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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去文華殿的側(cè)殿單獨聽講,而陳皎和陳旻也被宮人各自領(lǐng)了去玩耍,她方才突然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對傅氏再次行禮道:“母后昨日把晨旭送回來,兒臣和太子殿下方才知道這些年父皇母后在教導(dǎo)他身上花了多少心血。母后一片苦心,兒臣感激不盡?!?/br> “他是我的嫡親孫子,你不用謝我。”傅氏親自攙扶起了章晗,隨即正色道,“不論是從前對善昭抑或是善睿,我都不曾這么嚴(yán)苛過。有時候半夜我去看這孩子的時候,會親自給他掖好被子,可白日里他若有半分偷懶抑或是犯錯,我卻從來嚴(yán)厲不容情。慈母多敗兒,這一點你要記住。他不是尋常人家承繼家業(yè)的嫡長孫,而是要將來擁有天下的皇長孫,所以注定了他和善昭吃的苦不一樣!之所以我建言皇上,讓他在東宮和坤寧宮之間輪流住,是因為孩子大了,我不能讓善昭和善睿兄弟之間的隔閡也發(fā)生在他身上。青鳶還小,和晨旭這個長兄常常在一塊,將來就能少些隱患。你是懂事的,想來我不用再多說。” “是,兒臣明白了。” 章晗輕輕點了點頭,見傅氏突然咳嗽了幾聲,面上露出了幾許疲憊,她連忙上前扶著傅氏斜躺了下來,服侍其喝了一口熱茶。等到傅氏神色好些了,她方才又問起了婆婆的風(fēng)濕寒腿老毛病,又婉轉(zhuǎn)提到北巡的事,孰料傅氏卻搖了搖頭。 “皇上縱使要北巡,我也不會跟去的?;噬媳毖彩莻溥叄粋€女人跟著像什么?成天好大夫好藥伺候著,我這些老毛病沒什么要緊?!?/br> 才剛說到這兒,外頭突然傳來了張姑姑的稟報。等到張姑姑躡手躡腳進了門來,卻是垂手說道:“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朝議已經(jīng)定了皇上五月初八北巡,太子殿下在京監(jiān)國,范王殿下隨行?!?/br> 此話一出,皇后傅氏頓時若有所思地問道:“宗室皇族中還有誰隨行?” 問的是宗室皇族,而不是文武重臣,這就代表了皇后傅氏關(guān)心的重點,張姑姑自然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即搖搖頭道:“別的皇上一句都沒提?!?/br>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可憐天下父母心 作為當(dāng)今皇帝潛邸的趙王府被賜給了燕王陳善睿,這曾經(jīng)被那些跟著皇帝南征北戰(zhàn)多年的武將們認(rèn)為是一種不可言喻的征兆。然而,隨著皇帝登基之后不久冊立了嫡長子陳善昭為東宮,即便皇帝對于陳善睿這個兒子依舊寵愛有加,不論賞賜還是其他都是第一份的,但終究從來都沒有表露過更深一層的意思。倘若陳善昭是那等輕狂的性子也就罷了,可偏偏這位太子殿下入主東宮之后,領(lǐng)的第一件事便是修撰古今大典。這部大典用了眾多飽學(xué)之士,每年換一批人,再加上前后兩次修撰,整整用了一百多號人,兩百多號人抄錄,陳善昭居中統(tǒng)籌功勞卓著,書成之后在儒林之中名聲更是如上中天。 太子仁善孝義的名聲本就因為太祖皇帝當(dāng)年的褒獎而名聞天下,如今再加上精通經(jīng)史酷好讀書,這名聲怎會不好? 而陳善睿不屑也不可能推翻大哥的這種好名聲,奈何他此前自己放棄了去鎮(zhèn)守北平,只能眼睜睜看著遼王陳善嘉先是加固領(lǐng)兵北平城墻,與永清侯徐志華和工部眾人一塊修筑以備天子出巡使用的“行宮”,疏浚漕河,而此后更是在衛(wèi)國公顧長風(fēng)卸下了鎮(zhèn)守遼東的差事之后,前往沈陽接過了那接力棒,繼而在數(shù)次對女真用兵大勝之后,將奴兒干衛(wèi)升格為奴兒干都司,隨即臨海修建奴兒干城,一時間遼王的赫赫名聲在整個東北簡直能止小兒夜啼。 所以,當(dāng)從北邊的心腹舊臣那兒得知韃靼和兀良哈這一對死敵居然開始勾勾搭搭之后,陳善睿在和麾下舊部以及朱逢春杜中等人反反復(fù)復(fù)商量了許久,自認(rèn)為對父皇的心思揣摩透了,這才提請北巡。果然,陳栐在最初的猶疑之后不但心動了,而且立時強勢推行此事,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父皇居然只帶了二哥范王陳善恩,而且竟然給了長兄皇太子監(jiān)國的名義,卻偏偏沒有提到要他隨行! “該死,真該死!” 他在寒江館中把筆筒里的筆摔了一地,可即便如此卻依舊憋不住心頭邪火。直到按著那堅實的書案臺面緩緩坐下,又深深吸氣吐氣,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了許多次,他方才隱隱約約有了個念頭。他是因為秋高馬肥時歷來是虜寇發(fā)兵時節(jié)而定下的此次北巡之期,否則就得再等一年,然而,父皇想到的,應(yīng)該是他那婚后多年方才好容易懷上了孩子的王妃!多年來終于能有個自己的孩子很重要,但這樣的機會沒有第二次了! “殿下?!?/br> 門外陡然之間傳來的一個嬌聲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幾年來,除卻母親賜下的那兩個宮人,旁人也根據(jù)他從前的喜好搜羅了不少美人送進府中,林林總總不下一二十個。他照單全收,看得順眼的固然陪上一夜,但也常常在飲宴時喚人陪酒,若有下屬看得中便大方地賞賜出去,而若是那些糾纏不休的,往往丟在后院再也不理會。久而久之,燕王府姬人進進出出,卻不曾有一人有孕,更不曾封過一位夫人,就連曾經(jīng)拿這此事再三勸諫過陳善睿的杜中也死了心,更不用說別人。此刻當(dāng)他揚聲吩咐了進來之后,見進來的不是別人,是王凌身邊的一個丫頭,他的臉色方才松弛了下來。 “什么事?” “殿下,王妃讓廚房燉了清火的百合綠豆湯,特意命奴婢給殿下送來?!?/br> “放下吧,回去對王妃說,不用那么費心?!?/br> 等那丫頭低眉順眼地擱下瓷盅便垂手退下,陳善睿打開蓋子瞅了一眼,突然想起如今并非酷暑,用得著什么清火?想到妻子自從那一次的事情后,便再也沒有就外頭的事勸過他半個字,在外人看來固然夫妻依舊相敬如賓,但這一個敬字便道盡了兩人之間相處的精髓。新婚燕爾的甜和此后同甘共苦的苦仿佛都沒了,剩下的只有如同白水一般的平淡。當(dāng)初知道和大哥的關(guān)系再也恢復(fù)不到從前,他并沒有太多的惘然,可和王凌不知不覺到了如今這樣兒,他卻每每一想起便五味雜陳。 因而,他幾乎想都不想便吩咐小廝進來將那百合綠豆湯給收拾了下去,隨即面上又露出了這些年在臉上越來越根深蒂固的冷色:“晚上我請平陽侯、河陰侯、汾陽伯、舞陰伯、襄城伯,還有杜大人他們幾個常來的喝酒,吩咐人到各府去送帖子?!?/br> 盡管王凌如今只管自己一心一意安胎,但陳善睿派人去各府送帖子邀約的消息還是傳到了她的耳中。面色只是微微一變的她沒有多說什么,徑直擺了擺手讓人退下,旋即便拿起旁邊一本,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 同樣晉封國公的衛(wèi)國公顧長風(fēng)已經(jīng)在兩年前回到了京城,但父親卻依舊沒有回來。不是寧夏離不開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