事廳說話。 大步進了議事廳的章晟行過禮后,卻是言簡意賅地說道:“世子妃,郡王妃,昨天跟著世子爺和郡王爺出去的那些個親衛(wèi)都回來了。昨夜從淄王以下各家親王,還有世子郡王,全都奉詔入宮,這會兒也都留在宮中,只除卻洛川郡王。據(jù)說人是因為郡王妃胎象不好,洛川郡王已經(jīng)一連幾天都守在郡王妃榻前。” 果然不止是自家兩位呆在宮里? 章晗頓時回過神來,旋即想到年初開始,當年那些未就藩的親王陸陸續(xù)續(xù)都出了京,從英王到襄王漢王這一批都不例外,留京的親王當中竟是淄王最長,剩下的就是些十五六尚未成婚的而已,再加上秦藩趙藩以及余下七八位世子,陳善睿和陳善聰兩個郡王,成年男丁實則并不多,反倒是十一二的小孩子更多一些。她看了一眼面色陡變的王凌,這才說道:“那些親衛(wèi)就只交待了這些?昨晚上他們是怎么安置的?” “他們昨晚上都安置在外皇城的那些紅鋪。因為內(nèi)外都是上番京衛(wèi),所以只知道這些?!闭玛烧f著頓了一頓,又額外補充道,“就只剛剛那些話,還是一個太監(jiān)把他們送出宮的時候,悄悄對領(lǐng)頭的孫豹說的?!?/br> “我知道了。”章晗立時打消了把這些親衛(wèi)召集到白虎堂問話的打算,又對章晟囑咐道,“你回頭一個個仔細詢問了他們,即便被人看著,但興許有人會注意到什么要緊的細節(jié)。記著,哪怕是一丁點小事也要問清楚點,這事兒我就交給你了。再有,各處門戶全都看好,未有允許,一只蚊子都不能放了進出!” 昨夜章晟也是徹夜分派親衛(wèi)看守各處門戶和圍墻,差不多一晚上沒睡。一想到前次meimei分娩王府遭襲的最危險時刻,他竟然不在,這次陳善昭和陳善睿被困宮中,他依舊沒法出力,他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時此刻,他當即單膝跪下行了軍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