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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不但面許三哥太子之位,而且連傳位二字都已經(jīng)說了,你們心里有個數(shù)?!?/br> 第二百六十一章 家人齊回護,君王羨親情 盡管剛剛在奉天殿前已經(jīng)見過皇帝一面,但當陳善昭在床前跪下行禮的時候,近距離看著皇帝頭上的蒼蒼白發(fā)以及那消瘦的面龐上深深的皺紋,他仍然只覺得心頭一陣難受。不論皇帝在別人面前是不是喜怒無常的天子,但在他面前卻常是一個慈祥的祖父,因而,當看著皇帝沖自己微微招手時,他立時膝行上前幾步,隨即跪在床前踏板上,輕輕握住了皇帝的手。 “皇爺爺?!?/br> 皇帝看著陳善昭那沒什么血色的臉色,想起嘉興公主提到他被章晗下藥誆騙送出了京城,這還是剛剛趕回來的,他忍不住反手握緊了陳善昭的手,這才微笑道:“聽說是朕給你傳出訊息的那一天,你媳婦下了藥送你走的?” 聽到皇帝第一樁便是問這個,陳善昭不禁斜睨了章晗一眼,這才滿臉委屈地說道:“皇爺爺也知道了?孫兒那時候原本想以出城去趙王府別莊泡溫泉的由頭,誆騙她和四弟四弟妹一塊走的,結果倒是三兩下上了她的圈套,被她下了藥給迷倒,反而讓四弟和四弟妹,還有孫兒那大舅哥一塊送了孫兒出去。幸好四弟妹義無反顧地留了下來,否則孫兒真的要急死!還請皇爺爺發(fā)一句話,日后不許她再擅做主張!” 陳善昭竟然想要利用皇帝來給章晗添上一重桎梏,王凌聽了頓時忍俊不禁。待發(fā)現(xiàn)皇帝看向了自己,她那忍笑的表情一時半會壓不下去,只能訕訕地低下了頭。 “你自己給你自己挑的好媳婦,還要朕來給你做主,你有這個臉么?”這話雖有些不客氣,但皇帝眉眼間盡是愉悅的笑意,神情也輕松了許多,又抬頭看著章晗和王凌道,“不但你好眼光,就連你四弟,也虧得你父王給他挑了個好媳婦。章氏,王氏,你們上前讓朕看看?!?/br> 章晗和王凌依言上前。兩人都不是第一次見天子了,可是,看到皇帝那決計算不得健旺的精神,還有被子外頭那瘦骨嶙峋的手,妯娌兩個不禁暗暗心驚。然而,皇帝下一刻問出的問題,卻讓她們之前在心里謹慎預備的回答沒了用武之地。 “雖說你們是朕的孫媳,但朕還不曾問過你們的名字。” 千百年來,盡管也曾經(jīng)有過曇花一現(xiàn)的女帝奇英,但史書中能夠留下的女子姓名卻不多,尤其是自唐宋以來更是越來越少,哪怕是那些后妃公主。就連起頭章晗和王凌受冊的冊文上,寫的也只有章氏和王氏。而在外頭,趙王世子妃和宛平郡王妃這兩個稱呼,便成了她們的指代。此時此刻,面對皇帝的詢問,明明知道皇帝不應該不知道,但兩人先是愣了一愣,隨即章晗方才恭謹?shù)卣f道:“回稟皇上,妾單名一個晗字。集韻有曰,晗,將明也。” “日將出……怪不得善昭會給兒子起一個曦字,好?!?/br> 皇帝微微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王凌,而王凌亦是定了定神,從容答道:“妾單名一個凌字,冰凌之凌?!?/br> “就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那個凌字吧?”皇帝微微一笑,見王凌不敢答話,他便輕聲嘆道,“你父親和你母親一往情深,即便只得你一女,既不過繼,也不納妾,世上男子能如他這般者,可謂鳳毛麟角,只可惜早早便隱退了。今次若不是你父親帶羽林左右衛(wèi)彈壓大局,朕就是露面也未必能讓人服膺,他可謂是首功。” 盡管皇帝贊賞的是自己的父親,但王凌亦是冰雪聰明,哪里會就這樣讓父親成為眾矢之的,當即叩頭答道:“皇上夸贊,妾代家父拜謝!但今日能夠力挽狂瀾,多虧三位娘娘早有預備,多虧幾位公主齊心協(xié)力,亦多虧父王和世子爺及時趕回京城。但最要緊的卻是皇上留下了密詔和天子劍,又命家父坐鎮(zhèn)羽林左右衛(wèi)。這才能最終成功。” “這回答四平八穩(wěn),不像是你的脾氣,倒像是善昭媳婦的口吻。”皇帝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見章晗抿嘴一笑,他便贊賞地對章晗頷首道,“你在關鍵時刻能夠把丈夫兒子送出京城,自己留下,這份膽色和決斷,不愧朕當初賜給你的那個果字。雖說是皇家,但朕一直都希望兄弟姊妹妯娌中間能夠和睦信賴,所以,王凌能夠留下幫你,足可見你們這對都是才嫁入王府不久的妯娌何等信賴彼此,足可見善睿對兄長大嫂敬重愛護,這才是朕最高興的?!?/br> 皇帝說這話的時候,仿佛只是一個擁有眾多兒孫的尋常祖父。他輕輕從陳善昭手中抽出手來,又像當年陳善昭還小時那樣摩挲了一下他的腦袋,繼而便溫和地說道:“章晗,王凌,你們留在京城這段日子都是怎么過的,說來給朕聽聽?!?/br> 不等陳善昭開口勸止,他就微微抬起手道:“朕如今放松得很,只當是聽一出世間少有的冒險故事。你們兩個也不用緊張,事急從權的道理朕很清楚,你們兩個女子能夠在危機四伏的京城中存身,總得用些不得已的辦法。再者,朕也不怕告訴你們,朕已經(jīng)許了趙王儲君,就算朕如今發(fā)怒,也奈何你們不得。” 這最后一句話便完全是打趣了。章晗只覺得和自己當初在長寧宮初見皇帝時相比,這位至高無上的天子仿佛多了幾分人氣,少了幾分威勢,因而略一思忖,她便說起了自己把陳善昭送走之后,如何在兵器鋪中遇見王凌,妯娌如何分工內(nèi)外,如何囤積菜油預備到時候放火,如何應付走了召見陳善昭的太監(jiān),如何激了太子派夏守義來帶話……等說到火燒趙王府分頭逃出的時候,章晗的眼睛不知不覺就紅了。 “直到現(xiàn)在,當初遣送出趙王府的那些人,還有引開人的那兩個丫頭都是生死不知。再加上那一晚上沖殺而出死傷的親衛(wèi),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br> 當年在腥風血雨中力敗群雄奪得了這大好江山,治天下二十年間莫說勾決的死刑犯,就是屢次北征以及平定各方,以及處死多位元勛舊臣,皇帝對于那些死傷早已經(jīng)看慣了,如今聽著也不過是微微蹙眉,隨即就若有所思地看著章晗說道:“第一次面對這么些死傷,存有不忍也是難免,你可覺得后悔么?” 這是章晗在出了趙王府后,早就想過的問題,此時當即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見皇帝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她便沉聲說道:“世子爺有世子爺?shù)呢熑?,妾身也有妾身的責任,而他們更背負著他們責任。更何況既然已經(jīng)決心這么做,事后后悔也是于事無補。” “不錯,你還年輕,自然應當向前看,至于追憶過去,那是老人才會做的事。” 皇帝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惘然,隨即便示意章晗繼續(xù)往下說。聽著她們藏身于嘉興公主曾經(jīng)提點過的地方,而不是趙王府在外安置的那些地方,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