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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美王化。圣經所紀,萬世攸承。咨爾章氏,淑慎懿恭,齋莊誠一,早膺皇祖之命,用登嬪予之選。孝事考妣,秉恭順匪懈之忱;于予夙夜,備儆戒相成之益。有琴瑟和樂之懿,有環(huán)佩雍容之儀,貞靜以率身,寬惠以逮下,至化興樛木之詠,嘉慶衍螽斯之祥,協(xié)贊春宮十余載。朕已欽承于大統(tǒng),爾宜正位于中宮,特遣使赍冊寶,立爾為皇后。于戲!配皇極之尊,奉神靈之統(tǒng),表正六宮,母儀天下,惟純儉可以裕德,惟靖恭可以輔治,惟仁可以睦族,惟善可以進賢。有初匪艱,慎終惟吉。遠稽圣后之道,欽承皇妣之規(guī),益懋芳猷,永膺天祿。欽哉! 冊禮之后,當章晗升柔儀殿御座,目光從殿中一直落到殿外肅立的那黑壓壓一片前來朝賀的七品以上命婦時,一時忍不住眼睛迷離了起來。身下的御座堅硬而硌人,兩側和靠背都離得遠遠的,她坐在那兒只能挺胸直背,再加上沉重的冠服,實際上一點都不舒服。然而,就是這母儀天下的皇后寶座,連她曾經認為高不可攀的顧淑妃也不曾坐過。當年她在歸德府寒微之時,只想著家人擺脫桎梏便已經歡欣鼓舞,何嘗想過如今富貴已極,榮華登頂?shù)倪@一天? 走到這一步,是時也命也,但也是她殫精竭慮竭盡全力的結果。今后,為了她的兒女家人,也為了她自己,她會和陳善昭攜手繼續(x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呦氯ィ?/br> 番外 番外一 此生報君恩 “太祖高皇帝延攬豪俊,平定天下,一時佐命之臣俱得封賞。然此后因貪墨枉法等罪,處死革封者不絕。國家法度不可縱,然法理之外向有人情。昔太祖高皇帝得舒全來歸,如虎添翼,因而席卷四方得有天下。后舒全因罪除爵死,舒氏族人流戍,一度反叛,已因律治其應得之罪,今舊事已久,朕既登基,仰承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遺訓,體舊功,赦前罪,舒氏遺族之老弱婦孺,皆赦前罪,就地安置,所墾田土,一應歸舒氏所有?!?/br> 當捧著這么一道盼望了十幾二十年的敕書千里迢迢來到湖廣之地,見到帶著闔族老弱婦孺辛辛苦苦度日的小叔舒僉時,年才過三十便已經兩鬢霜白的舒恬忍不住兩眼通紅。 而當年人稱金陵俊秀,如今早已白發(fā)蒼蒼的舒僉接過那沉甸甸的敕書,臉上盡是激動的潮紅,甚至連雙手都在微微顫抖。捧著那敕書的他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低聲說道:“終于有這一天,沒想到我臨死之前還能等到這一天!” “小叔,你還年輕呢,怎么說這等話!前來宣旨的吳公公已經帶著敕書去過官府了,從今往后,不會再有官府的人前來查問,大伙兒開墾出來的這個田莊,也盡可自給自足。” “大哥當年一念之差,讓早已枝繁葉茂的舒家淪落到流戍遼東的地步。而二哥的一念之差,則是讓舒家余部險些全軍覆沒。若不是你力挽狂瀾,只怕如今這些人也不能保全。這些年你東奔西走盡心竭力,著實難為了?!?/br> 見小叔沖著自己便是深深一躬,舒恬慌忙伸手攙扶了人起來。入手時發(fā)現(xiàn)舒僉的手臂分明骨瘦如柴,他這才注意到,小叔那寬袍大袖的衣裳竟是為了遮掩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一時更是心痛如絞,索性誠懇地說道:“爹和二叔固然是有錯,但我也何嘗不是走了許多彎路?倘若不是記著當年救命贈金之恩,我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后來又厚顏自薦,承蒙不棄得了錄用,也沒有今天。這些年我一直都沒能照顧族中上下,要說也是我該謝小叔才是?!?/br> “好了,謝來謝去,咱們叔侄倆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看著侄兒額頭上那深深的兩根橫紋,舒僉不禁若有所思地說道,“聽說你這些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做事,在中城兵馬司亦是深得上意,可卻從來不曾考慮過家室。小七,大哥就只剩下你這么一個兒子了,你總不能一直這么下去,也得給他留個后。如今舒氏一族終于得以保全,京城幾乎沒人知道你是大哥的兒子,你那六品中城兵馬司兵馬指揮的職銜,足夠娶一個良家女子了。好好去過你的日子,日后好好栽培你的兒子,只有你在京城能過好了,這兒的族人們才能有個堅實的靠山!” 這些話是舒僉一直想對侄兒說的,然而,舒恬一直都在京城,雖間或有信捎回來,可都是言簡意賅,他自忖仍是罪人,亦不敢在回信時多談其他。現(xiàn)如今既然多年苦苦奮斗的目標得以圓滿,他自然少不得提出這延續(xù)子嗣的一條。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話是說了,舒恬的反應卻很奇怪。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那臉上的表情仿佛是尷尬,也仿佛是為難。 此時此刻,他終于忍不住沉下了臉,擺出了叔父的架子沉聲喝道:“怎么,如今你做了官,又救了大伙兒,就不聽我這個長輩的話了?” “不是,小叔……這事兒……唉,你聽我說。”一想到那個跟了自己一路從京城到這兒來的傳旨內侍,足可見新君赦免舒氏之心并不忌憚外人忖度,可又想起陳善昭登基之際進封保母和幾個有功女子,他不禁心中一跳,隨即才有些狼狽地說道,“其實,侄兒是有一位愛慕的女子,可是……可是……” 舒僉只比這個侄兒大十歲,家中遭變之前,他最喜歡的便是舒恬這個侄兒。眼看人從最初的世家公子到如今的獨當一面,也不知道多少年沒看到舒恬臉上露出這種微妙的表情,他在愣了一愣之后,頓時爽朗地笑了起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既然有心上人,那是最好不過了!你如今又不是白身,立時上門去求娶就是了。除非你眼界太高,看中的是什么公侯伯家的姑娘,那你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面對這種打趣,舒恬只能苦笑道:“那些勛臣貴戚的千金,我怎會再見得著?她是從前皇后娘娘身邊的一個侍女,性子烈,又有一身好武藝……” 這一次,他仍然連話都沒說完就被舒僉打斷了:“那可不是正好?舒家如今的情形,也配不上什么世家豪門書香門第,至于小戶人家的女子,將來若知道咱們家的情形,不是惶惶不可終日,就是一時嘴碎壞了大事?;屎髮δ阌卸鳎枪媚镉治渌嚫邚?,正是良配,你有什么資格挑剔人家的出身?” 見小叔完全會錯了意,舒恬不禁哭笑不得,躊躇片刻方才嘆了一口氣:“小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有大功的。當初廢太子燒了趙王府的時候,她便是和皇后身邊另一位女官以身作餌吸引了敵人,以至于右手齊腕而斷,遍體鱗傷,那時候我湊巧救了她們,在田莊留人將養(yǎng)多時。此次皇上登基之后,便論功行賞冊封了她為二品莊烈夫人。小叔,我哪有挑剔人家的資格,是我配不上她!” 此話一出,舒僉果然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嘿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