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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說道:“倘使今天的事情鬧將開來,有人拿章家點火,你決不可莽撞沖動?!?/br> “是,姐你放心就是!” 當(dāng)她和陳善昭在章家二門上車之際,她忍不住戀戀不舍地又看了一眼那些家人,隨即才回頭上車。待到坐穩(wěn)之后車簾徐徐放下,旋即又關(guān)上了車門,她便感覺到一左一右都有人緊急握住了自己的手。見陳善昭仿佛沒事人似的,而陳曦卻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她便笑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br> “娘,日后這樣團聚的機會,一定會越來越多的?!标愱匾蛔忠痪涞卣f出了這么一句話,旋即又看著陳善昭說道,“爹之外還有我呢!” 前頭的安慰話自然沒問題,可聽到后頭那一句,陳善昭先是生出了一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驕傲,繼而見章晗愛憐地把兒子摟在了懷里,他又不禁啞然失笑。從前妻子全心全意倚靠的只有自己一個,現(xiàn)如今……不,應(yīng)該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子竟然也成長到可以成為章晗的倚靠了! 盡管這一趟前往章家省親的陳善昭和章晗輕車簡從,低調(diào)得很,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更何況陳善昭還提前在墻上扎了幾個洞,僅僅是次日,便有都察院的御史和六科廊的給事中上書言事,直言東宮妃不得旨意不應(yīng)擅出宮闈,而太子身為儲君更不應(yīng)輕動等等。這幾道奏疏一上去,立時引起了一番你來我往的大爭辯,回護東宮的援引孝道,早就看不慣章晗這個太子妃獨寵東宮的則是話藏機鋒連番諷諫,到最后甚至有人把火燒到了章家,矛頭直指章鋒鎮(zhèn)守開平期間曾經(jīng)貪污軍餉等等,一時間整個朝堂為之嘩然。 面對這一場自己燒起來的火,陳善昭直到火已經(jīng)形成了凌云之勢的時候,方才來到了乾清宮請罪,一口承認(rèn)了是自己說動皇后傅氏,以至于有如今的紛爭。而陳栐對此自然心知肚明,不發(fā)明旨也是為了避免驚動上下,此時此刻看著伏地請罪的兒子,想到這一場火來得突然,燒得又快,分明有人早就在盯著東宮,盯著章家這太子妃的母家,至于回護的,反而倒正常,畢竟太子妃章晗回家探父只是全了孝道,他在沉默了許久之后,終于迸出了一句話。 “不用說了,你且回去閉門思過!” 等把陳善昭遣退之后,他就叫來了馬城吩咐道:“去吩咐杜中,那些上書挑起此事的科道言官,還有興風(fēng)作浪波及睢陽侯的那些人,給朕一個個清查!”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天子雷霆,君子坦蕩 身為正三品的金吾左衛(wèi)指揮使,自從皇帝登基之后,杜中著實風(fēng)光過一陣子。然而,隨著皇帝把刑獄大權(quán)收回,他只擔(dān)著偵緝百官的職責(zé),而陳栐雖是馬背上威名赫赫,可對文官的態(tài)度卻還寬容,再加上東宮太子陳善昭分明對他這種人心存疏遠(yuǎn),他便只能緊緊抱住了燕王陳善睿這根粗大腿,一而再再而三挑唆陳善睿去爭。 就是之前在代王身上使的那花招,讓代王把責(zé)任推在陳善睿身上,這固然是因為陳善恩出的主意,可他自己也盤算得很好,事到臨頭他可以設(shè)法再把此事栽在陳善昭這個東宮儲君身上,到時候興許陳善睿就能抓住機會一舉上位。就算皇帝真的因此而惱了陳善睿,陳善恩也會有機會。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兩頭下注! 可誰能想到,代王被關(guān)進宮中內(nèi)官監(jiān)之后便杳無音信,時隔幾個月突然下旨鴆殺,殃及子孫。而陳善睿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居然大病了一場,他派了個人去燕王府問候送禮,竟是被燕王妃王凌給打了出來。現(xiàn)如今都幾個月過去了,陳善睿就再也沒露面過,更不用提見他了,分明從前苦苦經(jīng)營的那些努力都付諸流水,一想到他就怒從心頭起,可要惡向膽邊生,他又沒那膽量! 于是,如今面對皇帝突然分派下來的這樁案子,就算杜中有心給陳善昭上點眼藥,但他在百官之中著實沒有多少威信,皇帝下旨分明是因為疑心有人覬覦東宮,保章家的意思更清清楚楚,他也不敢恣意妄為。再加上章鋒鎮(zhèn)守開平這十余年不歸,他很是設(shè)法在那邊搜羅過這位太子岳父的劣跡和證據(jù),結(jié)果卻是一無所獲。沒奈何之下,他不得不無精打采地查證了那些個蹦跶最歡快的官員,查出了幾個與包括淮王在內(nèi)的藩王有些關(guān)系,另幾個則是和幾家家有待嫁千金的勛臣貴戚有關(guān)系,剩下的則是求名之輩,最后一股腦兒報到了天子跟前。 僅僅是在杜中稟報的第二天,皇帝就做出了異常迅疾的反應(yīng)。派杜中去淮安召淮王入京,將那幾家勛臣貴戚有的派到福建海上捕倭,有的派去麓川防緬,有的派到川中平蠻,有的派到廣西鎮(zhèn)瑤……這天南地北的一調(diào)動,就是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不對勁來,一時間那些上書攪和過的官員一時人人自危。果然,還未到年前衙門封印,京官之中便有十?dāng)?shù)名科道言官放了外官,分別是兩廣四川甘肅陜西等地不等,幾乎都是一等一的苦缺瘦缺! 和此前往召周王和代王時不過一位白衣使節(jié)不一樣,此番杜中卻幾乎是形同押送一般將淮王送到了京城。有代王被處死的例子在前,淮王自然抵死不認(rèn)什么陰蓄亡命覬覦東宮之類的事,陳栐也懶得問,直接就把人禁在了京城淮王府中,下旨將淮藩今后再不就藩。算算此前周王自請留京,因造反而廢為庶人的秦王,因謀逆而被處死的代王,因謀逆而被廢為庶人的廢太子,短短數(shù)年間,陳栐的兄弟死的死廢的廢,留京的留京,這已經(jīng)是第五個了。于是,當(dāng)長寧八年的新年剛剛過去后不久,好幾位藩王先后上書,只道是藩地氣候不宜居住,請求遷回京城榮養(yǎng),這其中,便包括了淄王陳榕。 而皇帝陳栐壓著這些奏折先是不準(zhǔn),繼而在其他藩王也左一個右一個跟在后頭上書之際,他方才裝了樣子開廷議,最終準(zhǔn)了此事,許諸王帶家眷子女回京城居住。此議一出,任是誰都知道,太祖皇帝即位之初的封藩制已經(jīng)名存實亡。想想當(dāng)今皇帝的幾個兒子,如今當(dāng)初年紀(jì)還小的兩個分別封了徐王和潞王,范王陳善恩只是臨時鎮(zhèn)守北京,家眷還在京城,遼王也是從鎮(zhèn)守北京改成了鎮(zhèn)守遼東,并未建藩沈陽,至于當(dāng)初最是威名赫赫的燕王陳善睿,則是至今都被皇帝留在京城,卻冊立了皇長孫陳曦為皇太孫。 一時間,人人都是心中敞亮,皇帝雖溺愛嫡四子陳善睿,卻始終不曾動搖過對東宮的信賴! 可被其他人認(rèn)為得天獨厚的東宮一家子,近來的日子卻逍遙得很?;实坶]門思過的口諭到現(xiàn)在都還沒收回,陳善昭便名正言順地不見外官,只除卻宋宜那兵書講讀不曾停過一天。而陳曦雖遷去了柔儀殿,可上午幾乎日日到東宮春和殿蹭上宋宜的一堂課,下午練字之后就教導(dǎo)陳旻認(rèn)字讀書,順帶應(yīng)付問題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