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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笑容。因而,對于王凌和陳善睿鬧別扭的事,他完全都沒放在心上。 “好了,你擾了人家小兩口的好事,遭兩句排揎也是難免的。好在燕王妃母子平安,否則朕就是不殺你,燕王也不會和你甘休!你這一路趕路也費了不少力氣,退下吧,就住在這行宮,朕回頭還有事要用你!” 眼見這一關(guān)總算是暫且度過了,一路奔波受累沒白挨,杜中終于是一顆心回到了原處。等到從皇帝居所回來,眼見得跟著自己一路過來的兩個隨從也被人領(lǐng)了進來,劫后余生的他擦了擦灰蒙蒙的額頭,隨即便端起架子說道:“設(shè)法去預(yù)備些熱水,再去弄些衣服,爺要好好洗個澡!” 金吾左衛(wèi)指揮使杜中突然抵達北平的事情對于沒念想的人來說,不過是投入水面的一顆小石頭,起了個水花就沒聲響了,但對于有心人來說,卻不得不深思其意。趁著皇帝正在計劃接下來北巡路線,陳善恩仿佛沒事人似的微服在北平城里四處溜達了一圈,見遷徙來的人有些在城中開了荒地,有些建了屋宅,商鋪旅社也遠遠比此前多,再加上他們這一行人的入住北平,更是有些商戶聞風(fēng)而動遷入了京城,專做官員和隨從的生意。再聯(lián)想父皇剛?cè)氡逼侥且惶?,就?dāng)著隨行文武以及北平一眾官員的面,說要升北平為北京,他心里自然已經(jīng)存著某些念頭。 恐怕北平不再僅僅是父皇的福地,將來還會有更重要的作用! 這一日傍晚,當(dāng)他回到行宮的時候,得知父皇帶著陳曦出去北平都司了,渾然沒在意的他便徑直往自己的居處而去。才一進院子,他就見一個心腹小廝快步上前,臨到他身邊便踮起腳低低說出了一番話。聽清楚這些,陳善恩頓時眼睛大亮,瞅了一眼那小廝便沉聲問道:“杜中如今還在那地方?” “是。” “這樣,就說我有些掛念京城里的王妃和兒子,請他過來一趟,我要問問他王府的情形。” 當(dāng)陳善恩派出的人成功將杜中請來之際,陳善恩笑容可掬地請人坐下,話里話外一番老大的圈子兜完,他突然開口說道:“杜大人,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我那四弟妹,竟然被人頭破血流地打出了燕王府,而且還連累四弟妹動了胎氣險些母子皆亡?” 杜中這幾天原以為此事已經(jīng)被自己完全擼平了,乍然聽到陳善恩如此一提,他險些沒跳了起來。然而,更讓他坐立不安的是,陳善恩親自給他沏了茶,繼而又似笑非笑地說道:“四弟妹如今有了兒子,原本就硬的腰板只怕要更硬了??v使你杜大人巧舌如簧,有前頭這樁事情擱在心里,只怕我那四弟怎么也會對你存著心結(jié)。而且,四弟妹對你如此反感,你異日可有的是苦頭吃?。 ?/br> 第三百五十章 廷議親征,皇長孫監(jiān)國 倘若說陳善恩這個往日自己從來沒有正視過的皇子,卻突然戳穿了他從京城急急忙忙趕過來的真相,杜中即便驚怒,可還能把持得住,那么陳善恩后來那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就可謂是一桶冰水從頭澆下,讓他不由自主透心涼。他知道若他日太子陳善昭登基,憑著素日秉性心志,必然會把他丟開遠遠的,所以他才豁出去不遺余力地挑唆陳善睿去爭,期冀這位燕王殿下能夠和曾經(jīng)是趙王的皇帝一樣奪得大寶,屆時他這個擁立功臣就能夠水漲船高飛黃騰達。然而,現(xiàn)如今燕王妃固然母子平安,他逃過一劫,可這也把他推入了最尷尬的境地! 就算他日陳善睿真的成功登基,燕王妃王凌必是皇后,又有嫡子在,他豈不是完蛋?那么多年了,他勸過多少回,可陳善睿愣是沒有一個庶出的兒女,足可見對王凌這個燕王妃就算有些微不滿,但也不是他能夠離間的,更何況如今還有個嫡子!陳善睿這家伙說什么文武全才雄圖大略,還不是和陳善昭一樣,一個受制于女子,優(yōu)柔寡斷的短視男人而已! 見杜中雖是看似平靜地喝著茶,但閃爍的眼神卻透露出了那絕不平靜的心情,陳善恩便又微微笑道:“還有一件事想必我得提醒提醒杜大人,你和我四弟來往甚密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哥現(xiàn)在不動聲色,未必將來就一直放任;三弟是和大哥好得穿一條褲子;至于四弟,這次不惱你都不可能。你這金吾左衛(wèi)指揮使,看來真的要變成父皇面前的孤臣了?!?/br> 孤臣……屁的孤臣,他可不愿意如同太祖皇帝跟前的內(nèi)侍李忠似的,一輩子忠心耿耿一無所求,臨到死連個全尸都沒有,陪葬皇陵這種恩寵是給死人的,活人的時候得了什么好處! 杜中倏然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陳善恩,仿佛第一次認識這位范王殿下似的,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聲音有些暗啞地說道:“多謝殿下如此關(guān)心卑職……卑職不過是一介卑微之人,生死榮辱不足道,只是殿下金枝玉葉,不知道對將來可有什么打算么?” 見杜中吐出了這么一個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栴},陳善恩倏然眼睛一亮,隨即若無其事地說道:“上頭有行事四平八穩(wěn)的長兄,下頭有兩個武能安邦的弟弟,我可沒有什么經(jīng)天緯地的志向,不過是當(dāng)個閑王而已。這年頭,爭不如不爭,父皇的心底和明鏡似的。而且杜大人應(yīng)該聽說過一句話,那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又或者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面對這個自己已經(jīng)猜中了幾分的答案,杜中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然而,他在陳善睿身上投注太大,而且人人都已經(jīng)把他看成是陳善睿的人,假若此時此刻倒戈,那么還有眾多麻煩要解決。而陳善恩仿佛是看出了杜中的遲疑,卻是笑吟吟地說道:“杜大人不用那么猶豫,你是四弟的人,我沒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消在有些事情上,如果你能夠,及早知會我一聲就行了。這等舉手之勞的區(qū)區(qū)小事,杜大人不會拒絕吧?” 陳善恩竟然不是要逼迫自己立即投誠,杜中頓時如釋重負,心底倒隱隱佩服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范王。兩頭下注這種事情,他并沒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畢竟連朱逢春這樣的從龍舊臣,也拿著兩個侄女打過這主意,只是因為太祖皇帝死的實在是太讓人措手不及,好端端的籌碼只能拿來聯(lián)姻勛貴,否則必定是一個給東宮一個給燕王,憑著那舊功臣的面子,皇帝允準,那兩位天潢貴胄還能不給面子?于是,他立時滿臉笑容地說道:“范王殿下放心,他日若有什么事,卑職必然會立時三刻報了殿下知曉!” 及至杜中離開,陳善恩方才滿意地輕吁一口氣。他手中的籌碼少得可憐,即便捏到杜中的軟肋,要讓人投靠仍然力有未逮,與其讓人不情不愿,不如留得一線將來撈些實質(zhì)性的好處。與此相比,如今父皇已經(jīng)到了北平,北邊一線的虜寇再次蠢蠢欲動,他不妨爭取一下更加有意義的事!盡管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