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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在北平的晨旭呢?聽說已經(jīng)有人提請去北平接回母親和他了。” 一提到陳曦,章晗不禁心里一痛。兒子呱呱落地方才數(shù)月,她甚至還來不及和他更多親近,就不得已把人送去了北平,如今陳善昭雖已歸來,但陳曦卻還留在那里。即便知道趙王妃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嫡親長孫,但她仍然難免有這樣那樣的擔(dān)心。而她最害怕的就是,孩子小時候雖不記事,但這幾個月的分別,會不會讓他忘記了她這當(dāng)母親的? 妯娌兩人對視一眼,想起彼此面對的煩心事,突然同時嘆了一口氣,隨即相視莞爾。就在這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芳草的聲音:“世子妃,郡王妃,老侯爺回來了。” 說是老侯爺,但當(dāng)面相儒雅的定遠侯王誠進門之際,卻怎么都看不出他有一丁點老樣來。他笑吟吟地和疾步上前拉著自己的胳膊問長問短的王凌說了兩句,隨即就打趣道:“你呀,都是出嫁的人了,也不看看趙王世子妃在這兒?!?/br> “大嫂又不是外人?!?/br> 聽到王凌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王誠頓時笑著搖了搖頭,旋即就對章晗拱了拱手道:“這幾日我也一直不在家,勞煩世子妃照顧小女了?!?/br> 說到這里,他也不理會嗔怪自己的王凌,又輕松地說道,“這幾日京城上下當(dāng)初附逆的金吾衛(wèi)已經(jīng)悉數(shù)隔離了起來,接下來便是恭請圣裁,我該做的事情也已經(jīng)都做完了,倒是可以在家里再多呆點時間。不過,顧振為了自己活命,倒是曾經(jīng)吐露了一個消息,說是已故韓國公的七公子早早投效了廢太子。先頭曾經(jīng)在上書的奏折中混入過詆毀皇上的奏折,又曾經(jīng)鬧出登聞鼓前濺血的那一樁,都是那位舒七公子和這一批黨羽的手筆?!?/br> 此話一出,王凌倒也罷了,章晗卻悚然而驚。盡管她并沒有幫那個人的義務(wù),但好歹是人救了秋韻,她如果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伸手輕輕拉上一把卻無可厚非。然而,倘若顧振的這些話傳到皇帝耳中,早已對舒氏那一黨深惡痛絕的皇帝必然會再次雷霆大怒。 而定遠侯王誠在停頓片刻之后,卻是嘆了一口氣:“韓國公當(dāng)年乃是最初投靠皇上的人,沒有他便沒有如今的大齊天下。雖則他是咎由自取,但之前的風(fēng)波已經(jīng)夠大了,再株連下去也不知道要牽累多少人。顧振是攀咬人想把自己掙脫出來,小人行徑可見一斑。當(dāng)年陜國公何等英雄豪杰,可卻養(yǎng)了這樣的兒子,實在是讓人扼腕。有子如此,不如沒有!” 聽定遠侯王誠如此說,章晗心念一轉(zhuǎn),想到顧淑妃的請求,還有此前秋韻透露的事,她便若有所思地說道:“如今父王領(lǐng)兵在外,世子爺奉旨處理朝政,一切還是以安穩(wěn)為先。侯爺這些日子彈壓軍中,消弭各種不穩(wěn),已經(jīng)是竭盡全力,倘若在這種時候重提舊案,只怕朝中更加流言四起。倘若可以,顧振所言之事,侯爺對世子爺單獨稟報就好,還請先不要在呈給皇上的奏報中提及?!?/br> 定遠侯王誠提起此事,也是因為想到了數(shù)年前那場牽連甚廣的大案。當(dāng)年韓國公舒全死,全族株連,殺的殺,流放的流放,掐著手指頭算一算,那位七公子應(yīng)該是在韓國公定罪之后尚不滿十五,這才得以逃過一命,而在此之后,勛貴大臣倒臺足有十?dāng)?shù)人,最后一個無辜受累的便是六安侯一家。他若不是隱退多年不問世事,再加上和曾經(jīng)烜赫一時的韓國公并未有太深的交往,只怕也難以獨善其身。 因而,既然章晗這么說,他自然點了點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本意也是如此,既然有世子妃這么一句話,此事我理會得?!?/br> “說起來之前淑妃娘娘曾經(jīng)召見過我,提到了威寧侯的爵位?!闭玛蠈⒉]有提威寧侯顧長興和胡夫人之間那點夫妻齟齬,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已故陜國公這世襲爵位來之不易,若是因為顧振這個孽子而斷了承襲,想必陜國公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但爵位承襲乃是朝堂大事,侯爺覺得顧家這念想可有希望么?” “論理陜國公大功在前,武寧侯一系在此次事件中也有大功,只要武寧侯隨同趙王征秦藩建功,這事便有七八分把握。但是,究竟能否獲準(zhǔn),關(guān)鍵不在皇上,而在趙王。”定遠侯王誠說到這里,見章晗并未露出半分異色,知道章晗也清楚這一關(guān)節(jié),因而便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而且,武寧侯九子盡皆成才,但嫡子只有三個,武寧侯夫人是否舍得,倒是真難說。不過,淑妃娘娘既然提了,那回頭的奏報上頭,我給已故陜國公多講幾句好話吧。畢竟,他那夫人剛剛?cè)ナ?,哪怕真的是病弱,但更多也是被那孽庶氣出來的。?/br> 當(dāng)陳善昭見過定遠侯王誠,從其造膝密陳之中得知了舒七公子的事,立時選擇了暫時壓下。因而,在皇帝面前,他和王誠的奏報一樣,只提了顧振自小的頑劣不遵教訓(xùn),此次得勢之后不敬祖母嬸母等長輩,以及附逆妄為等等,于陜國公昔日功績亦是少不得濃墨重彩地點了幾筆。果然,皇帝想起太子亦是自己一度冊封為儲君想托付江山的人,面上就有幾分黯然。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有子如此固然是長輩失教,但更多的卻是他自己不知上進。威寧侯爵位原本就是老九借了朕的名義重新發(fā)還給他的,讓吏部驗封司再次追回爵位,令威寧侯爵位停襲,且等日后你父王打完仗再做定奪。至于顧振……” 想起自己已經(jīng)廢了太子,卻尚未去祭告天地太廟,皇帝便深深吸了一口氣:“朕曾經(jīng)令顧振回鄉(xiāng)讀書,給了他悔過自新的機會,但既然他不知道悔改,那再留著他也不過是讓他死去的父親蒙羞。下旨賜死……讓顧家將其除名!” 說到這里,皇帝想起冊封為韓王妃的顧長興長女顧抒,微微皺眉之后,這才搖頭嘆道:“若家有賢妻,不但是賢內(nèi)助,而且教養(yǎng)子女上頭更是猶顯出色。顧長風(fēng)這個弟弟比顧長興有福氣!” “皇爺爺說的是。”陳善昭欠了欠身,卻是突然笑道,“不過在孫兒看來,武寧侯再有福氣,也及不上我和四弟有福氣?!?/br> “你呀你呀!”皇帝原本因此想到了自己當(dāng)年的事,此刻卻被陳善昭的話逗得笑了起來,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得意洋洋的陳善昭,他方才輕哼一聲道,“可是朕把你留在宮中,讓你夫妻不得日日團圓,你這心里頭嘀咕個不停是不是?” “皇爺爺您知道,還問孫兒?”見皇帝為之氣結(jié),陳善昭方才涎著臉道,“孫兒也不敢請求其他,只求皇爺爺隔個五天,給孫兒一天假可好?五天不行,那就十天……十五天,十五天總行了吧?皇爺爺您就大發(fā)慈悲讓孫兒好歹偷個閑,您看我這小身板消瘦的……” 皇帝簡直給陳善昭那討價還價給氣樂了,指著他的鼻子想要罵兩句,可看到陳善昭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