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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wèi)跟來奏捷的那些將校,也都覺得走了大運。文武大臣們即便覺得事情突然,但有能耐的即便換一個皇帝也還有些留任的自信,能耐普通的也期冀著新君即位的加恩。唯一高興不起來的,大約也就是對皇位有些覬覦之心的淮王周王代王等少數(shù)年長的親王了。 前頭獻俘獻捷的時候,同一日回來,只是稍早時候低調(diào)地進了京城的趙王妃傅氏,正在章晗和王凌的陪侍下,前往長寧宮等處拜見顧淑妃和惠妃敬妃。然而,當從后宮出來回到柔儀殿,章晗提及如今住處的時候,趙王妃卻搖了搖頭。 “你們兩個是得了皇上御準暫居柔儀殿的,但殿下和我卻不可如此造次。宮外趙王府雖毀,但王府還有幾處產(chǎn)業(yè),不過是地方逼仄一些,臨時住一陣子沒什么大不了的?!闭f到這里,趙王妃便正色看著章晗和王凌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懂分寸識大體的人,但還是要囑咐你們一聲。身在宮中,即便皇上愛重,三位娘娘關切,可還是別忘了名正言順四個字?!?/br> “是,母親的教導,媳婦明白了?!?/br> 章晗和王凌幾乎是異口同聲答應了。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芳草的聲音:“王妃,世子妃,郡王妃,外頭剛傳來消息,趙王殿下和世子爺送了皇上回乾清宮?” 趙王妃頓時面色一變,當即喝了一聲進來。等到芳草入內(nèi)行禮,她立時追問道:“怎么是殿下和善昭隨侍回乾清宮,可是皇上身體有什么不好?” “不是?!狈疾萆嘛@得輕狂,強掩臉上喜色,但聲音仍是忍不住透出了幾分歡喜,“在之前的大典上,皇上親口說要冊立趙王殿下為東宮,并吩咐禮部預備冊封事宜,還有……”她不得不停頓了一下,竭力讓自己的聲線顯得平穩(wěn)沉著一些,“還有則是皇上預備傳位趙王殿下,雖是百官勸諫,但皇上已經(jīng)決意,并欽點了趙王殿下和世子爺陪侍回宮?!?/br> 東宮……傳位……這兩件事果然一起來了! 趙王妃是聽趙王提過此事,而章晗和王凌則是此前聽嘉興公主小聲確定了此事,即便如此,那種深深的震撼仍然讓她們陷入了片刻的失神。但須臾,趙王妃便按著扶手站起身來,抬手把芳草和屋子里伺候的其他人都打發(fā)了出去,她這才低聲說道:“越是到了這名分定而未定的最后節(jié)骨眼上,越是不能出任何紕漏。我這就去見皇上,陳情讓你們一塊搬出來……來日方長?!?/br> 章晗自然明白趙王妃的意思。趙王正當盛年,只要能順利即位,確實是來日方長!而對于更加年輕的陳善昭和她來說,接下來雖是不再如從前留在京城那般兇險,但也需更加謹言慎行! 第二百八十五章 冊封大典,恭賀之時議立嗣 臘月初六這一天,往日呼嘯的北風忽然止了,一連陰霾了十數(shù)日的天上也露出了燦爛的日頭來。本該冷得縮手縮腳的時節(jié),卻有些小陽春的味道。哪怕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也都對這天時的異象嘖嘖稱稱奇,一時趙王的聲勢更是在之前平亂和平叛之后達到了最高峰。因為,這一日便是冊立東宮的日子,天公作美無疑意味著趙王得天意。 內(nèi)侍監(jiān)和尚寶司侍儀司提早一日便在奉天殿設下御座香案、詔書案冊案寶案以及皇太子拜位、其他諸官員拜位等等。此時此刻正是清晨,第一通鼓之后,就只見金吾衛(wèi)陳甲士于午門之外東西兩側(cè),旗幟儀仗俱備列于奉天門外東西兩側(cè)。其他拱衛(wèi)司的儀仗、車輅、仗、虎豹、教坊司的樂班悉數(shù)入位齊備。文武百官亦是身穿朝服自長安左右門徐徐入朝。 在文武重官之前,赫然是一眾來京城朝覲的親王,哪怕此時眾人是不甘心還是如釋重負,此時無不面上凝重端肅。而身為皇孫的陳善昭以及幾個兄弟位于親王班列之后,盡管早早就在朝天宮演習了幾遍禮儀,但兩個年歲才五六歲的卻仍有些束手束腳。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父王就要成為東宮儲君這么一件事,還有些懵懵懂懂。倘若不是這冊立太子的大典需要他們這些兒子悉數(shù)出席,他們還遠遠不夠到上朝的年紀。 隨著第二通鼓擂響,百官漸次于午門外站班完畢。宮門之內(nèi),尚寶卿以及諸侍從侍衛(wèi)官列隊整齊到了謹身殿外等候。直至第三通鼓時,今日充當?shù)鋬x的路寬方才小心翼翼地入謹身殿東暖閣奏請道:“請皇上御謹身殿,具袞冕?!?/br> 同一時間,在奉天門外偏殿的趙王面前,亦是御用監(jiān)太監(jiān)帶著十余內(nèi)侍跪伏叩請道:“請殿下具皇太子冕服?!?/br> 盡管未行冊禮,但趙王那兩個字已經(jīng)被這些知機的內(nèi)侍給收了起來。此時此刻,陳栐看著這些畢恭畢敬的內(nèi)侍,想起自己不到十八歲成親,之后就藩,在北地足足呆了二十幾年,最喜歡江南溫暖天氣的他熟悉并適應了北邊冬日苦寒的氣候,一點一滴建立威望,一場一場對蒙古的勝仗奠定了根基,又是把尚在稚齡的嫡長子送回京城,又是忍受朝中那些官員屢次彈劾他殺俘殘暴等等,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 熬了這么多年,就連父皇此前冊立太子他仍然沒有灰心過,現(xiàn)如今終于等到了這一日,等到了這一身皇太子冕服加身的這一日! 伸直了雙手的他坦坦蕩蕩地任由那些內(nèi)侍忙碌著替自己穿上那套華貴的冕服。九旒之冕,九寸五分的玉圭,玄衣纁裳,黻領白紗中單,纁色蔽膝,革帶,金鉤苾,玉佩,赤白玄縹綠的五彩大綬小綬,白表朱里紅綠上下緣的大帶,白襪,赤舄。當全套冕服盡皆齊備之后,看著鏡子中那個威嚴肅穆的自己,他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請皇太子候于奉天門外?!?/br> 當皇帝鑾駕出謹身殿之際,百官、各藩使臣、僧道耆老便一一由午門入宮,沿丹墀兩側(cè)敘位,一時鼓吹樂聲大作,待皇帝于奉天殿升座之后,樂聲方止,兩側(cè)自有勛衛(wèi)卷簾。緊跟著,外頭便傳來了響亮的靜鞭聲。隨著欽天監(jiān)官報時,陳栐隨著引進官從奉天東門外徐徐入內(nèi)。聽著那再次驟然響起的樂聲,曾多次在這兒獻俘獻捷的他面對四周圍不時悄悄射來的窺探目光,始終目不斜視,直到他沿著丹墀東邊逐級上了臺階,最后由贊禮官引入了丹墀拜位,樂聲方才止歇。 捧著金冊和金寶的內(nèi)侍由西邊逐步上了臺階,于丹墀立位站定之后,丹墀中方才傳來了一聲又高又亮的聲音:“班齊!” “鞠躬!” 盡管是和從前冊封親王時一樣的下拜,叩首,起身,然而,當奉天殿中門承制官步履穩(wěn)重地出來,尖聲喝道“有制”的時候,趙王陳栐仍是不可避免地感覺到嗓子有些發(fā)干。千軍萬馬之中不曾亂過的他竟是有些小小的遲疑,這才隨著再次跪下。 “朕起自卒伍,幸而將士用命,軍民歸心,因有天下,即位今二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