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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恐懼。只一下,只一下他的五臟六腑皆是重傷!只要他下手再重那么一絲,那他便會命喪于此!洛書將夏至安頓好,抬頭便與面具人四下掃視的目光對上,接著一條長鞭以橫掃千軍之勢打向面具人!孩童纖細的身體與粗長猙獰的長鞭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面具人連忙舉起長棍格擋,卻被其上蘊含的內(nèi)力反震出了一口血。面具人感覺臉頰一涼,低頭一看,玄鐵所制的面具竟然已經(jīng)被劈為兩截。面具下是一張極為普通的臉,但是在右臉,自臉頰到眉心,竟然紋著一朵鮮紅的牡丹,讓他看起來艷麗又妖異。子車痕瞳孔驟縮,呆立當堂!面具人亦是眼神一凝,子車痕不過晃神了短短眨眼之間,在戰(zhàn)場上卻是隨時可能致命,面具人抓住了一剎那,如同孤注一擲一般猛地探身抓向子車痕!子車痕使的是暗器,與面具人距離并不接近,但是屋子到底只有這樣大的地方,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子車痕感眼前有風壓來,連忙躲開,身形后仰,一頭黑發(fā)就像在空中綻開的花。“刺啦”一聲,子車痕臉上的面具也生生被扯了下來。那人的指甲,竟然是帶著鉤子的!若是子車痕的臉中了這一下,恐怕臉上的臉皮都要被撕下來!子車痕感到臉上一陣清涼,僵住了身形,身子開始不正常地微微顫抖,黑發(fā)垂下來遮住他的半邊臉,而露出的半邊臉上,自額頭到臉頰,有一大塊黑紫的胎記,就像一塊丑陋的尸斑。洛書狠狠一掌拍到面具人身上,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在被洛書打中的地方,清楚地印出了一個凹陷的手掌印。然而洛書已經(jīng)無暇顧及,他連忙將子車痕的腦袋勾下來,子車痕如同失了魂魄的傀儡一樣順從地蹲了下來,任由洛書抱住腦袋。洛書像給貓兒順毛一樣不斷地撫著子車痕的脊背,他顫抖著把腦袋拱在洛書的懷里,手指緊緊抓住洛書的衣襟,因為用力而變得冰涼蒼白。面具人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但知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當即扛起重傷的金鱗,不顧金鱗吐出的血浸濕了衣襟,驀然長身而起,直欲飛出窗外!洛書眼神一厲,他傷了小五還想跑?!洛書左手動作輕柔地拍打著子車痕的脊背,右手狠狠甩出,帶著猙獰倒刺的長鞭直取面具人后腦,活口只要留一個就可以,這一鞭下去此人必定會腦漿迸裂!鞭聲呼嘯劃破長空,洛書對自己的力度與準頭向來有信心,卻不料面具人居然將金鱗自肩上抓下來擋在了身后!饒是洛書,也不由得呆了一呆。不是情深似海嗎?不是因為嫉妒金鱗對夏至的關(guān)注,對夏至下了狠手嗎?為什么……?金鱗之前已經(jīng)被洛書打到失去了行動能力,如今面對這一鞭他避無可避。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劃過,速度比回巢的燕兒還要快上幾分。“砰!”血花四濺。溫熱的血,濺在了金鱗的臉上,金鱗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面具人將金鱗扔在地上,他的腳已經(jīng)踏上了窗沿,向前一步就是碧海藍天!他想起洛書,眸色陰沉盡是血色,面頰上的牡丹開得越發(fā)妖艷。等他逃出去帶人回來,定要將這小崽子扒皮拆骨,抽了他的筋做鞭子!洛書再次出手,一柄薄而利的飛刀向面具人背后激射而出!而就在這時,有一個打算翻窗而入的人剛好和面具人來了個眼對眼。來人盯著面具人臉上妖異的牡丹,怒而拔劍低吼。“血牡丹!”面具人眼前是熠熠長劍,進無可進,只好后退,接著被洛書的飛刀捅了個對穿。他低頭看著穿胸而過的飛刀,眼球幾乎要爆出來。面具人這一停猝不及防,來人長劍收不住,又從前胸往后胸捅了個對穿。來人看見面具人胸前的飛刀,猛地回頭,就看見了只露出一個頭和兩只手的師父。正是方尚清。方尚清能先去救龍宇,是因為信自己師父絕不會被人輕易占了便宜。而現(xiàn)如今、現(xiàn)如今這種姿勢,這滿屋成年男人都懂的味道,自家?guī)煾腹猓愕男”?,還有那一地象征著某人身份的金銀針……方尚清的頭幾乎要炸開,啞著嗓子嘶吼著一掌拍出——“毒醫(yī)!放開我?guī)煾福。。 ?/br>洛書悚然一驚,連忙伸出了爾康手哀嚎著阻止:“住手!這是你師弟??!”☆、第32章第三十一章師弟?!方尚清本能地收手,然而盛怒之下全力擊出的一掌,又怎么可能是那樣容易收回的?洛書見方尚清收勢不及便伸出手,正正撞上了方尚清蘊含雷霆之勢的一掌!方尚清只覺一股綿力自手上傳來,右手手腕一麻就失去了力道,這一掌所蘊含的內(nèi)力如同石沉大海,除了讓方尚清手腕微微一麻,踉蹌了一步,竟然再沒有留下半點痕跡。方尚清松了一口氣,然后思維就陷入了混亂,大腦在“我居然有師弟?”和“我?guī)煹芫尤皇鞘ナ侄踞t(yī)?”之間來回切換,最后被加粗黑體的彈幕滿眼刷屏。我不但有師弟,師弟還是圣手毒醫(yī)。“師父?”方尚清沒什么懷疑但本能地確認了一下。洛書給了方尚清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然后方尚清神情恍惚地地被洛書指揮著去查看三人的傷勢了。啊,我真是一個失敗的師兄。不但不知道自己有師弟,而且還不如自己師弟有錢。洛書抱著子車痕無暇分心給受打擊的大徒弟,輕輕地順著他柔順的黑發(fā),從頭頂一遍遍地撫到脊背,感受著子車痕微微的顫抖,強行按捺下心底的殺意。洛書撿到子車痕是在小孩五歲的時候,一身的傷,洛書用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才救回來。但是小孩不說話,每天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洛書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救回來的小孩居然有自閉癥。洛書與系統(tǒng)拼了老命地連蒙帶猜,每天努力地和小孩溝通,過了足足半年,小孩突然定定地看向了他,第一次開口出了聲。“苦?!?/br>聲音沙啞,但是聽在洛書耳中卻如同天籟。洛書當時正在喂小孩草藥,里面加了黃連,味道實在是不怎么好。聽了他這話像打了雞血一樣,等著子車痕喝完了藥,回頭就捅了人蜜蜂辛辛苦苦造的窩。自那天開始,子車痕和洛書慢慢熟悉起來。洛書也慢慢了解到了在子車痕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子車痕原先是不叫子車痕的,他叫子車歡,歡喜的歡。他原是商賈之家的孩子,雙胞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