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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方才瞅了一眼被自己剛剛已經(jīng)揉成一團的信,好半晌方才喘著粗氣喃喃自語道:“那老東西就算是想要拉上一個墊背的,那也應該是大哥不是我,他為什么非得找上我,為什么?” 想起馬城所言帝已疑心,他只覺得揪心得厲害,扶著床欄緩緩坐下身,臉上卻是露出了幾許失魂落魄。他前半輩子順風順水,沙場建功娶得美人,可偏偏父皇登基之后卻屢遭挫折,東宮儲君無望不說,甚至和重任失之交臂,足足六年再未有建功立業(yè)的機會。而這一次他功沒有建成,卻惹上了一身sao,難道是老天爺真的在捉弄他?思來想去,他只覺得心頭越發(fā)憋氣,終于重重一拳擊在了床板上。 就算父皇真的因此疑心他,他也豁出去了!這京城他不想再多呆,一刻都不想,否則他遲早要成了廢物! 第三百六十章 天威莫測,議冊太孫 相比代王,周王不至于一回京就被送進內(nèi)官監(jiān)讓人嚴嚴實實看著,而是直接回了周王府。盡管門口也守了一些兵士,可是能夠和一別就是一年多的兒子女兒團聚,他心里也一時安穩(wěn)了許多。然而,此前還算優(yōu)哉游哉的日子在皇帝回京之后立時化作了泡影。當今皇帝的手段他自然知道,打從即位開始,原本親王在就藩后不但有少則八千多則一萬五的護衛(wèi),如今卻被陳栐左一刀右一刀給砍了個支離破碎,除卻淄王這樣安分而又和皇帝算是親近的,其他最后多半只保留了王府儀衛(wèi)司,他也不例外。 更何況,他這一次被人舉發(fā)的是謀反,稍有不慎,便是牽連一家子的事!秦庶人和廢太子的家眷能夠勉強保全,那是因為他那父皇當時還在,念著他們二人是親生兒子網(wǎng)開一面,現(xiàn)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卻是他素來心狠手辣的三哥,若萬一想要殺雞儆猴,那結(jié)果卻是說不好! 因而,皇帝回京的次日一大早,他在兒女們來問安過后,便獨獨留下了世子陳善睦和幼女安陽郡主陳瑄。然而,人是留下了,可他卻看著他們半晌沒吭聲,良久才深深嘆了一口氣道:“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本事,連累了你們?!?/br> “父王,您這是什么話!” 陳善睦才張了張口就被meimei一個眼色止住了,見陳瑄上前乖巧地挨著父親屈膝跪下,輕輕揉按著周王那小腿,只片刻功夫,周王臉上就露出了又愜意又惘然的笑容,他不禁暗自佩服meimei那打住話頭的本事,于是眼珠子一轉(zhuǎn)便笑著岔開話題道:“爹這次回京也是正好,瑄兒的婚事去年就定下了,這一拖就是一年多了,該預備的我已經(jīng)都給她預備齊了,趕明兒翻翻黃歷把正日子定下,再拖下去瑄兒倒是不打緊,那章家小子可就要二十一了!” 此話一出,周王頓時皺眉說道:“什么章家小子,那是瑄兒的未來夫婿,你未來的妹夫,也是我的乘龍快婿!而且這一次要不是他苦心安排,興許我就被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給害死了,所以他是咱們周藩一系的救命恩人,你好歹客氣一些!再說了,你在京城做的那些好事,以為我剛回京城沒多久就不知道?差點學著當年太子妃和燕王妃似的燒了家里房子,還跑到宮中去絕食,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周王這一巴掌拍在扶手上,一時發(fā)出了響亮的聲音。陳善睦頓時窘然,沒奈何便屈膝跪了下來,無精打采地說道:“父王恕罪,兒子知道錯了?!比欢睦飬s惡狠狠地問候起了那個竟然在背后告刁狀的人,可才想著怎么把人挖出來狠狠給個教訓,另一番話又當頭砸了下來! “你別以為是府里人沒事告你的黑狀,我回來的時候比老六好歹強些,他是鐵板釘釘?shù)脑旆?,我是被庶子脅迫,所以昨日迎駕是我去的。太子殿下抽空和我說了兩句話,這都是他說的!”見陳善睦一時瞠目結(jié)舌,周王便恨鐵不成鋼地數(shù)落道,“你讓我說你什么是好!如今不比當初,我的那些不甘不愿早就丟爪哇國去了,若是真有什么閃失,只要你和你弟弟保住了,那就好歹有個希望,你居然敢豁出去鬧!那會兒太子妃和燕王妃是因為北邊還有當時還是趙王的皇上當后盾,再加上廢太子行事確實可疑,所以把太子燕王皇長孫都送出去了,這才敢破釜沉舟,可你鬧起來的時候想過你的弟弟meimei?” 盡管此前就已經(jīng)被陳善昭罵了個狗血淋頭,但這會兒又被父親劈頭蓋臉痛斥了一頓,陳善睦仍是忍不住滿面羞慚。而一邊前頭始終沒做聲的陳瑄直到這時候方才輕聲說道:“父王息怒,大哥已經(jīng)知道錯了。當初從宮里回來的時候,他就對我和五哥賠過了禮,說日后必然不會這么沖動。” “你們也不勸勸他!”周王唉聲嘆氣地在大腿上又拍了一巴掌,滿臉憂色地說道,“紙里包不住火,要是皇上知道此事,再加上前事,會不會廢了周藩都說不定。若也落得個編管青州……” 陳善睦見陳瑄低下了頭也不辯解,想到meimei和弟弟那時候都被自己下令給鎖在了屋子里,此刻卻還陪著自己受過,頓時更覺得無地自容,好容易才迸出了極其無力的一句話:“昭哥……不,是太子殿下說過,此事他會陳情清楚……” “太子能幫一次,總不能什么事情都幫!”周王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卻伸手把一旁的女兒給拉了起來,面帶欣慰地說道,“所幸皇上金口玉言給你找了一門好親事。睢陽伯和世子自不必說,父子都是好樣的,一個開平一個榆林,不讓虜寇越雷池一步。而章昶不但憑真本事得了二甲第一的傳臚,而且我的事情他也出力不小,這樣的女婿我就是提著燈籠也未必找得到。不管娘家出了什么事,已經(jīng)許人的女兒都是仍歸夫家。太子仁善,太子妃亦是機敏人,章家當初能以舊交之女為長媳,料想斷然不會嫌棄你,你就一心好好嫁過去吧!” 此話一出,陳瑄頓時遽然色變,脫口而出叫道:“爹!” “聽話!”周王二話不說打斷了陳瑄的話,隨即便看著陳善睦道,“你二弟的罪過是我慣出來的,至于你闖的禍也歸你自己。若有得罪,我們父子擔當,和你其他弟弟meimei無關(guān)。善睦,你可明白了嗎?” 陳善睦心領(lǐng)神會,當即毫不猶豫地答應道:“是,父王!” 這邊陳瑄還來不及開口說些什么,就只聽門外一陣喧嘩。緊跟著,周王立時擺手示意陳善睦起身,繼而喝問了外頭一聲。不消一會兒,竟是總管親自快步進了門來:“殿下,世子爺,郡主,外頭宮里來人了!是乾清宮管事牌子馬公公,說是皇上有命,令殿下和世子爺一塊入宮!” 該說的話剛剛都已經(jīng)說了,周王站起身之際,便輕輕瞟了陳瑄一眼,這才彈了彈衣角對陳善睦說道:“走吧!” 當周王和陳善睦父子踏進乾清宮東暖閣的時候,卻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