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2
書迷正在閱讀:做你的貓貓、撿回一群神獸后我暴富了、南緣北折、兩個竹馬、穿成崽崽后我爆紅了、住手!這是你師弟?。?/a>、重生渣夫與學霸妻、我靠穿梭位面斂財、代嫁有風險,二次需謹慎、你養(yǎng)你的豬,我做我的鴨
手說:“回府,咱們回府!” 當陳善昭走出乾清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佇立片刻看著那緩緩下山的夕陽在宮中那些宮殿上映上了一層金色,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譏誚的笑容。 事涉淄王,父親雖震怒,卻也不會輕易處斷,他是可以不來,但與其讓父親心中的疑忌發(fā)酵,且越來越深,還不如他主動把這些關聯干凈利落地剖析得清清楚楚!可真的沒有想到,這事情竟然會發(fā)展成這般血淋淋的,淄王成婚兩年多后,淄王妃終于有了身孕,竟是因為這件事出了岔子,而且還是這樣的岔子! 就在他看著那夕陽的時候,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跟在自己后頭出來的人是誰。聽到人沒有吭聲,他便頭也不回地說道:“四弟是為那個唐順求情了?” “不錯,他也只是迂腐不知道變通,方才闖了這樣的大禍,自然罪不至死!”陳善睿臉上繃得緊緊的,藏在袖子里的右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淄王妃雖說胎兒不保,但焉知不是她非要在門口僵持的緣故?唐順是奉旨暫時封閉淄王府,她這難道不是違逆抗上?” 陳善昭倏然轉過身來,就這么直視著陳善睿的眼睛,見對方不閃不避絲毫沒有退讓,他方才冷冷笑道:“四弟說得不錯,立場不同,看事情的角度自然不同。區(qū)區(qū)一個唐順,我并沒有打算揪著他頂罪的意思,但也請四弟好好想想,他究竟是迂腐不知變通,還是膽大妄為自作主張!若依照四弟你這話,他只因為一時糊涂就惹出如此大事,若是再有十個八個,乃至于百八十個如此一時糊涂,那樣會是什么局面!我言盡于此,先行一步了!” 見陳善昭說完徑直下了臺階,陳善睿只覺得心里如同火燒一般。杜中早就私底下來見過他多次,但凡查問有什么進展都對他仔細稟報過,而他身背這種沒來由的風流罪過,即便妻子仿佛沒事人似的,他也不可能在其面前表露出來,只能找昔日舊部一醉吐怨言,唐順就是其中一個。 陳善昭說得輕巧,換成他遇到這種事,難道就還能夠這么云淡風輕?唐順不過是心中憋著一口氣方才有這樣的疏失,再說誰知道淄王便一定是清白的?淄王背后是顧家,顧家和陳善昭一直都是交情匪淺,又是根深蒂固的世家望族,耳目眾多,安知不會是他們?yōu)榱擞懞藐惿普褋硭阌嬎?/br> 第三百零一章 皇后道大義,太上皇放權 “皇后娘娘。” 坤寧宮東暖閣,一手支額半瞇著眼睛斜倚著引枕的皇后傅氏聽到這一聲喚,方才睜開了眼睛。等到張姑姑上前一步,幾乎緊貼著她的耳朵說出了那幾句話后,她再次閉上了眼睛,發(fā)出了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嘆息。斟酌良久,她最后還是沉聲吩咐道:“替我具冠服!” 一朝天子一朝臣,陳栐搬進乾清宮之后,舊日服侍過太上皇的內侍多半都遷去了清寧宮,而如今在這兒伺候的除卻當年趙王府那些舊內侍,再就是從宮中新近挑選出來的小火者,俱是年少老實。當遠遠看到傅氏過來的時候,眾人紛紛行禮不迭,管事牌子馬城更是一溜小跑迎了上去。 “參見皇后娘娘。” “皇上可在?” 盡管皇帝剛剛說要靜一靜,嚴禁打擾,但皇后自然不在此列。因而,馬城只是微微猶豫片刻,旋即就陪笑說道:“皇上正在東暖閣看奏折,奴婢立時就去替您稟報一聲?!?/br> 果然,聞聽皇后傅氏來了,陳栐只是思量片刻便吩咐請人進來。待到看著傅氏一人從門外進來,通身冠服雖不是祭祀等等的禮衣,卻遠比平日的常服莊重正式,他就已經明白了妻子的來意。因而,見傅氏鄭重其事地行了大禮,他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 “皇后可是為了善昭和善睿來的?” “皇上,妾此來并非是為了兒子,而是為了皇上。”傅氏緩緩道出這么一句話后,在一陣久久的沉默之后,察覺到一陣腳步聲漸漸響起,最后仿佛是有人停在了自己面前,她便知道今日這開場白終于讓丈夫聽進去了。當一只手輕輕托住了她的臂膀,她隨著那熟悉的強勁力道而直起腰,見陳栐已然蹲在面前,她便緩緩說道,“皇上新近登基,太上皇猶在,三品以上官員委任黜落以及刑獄大權俱未下放,朝野官員多半是太上皇提拔舊人,妾知道皇上必然會覺掣肘不便,但于太上皇而言,雖已傳位,但何嘗不是在看著皇上如何為君!” 盡管已經登基,但陳栐對于舊部的封賞拔擢一直都小心謹慎極其克制,再加上昔日麾下武多文少,僅有的幾個文官品級也不高,在他面前很難說得上話。而那些大將們打仗勇猛無比,卻決計不會點醒這些話。此時此刻,他被傅氏這重話一點,面上一時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若皇上只是當日的藩王,善睿的事情不過是家務事,但鬧到現在這地步,在外朝看來,卻已經是國家大事!妾曾經勸諫皇上早下決斷,并不是為了一己之私,還是那句話,手心手背都是rou,名分早定,興許就能讓人死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皇上是天子,自然是要治國平天下的,可倘若家務不靖,于太上皇看來又會覺得如何?皇上,國家大事原本不是妾一介女流應該多嘴的,但若是再拖下去,只會把越來越多的人都卷進來!” 看著妻子說完最后一句話,卻是再次深深俯首行禮,陳栐忍不住松開了手??粗噱σ阅嗄甑钠拮?,想著她在后頭替自己做了無數事情,讓自己能夠放心地沖殺在前,立功爭儲,最終得以成功,他終于最終屈膝跪坐在了傅氏的面前。 “皇后所言,確是朕之疏失。都是朕的兒子,朕只是想再看一看,畢竟父皇此前擇儲,也并非以嫡長……” 這話還沒說完,傅氏便突然挺身抬頭,毫不猶豫地打斷了陳栐的話:“皇上此言差矣!且容妾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父皇冊昭慶太子,便是因嫡長而立;而立廢太子陳樺,便是因愛而立,非嫡非長,其賢并不能蓋諸王,而又不曾追封其母為后,由是廢太子自疑,而諸王不服;但立皇上,卻絕非只是因功因賢。須知昭慶太子早逝,未有子嗣,而皇上唯一在世的兄長秦王大逆不道,因而無論是以功勛賢能也好,以長幼序齒也好,皇上都是最名正言順的!” 爭了這么多年的大位,如今妻子這名正言順四個字,終于說到了陳栐的心坎中。心懷激蕩的他品味著傅氏那句話,突然又想起了冊東宮詔書中那一句仿佛是褒揚他的“雖承繼之道,咸以冢嫡居尊;而無私之懷,必推功業(yè)為首”。那時候只覺得是對他的贊賞,如今仔細琢磨琢磨,何嘗不是父皇在等著他的態(tài)度? 他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旋即才說道:“皇后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