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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也說過,她那么多劫難都熬過來了,如今必然安然無恙。說不定你哪天睜開眼睛,她就出現(xiàn)在你面前呢……” 盡管母親不停地找著各種話來安慰自己,但陳善昭卻沉默了下來。妻子的脾氣他清楚得很,能夠自己解決的事情絕不會求助別人,想當(dāng)初身在顧家的時候便是如此,何嘗拿事情來求他幫忙?更不要說章晗不通武藝,必然會覺得自己連累別人,更加不會貿(mào)貿(mào)然北歸了。他當(dāng)初喜歡的就是她的堅韌和機敏,可現(xiàn)如今卻是這一點使他們就這么硬生生分離兩地! “王妃,世子爺,京師急報!” 陳善昭深深吸了一口氣,立時松開了手。見趙王妃亦是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須臾便恢復(fù)了一個端莊王妃該有的儀態(tài),他方才沉聲喝道:“進來!” 隨著兩個親衛(wèi)架著一個累得幾乎癱倒的信使進來,那信使來不及站穩(wěn)行禮,就哆嗦著手從懷里取出一封信來呈了上去。陳善昭二話不說接了過來,也來不及去找裁紙刀,對著光亮一看就直接撕開了信封,可取出里頭那張紙箋的時候,他卻不禁有些發(fā)愣。 那張紙上竟是空白一個字都沒有! 一旁的趙王妃亦是注意到了這一點,訝異的同時正想開口說話,她卻突然只見陳善昭眉頭一挑,竟是捏著信箋直接到了桌子旁邊,徑直倒了水在硯臺里,用墨塊少許放進去磨了磨,須臾等硯臺中呈現(xiàn)出了淺淺的墨色,他立時拿著筆蘸了這淺墨在信箋上一抹而過。剎那之間,一片灰色的水暈中,隱隱便呈現(xiàn)出了秀挺的字跡。 是她!是章晗的親筆! 一股難以名狀的狂喜突然之間溢滿了陳善昭的胸口。他不得不使勁掐了一把虎口,這才得以鎮(zhèn)定下來細(xì)看信上的內(nèi)容。然而,就是這么從頭到尾掃了一眼,他立時為之面色大變,突然伸出五指徑直罩在了紙上,又抬頭看著那疲憊不堪的信使。 “你走了幾日?” “回稟世子爺,是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急送北平的,小的走了五天五夜?!?/br> “好,重賞!攙扶了他下去休息!” 等到親衛(wèi)攙扶著那信使下去了,陳善昭方才看著趙王妃,緩緩挪開了手道:“娘,你也來瞧瞧晗兒這封信。” 盡管趙王妃是尊長,也異常關(guān)切京城來信寫了些什么,而陳善昭為何會知道用這種法子來看信。然而,軍國大事她從不越俎代庖,此時陳善昭開了口,她方才徐徐走上前去。然而,看清了那張信箋上所言之事,饒是她素來鎮(zhèn)定,此刻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父皇竟然留了一份密詔在賜給你和善睿媳婦的斗方之中!這事可會有詐?” “不會?!标惿普衙嫔领o地迸出了兩個字,見趙王妃微微皺眉,他便笑道,“這封信是晗兒親筆,而且這遞消息的法子,是我當(dāng)年和她互通消息的時候就用過的。只是那時候我給她的信是用磨尖的蠟燭寫在岳父送給她的信中空白處,不能這么直接,今次寫在白紙上就方便多了。她既然會動用六百里加急把這個消息送到京城,而且還說已經(jīng)見過吏部尚書夏守義,那就說明……” 他微微一頓,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密詔的的確確就在她和四弟妹手中,而且內(nèi)容必然對我趙藩有利!” 趙王妃和章晗不過在當(dāng)初的秦王府見過一面,對人的印象也不錯,可看見兒子對兒媳如此無條件信賴,她仍不免在欣慰之余,生出了幾許感慨。然而,下一刻,陳善昭竟是說出了一番讓她大為措手不及的話來。 “娘,她們兩個女人就算得了此物,而且還是在夏守義眼皮子底下,但也斷然無法就此昭告天下,畢竟這東西未必存了檔!原本父王的打算是安定了北邊,再徐徐南圖,但如今時間拖得越久,太子九叔就越是能夠整飭朝堂排除異己提拔心腹,到那時候密詔就可能別人指斥為矯詔!如今之計,秦藩之亂如何并不重要,要緊的是京城!” 趙王妃正躊躇之際,外間突然又傳來了一聲通報:“王妃,世子爺,東安郡王回來了!” “這還真是及時雨!”陳善昭突然笑了起來,又看著眉頭緊蹙的趙王妃說道,“娘,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害,三弟既然回來了,請二弟一塊坐鎮(zhèn)京城,我這就帶了他馳馬親自面見父王,到時候那邊大軍可以讓他坐鎮(zhèn)!這最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不能再猶豫了!” 見趙王妃的神情變幻了好一陣子,最終輕輕點了點頭,陳善昭頓時長長舒了一口氣。低頭看著那灰墨色信箋上頭的幾行字,想起章晗親自寫信,無非是向自己表示她一切還好,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摩挲著那些微凸的小字。 晗兒,我知道,你這封信不止是向我透露這個訊息,也是希望我這么做。你等著,我會盡快去見你! 第二百四十八章 密會定大計 夜深人靜的時候,夏家顯得格外安靜。 夏守義喜靜不喜動,下頭仆人都知道他喜好,即便是雇來的,跟著也都有年頭了,家里頭的人也都領(lǐng)了這位吏部尚書好些關(guān)照,自然分外守著這夏家的家規(guī),入夜就早早去睡了。至于前院的那兩個舉子,也都隨著會試的開始進了貢院。 誰都以為這一年的會試會因為天子的病而推遲,但現(xiàn)如今顯然是打破了謠言,可殿試之際太子會代天子出席,這無疑是一個更明白的信號。 書房中的夏守義正在秉燭看著書桌上那一摞厚厚的卷宗。這一年會試的開始,自然也代表著點了翰林抑或是留在六部都察院六科廊見習(xí)的上一科進士們就可以正式授官了。因而他這個主管銓選的吏部尚書自然格外忙些。正當(dāng)他若有所思看向了爆出了一個燈花的燈臺時,突然只聽見外間一陣微小的響動,下一刻,他就看見一個人撥開簾子進了門。 盡管知道這是不得已的,可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見到這位布衣荊釵的世子妃,他實在是覺得和自己從前讀過幾十年的圣賢書大為違背。因而,他站起身后徐徐到了書桌前長揖行禮,直起腰后便面色復(fù)雜地開口說道:“世子妃若是有話要帶給下官,只需送個信就行了,何必親身犯險?” “夏府門外盯著的人比從前多了,再說夏尚書的家人中多有活契,安知不會被人收買?”章晗知道自己說的話并不好聽,但還是處之泰然地說道,“更何況,有些事情一封信說不清楚,即便有些冒險,可我還是不得不親自來見一見夏尚書。想來,太子殿下對夏尚書的表明立場高興得很,此次險些還點了您為這一科會試主考官,是不是?” “會試主考素來是翰林院掌院學(xué)士從翰林院侍讀學(xué)士和左右春坊大學(xué)士中挑選德高望重的舉薦,皇上欽點,我雖說官居一品,但并沒有這個資格。”夏守義一板一眼地答了一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