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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廢太子算計,但并未昏庸到會料錯形勢。既然如此,那個散布此等消息的人,方才是比陸友恭更加居心叵測之徒!于是,他心中不免有些淡淡的悔意,早知道如此,他當年就不應該在殺了滕青之后,立時廢了錦衣衛(wèi),須知這把刀很好用,只要換個劍柄就行了。 肩輿前行不多時,他突然輕輕拍了拍扶手,見底下立刻停下了,而路寬更是立時上前來,他便淡淡地說道:“再派個人去內庫找一找朕從前放進去的那一方羊脂玉麒麟鎮(zhèn)紙,然后去柔儀殿,算是朕賞給趙王世子妃的芳辰之禮!” 路寬記得清清楚楚,趙王世子妃的生辰賞賜早就已經(jīng)備下了,是和公主過生日時一模一樣的一串珊瑚手串,一袋銀錁子,再加上四色宮綢。如今再加上那一方皇帝放進內庫的白玉麒麟鎮(zhèn)紙,分量就完全不同了,哪怕是從前兩位太子妃都沒得過這么重的東西! 而皇帝一離開,王凌聽到里頭陳善昭仿佛在哄著章晗吃些醒酒湯,知道這會兒闖進去并無大礙,剛剛提心吊膽好一會兒的她便終于忍不住了,重重咳嗽一聲便徑直進了門。見陳善昭嚇了一跳扭頭看了過來,而章晗則是迷迷糊糊沒見什么反應,她便沒好氣地說道:“麻煩大哥大嫂日后說話別這么露骨好不好?剛剛都嚇死我了,皇上才剛走!” 得知皇帝竟是來過又走了,陳善昭也一時為之色變。然而,看著酒醉之后聽了這話茫然晃了晃腦袋,完全迥異于往日精明的章晗,他仍是不禁莞爾,當即就笑道:“這不是沒事嗎?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我和晗兒心思坦坦蕩蕩,不怕有人聽壁角!” “聽……聽什么壁角?”盡管章晗確實醉得不輕,但之前王凌說皇上,這會兒陳善昭又說聽壁角,她雖然多花了些時間,但還是反應了過來,一時臉色便有些發(fā)白,“皇上……剛剛皇上在外頭?” 王凌見章晗支撐著要站起身,卻托著腦袋步子虛浮,連忙上前扶了一把,又從陳善昭的手中搶過那個乘著醒酒酸湯的碗,先讓章晗喝了幾口,等其眉頭都擰在了一塊,她方才攙扶人站穩(wěn)了,又少不得解釋道:“大嫂就放心吧,皇上聽著很高興,臨走時還是笑著的。” 被這消息一驚嚇,再加上喝了兩口醒酒湯,章晗已經(jīng)恢復了幾分清醒。然而,要說自己在醉的時候都說了些什么,卻只有模模糊糊的少許印象,只記得似乎不比往日的隱忍克制。見王凌顯見是不肯說,她便抬頭看向了陳善昭。然而,陳善昭卻是笑著上前扶了她的另一邊胳膊:“說都已經(jīng)說過了,還管那么多干嘛?四弟妹,你再給晗兒喝幾口醒酒湯,我去去凈房就來?!?/br> 見陳善昭那樣子,王凌就知道他必然是到外頭看那些宮人內侍的情形,卻也不點破,只是哄了章晗又喝了幾口的醒酒酸湯。然而,章晗既然酒醒,自然不會放過剛剛皇帝在外頭聽壁角的事,她禁不過章晗一再要求,只能原原本本說了都聽到些什么。 當章晗聽到自己竟然說羨慕王凌,又說什么會一身武藝就怎樣怎樣時,面上就已經(jīng)一陣青一陣白了;待聽到自己還狠狠罵了一通陸友恭時,她的臉上表情自然更加難看;等王凌有些遲疑地說起所謂投靠不投靠的事情時,她更是倒吸一口涼氣,但那回答卻不用王凌復述,她的腦海中就已經(jīng)自動浮現(xiàn)了出來。 皇帝不會知道,陳善昭提到的并不是兩人之間一輩子的鴛盟,而是遠遠在此之前,陳善昭帶著陳善嘉來趙破軍那小院蹭飯的時候,他們彼此約定互通消息有無的那一次。而甚至在更早之前,他們夫妻兩人之間便因為在護國寺中的那救命之恩,結下了如今一生的羈絆。 章晗在微微失神的狀態(tài)中也不知道沉浸了多久,突然聽到陳善昭的一聲咳嗽,立時回過神來,卻是發(fā)現(xiàn)王凌的臉上正掛著一絲奇怪的笑容。她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王凌便突然說道:“大嫂,既然吃過飯又喝了酒,且到外頭散散步消消食,來,我陪著你到外頭走走。” 本待出口拒絕,可章晗究竟扛不住王凌那股大力,只得無可奈何地隨著人出去。然而,一出后院正殿,她就看到了兩旁回廊檐下掛著的燈籠,就只見那一盞盞燈籠并不止是宮中常見紅色黃色,而是萬千種色彩,盡管并未裝飾珠玉,算不得流光溢彩奢靡萬分,但在這個沒有月亮星星的晚上,卻顯得格外暖人心。她正看得面露異彩,突然就只聽一二三一陣呼喝,前院正殿那漆黑建筑之前,卻是突然一盞盞燈漸次亮了起來。隨著那些燈的點亮,隱隱約約的兩只飛鳥輪廓便在夜色之中完全顯露了出來。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陳善昭見王凌早就知機地退了出去,便上前輕輕拉住了章晗的手,和她一塊并肩欣賞著自己這些天讓人搗鼓的這一出,旋即一字一句地說道,“無論是近在咫尺還是相隔天涯,我們一直知道彼此所想,我只希望這一刻能一直持續(xù)下去。彩鳳犯忌,所以我就讓人扎了這兩只鴛鴦。怎么樣,你可喜歡?” 想到陳善昭這些日子夜以繼日地泡在誥敕房,每日都在和那些繁重的國事打交道,卻不聲不響預備了這些,章晗只覺得兩眼酸澀,心中更是guntangguntang??粗菬霟岬捻樱挥傻檬箘劈c了點頭。 “喜歡……我很喜歡?!?/br> 陳善昭不禁笑吟吟地收緊了手,享受著夫妻二人十指相扣緊密相連的那種感覺,又想著今天輕輕巧巧就躲過的天子疑忌,他更是生出了一種命中注定的感覺。 同樣的經(jīng)歷,同樣的性子,同樣的喜好……大約在他們還沒有相遇的時候,月老的紅線就已經(jīng)把他們牽在一起了! 盡管晚上的風漸漸露出了幾分寒意,但只穿了輕薄夏衫的章晗和陳善昭并肩站在那兒,卻只覺得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是熱的。從小寄人籬下的日子讓她早就拋開了那些奢求,即便是連夢中,她都不曾奢望過自己下半輩子會有怎樣的良人,只求親人能平安喜樂便知足了。興許是上蒼垂憐她遭遇的那些艱難險阻,給了她一段最完美的姻緣,給了她一個她寧可豁出命去也要護著的丈夫。盡管這彩燈比不上元宵節(jié)的火樹銀花,比不上那一盞盞金玉輝耀的宮燈,也比不上璀璨的煙火,可卻是他一心一意為了她而掛上去扎起來的。 “陳善昭?!?/br> “嗯?” “等到他日我老了,你也老了,咱們還能看到這樣的彩燈么?” “當然!”陳善昭幾乎毫不猶豫地答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等他日咱倆白發(fā)蒼蒼的時候,自然也是和今日一樣!” 察覺到章晗的小指頭輕輕翹了起來,陳善昭聞弦歌知雅意,立時把自己的小指一塊勾了過去。兩根小指頭緊緊勾在了一起,仿佛在許著一個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