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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隨之放松下來,笑道:“那咱們就是自己人了。”什么自己人?若是太子手下有這么一號人物,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應該不是他們這一組織所屬??此昙o也不過五六歲,模樣清秀可愛,似乎有那么幾分太子的英俊雛形,難不成這位是當今圣上的小皇孫?但是為什么不姓冉呢?難不成是太子在外面臨幸了哪個女子?孩子是隨的母姓?越想越可能,看這孩子敢直呼太子大名,但是又對太子的事情極為關心,難不成是對太子置他們母子于不顧氣憤,但是又對父親的關注十分在意嗎?這么想著,他們看向洛書的眼神就變得柔軟起來。畢竟是跟隨了太子許多年的老人,現(xiàn)在看向洛書的目光全然變成了長輩看晚輩、或者是老管家看小主人的慈愛。洛書:這倆人眼神怎么這么嚇人呢……洛書揮去心頭怪異的感覺,對兩人說:“三天之后會有人過來,應該就是這個組織的人。你們把對這個組織的情況給我說一下吧?”兩人一驚,連忙追問,洛書把自己的推測娓娓道來,并表示審問銀四的工作就交給他們了。接收到了洛書表達的意思,龐貴走上前去準備開始審問,而高富則向洛書敘述他們的情報和經(jīng)歷。而另一邊的龐貴一拿下塞在銀四口中的布料就皺起了眉頭。這布料的手感好像……洛書一驚,快速地奪下了自己的襪子,并沖龐貴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這真不是故意的,他往空間里一探就拿出來了一雙襪子_(xз」∠)_。洛書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別過頭聽高富繼續(xù)說。據(jù)高富說,之前這個組織根本沒有進入過大眾的視線,但是卻一朝崛起。潛入密室將他們兩人制服困在密室中,威逼利誘企圖逼供出他們知道的關于太子的情報,并用精妙絕倫的易容術取代了他們兩個,易容之成功,竟連續(xù)幾日都無人發(fā)現(xiàn)。他們在昏天黑地中不知過了幾日,最后被洛書救了出來。洛書邊聽邊點頭,將兩人給出的消息挑挑揀揀聽了。雖說他已經(jīng)拿出來誠意表明了態(tài)度,但是他們兩個不可能立即相信他,給的消息必有出入,比如這個組織的消息他們未必是一點不知道。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不過洛書對這些也不甚在意,想知道情報的話,找個空進皇宮找小三子一趟就好了,現(xiàn)在有別的事情更令他在意。洛書笑了笑,托著腮道:“不知道兩位能不能幫我個忙?”兩人對視一眼,沖著洛書略一抱拳,“恩人大恩,請盡管吩咐?!毕胍娞拥脑捒赡苡悬c麻煩,但是他們可以努力一下。洛書笑了笑,忽閃著眼睛問道:“吩咐不敢當,不過你們能不能幫我把我……”“賣進南風館?”***第二天一大早,冉星辰就接到了自己最衷心下屬的飛鴿傳書,字跡非常潦草,看起來寫的人慌亂非常。文章大意是:夭壽啦!您的兒子進了南風館啦!冉星辰【懵】:孤連嬪妃都沒有,什么時候有的兒子?作者有話要說: 銀四:委屈地哭了出來。太子:這就是傳說中的喜當?shù)?/br>☆、第8章第七章洛書裝作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環(huán)境居然還不錯,有床有桌——雖然床上的被子有點發(fā)霉,桌子缺了一根腿,一看就知道之前閑置了不知多久,未來可能會繼續(xù)閑置下去。不過相比起洛書想象中陰冷潮濕的地窖和滿地亂爬的老鼠蟑螂,這個環(huán)境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不過他這么想,別人可不一定這么想。“這到底是哪里?你們這群雜碎、渣滓、下賤的奴仆竟然敢這么對本少爺!還不快給本少爺松綁?!”洛書順著聲音看過去,看見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大致六七歲的樣子,長得清透靈動,眉眼間帶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傲氣,卻因為他稚嫩的身體顯得多了幾分可愛,身上用寬布條束縛了行動,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奶貓似的揮舞著自己沒什么威脅力的爪子。這種被嬌慣到無法無天的熊孩子洛書見的多了,哪怕長得再可愛,也掩蓋不了恨不能日天日地的本質(zhì)。洛書別過頭去,看向另一個角落,那里還有一個孩子,穿著的衣服洗得有些陳舊了,還東一塊西一塊地打著補丁,縫縫補補的樣子,讓洛書想起自己在崖底艱辛度日的時光,忍不住舉了一把同情淚。這個孩子穿著明顯不如那邊的小少爺好,但是容貌卻是不相上下,若說那小少爺是驕陽灼灼,那這個孩子便是月光輕柔,長長的睫毛忽閃,帶著一股雌雄莫辯的美感。他的四肢同樣被寬布條綁住。洛書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也纏繞著一層層的布條。布條很寬,也很柔軟,看來是為了不讓布條在他們滑嫩的皮膚上留下痕跡。也是。洛書略帶諷刺地笑了笑。畢竟是做皮rou生意的地方,若是“貨物”有了損傷,價值豈不是要大打折扣?洛書借力慢慢坐了起來,小少爺見他醒了,吱吱亂叫著要他給他松綁,洛書自己身上還裹著布條呢怎么給他松綁。洛書:這孩子莫不是個傻的吧?用憐憫的眼神看了小少爺一眼,洛書借著變高的視線繼續(xù)打量四周,期間小少爺吵得亂七八糟、恨不得把屋頂吵下來,那角落的孩子卻像什么都沒有聽見一樣,面無表情地縮在那里,仿佛對未來可能存在的一切都已經(jīng)認命了。洛書在觀察之后,差不多明白了他們處在什么境地。他們大致是被從各地用不知道什么手段收來的孩童,現(xiàn)在是要先去去他們的銳氣。去其銳氣,拔其傲骨,滅其希冀,亂其心智,毀其前程。等到有獠牙的狼被馴化成一條狗,那么他們離被出售的日子就不遠了。想到這里,洛書突然想起了從醒來開始就感受到的濃烈違和感來自哪里。小少爺。他特地換上在崖底那身已經(jīng)被縫補到看不出原本模樣的衣服,裝作暈倒在了南風館的后門。他初到此處,自然不會被查出背景,只會讓人以為他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南風館這種“不問而取”的事情可做得多了,發(fā)現(xiàn)他如浮萍一般無根無基怎么可能放過他。但是這個小少爺一看就出身不凡,怎么可能被南風館接收呢?還是說南風館已經(jīng)猖狂到了這種地步?洛書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那邊的小少爺估計再怎么叫下去也不會有人搭理他,轉(zhuǎn)而開始喊餓,沒一會,就有一個九尺大漢端著一大碗白飯進了房門。看來竟是專有人守在外面。不過三個六歲左右的小孩子,為什么竟要有人專程看管呢?是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