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8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渣夫與學霸妻、我靠穿梭位面斂財、代嫁有風險,二次需謹慎、你養(yǎng)你的豬,我做我的鴨、同歸、成為三界團寵后我又穿回來了、登峰(娛樂圈)、蓁蓁美人心、除了好看一無所長、我們這是偶像劇?。。蹔蕵啡Γ?/a>
尚清的樣子卻住了口,他習慣了能把他氣得揮扇子的方尚清,也習慣意氣風發(fā)昂揚自信的方尚清,卻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若是放在從前,他定然要開心地浮一大白,可是當焦尾、大師兄、方尚清、與盟主的形象合在一起,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方尚清聽見聲音睜開眼睛,見是曲青邪,低聲道了一聲謝。雖然他一路上把他氣得差點把琴砸到他腦袋上,但是這件事他終歸是幫了自己的。曲青邪一愣,整個人都僵住了。放在以前,要是能得到死對頭的一句謝謝,他覺得自己能吹半年。但是現(xiàn)在真的得到了,反而有點不知所措起來。笑話。他堂堂魔教教主,殺伐果斷,怎么可能不知所措?!可是偏偏,耳朵就莫名燒得發(fā)疼。☆、第101章第一百章“師父,我……”子車痕一語未盡就被洛書打斷。%洛書一瞬不瞬地看著子車痕,一雙眸子如同浸在溫水中的黑曜石,聲音輕軟,讓聽的人如同陷入了一團棉花里,再不想起身,“阿痕,師父很貪心的,有了就再不想失去了。所以如果阿痕生氣了可以和師父說,但是不要不理師父好嗎?”子車痕抿了抿唇,嘴唇張合著,卻沒有聲息。洛書鼓勵地看著他,陽光從他身后打過來,讓他整個人朦朧在柔光里,“阿痕?你想問什么,師父都告訴你?!?/br>子車痕眼神飄忽,面色變得古怪起來,最終像是終于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快速道:“師父,我只是想說,阿……阿籌醒了?!?/br>還等著徒兒憤怒發(fā)問,或者感動的嚶嚶嚶的洛書,大腦空白了片刻,僵硬地回頭,就看見了六徒弟飽含控訴的目光。洛書:嚶、嚶嚶嚶……不過這大概也是天意,兩人都在一起,便剛好可以去試著去解開當年的心結(jié)。洛書頂著兩個徒弟的目光,亞歷山大并苦中作樂。子車痕看著滿臉絕望的師父,仿佛看見當年師父為了給他烤rou,做壞了整整大半條巨蛇的情景。當時的師父看著剩下還沒有動手的rou,猶豫不定,面色猙獰,茫然中帶著一絲絕望,他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笑了出來。那是他落下崖之后的第一次笑,師父猛地轉(zhuǎn)過頭來,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瑰寶。那心里種種復雜難言的情緒,好像也隨著那回憶中的一笑,像長風破云一樣被吹淡了。于是他頗有些幼稚地戳了戳洛書的腰,把師父趕到了阿籌的床前。他小心地捏住寬大的袖子,就像是害怕走丟了的小孩子一樣,把信任連同自己都交到了這一角衣服上。阿籌若有所覺地抬起頭與他對視,與他一模一樣的眼睛抬起來看向他,微微地彎了彎。“阿籌……”洛書看著木乃伊似的子車籌,沒想到他恢復地竟然這樣快,心里高興之余又有點擔心,搭上腕子細細探查,用內(nèi)力檢查了兩遍,才松了口氣。育蠱之體人蠱相依,只要雪嶺在,那阿籌的回復能力將會大大增強,就像是吞下蠱王的黑紅袍一樣。后遺癥就是要多吃點好吃的補補了。洛書心疼地摸摸阿籌面頰上一小塊裸露在外的皮膚,盤算著從商城里買點什么才好——雖然商城的東西難吃地一比,但是確實有效。子車籌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哆嗦。“師父,這位是師兄嗎?”子車籌總覺得再不開口就要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連忙問道。他自然在一睜眼就認出了這是圣手毒醫(yī),但是聽師父剛剛的語氣……這好像還是自己的師兄之一?洛書欲言又止,嘆了口氣,還是點了點頭。“這是你師兄,江湖人稱圣手毒醫(yī),你應該是知道的?!?/br>啊,果然。子車籌點點頭看向子車痕,道了一聲謝。雖然他曾與圣手毒醫(yī)切磋,但是畢竟不是什么生死之敵,相反最后還莫名生了幾分親切與惺惺相惜,比起方尚清與曲青邪兩人的情況,可真是好了不止一點半點。嗯,那么接下來師父就該開始罵我了。子車籌得到了答案,像一條認命的咸魚一樣徹底地癱在了床上。誰知道洛書并沒有就他這一身傷讓他挨個說一遍,而是把他纏滿紗布的腦袋擺正,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受到師父的感染,他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發(fā)生了什么嗎?他看著師父,又看向師兄,突然發(fā)現(xiàn)剛剛師父介紹的時候,沒有告訴自己師兄的名字。他看向師兄,師兄也在看著他,明明隔著一層擋風簾,他卻有了感知到對方情緒的錯覺,就像是五年前的切磋一樣。那莫名的心悸,讓他下意識地收回了雪嶺,兩任就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默契地將一場生死之斗變成了一次切磋。他看見師父轉(zhuǎn)頭看了師兄一眼,輕輕拍了拍他的頭,然后轉(zhuǎn)頭道:“你師兄叫子車痕?!?/br>“啊,子車……”他心突然停了一拍,意識和身體分離,他的魂魄在高處向下看著,看著他的身體笑得僵硬,“子車,和我的姓氏是一樣的。師兄,我叫子車籌?!?/br>不是的。不會僅僅是這樣的。他看見師父笑了笑,帶著點苦澀的如釋重負。“阿籌,阿痕的原名單字一個歡?!?/br>他一直在做的事,一直想做的事,一直想知道的事,師父是知道的。僅僅是“子車”這罕見的姓氏相同嗎?“他是……你哥哥?!?/br>仿佛一句佛號,他的三魂七魄盡數(shù)入了體。……洛書看著僵住的子車籌,又看向了子車痕,子車痕便單手將斗笠摘了下來,然后又去解面具。面具極為繁瑣,單手是很難解開的,洛書也就發(fā)現(xiàn)了被子車痕捏住的衣角。他想起剛剛阿痕將他推過來,自己也默默地跟了過來,想那時自己身后可能就多了一條小尾巴,想阿痕乖乖地綴在他身后,想阿痕貼心地為他著想,想阿痕想二十年前一樣,將自己的全部信任盡數(shù)交予自己手上,嘴里就像是含了一塊檸檬蜂蜜糖,一路酸酸甜甜地蔓延到心底。怎么就這么讓人心疼呢。洛書由著他牽著自己的袖子,伸出另一只手去解,兩只手就像是領著孩子做親子游戲的父子,將繁瑣的面具一道道解開,最終露出了臉。子車籌的眼睛豁然睜大,猛地起身,卻忘了自己身上的情況,被疼地眼前一黑,頭暈腦脹地跌回了床上??删褪沁@樣,卻依然睜大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子車痕的動作,面具被摘下,時間仿佛被放緩,他看著他露出了眉,露出了眼,露出了鼻,也露出了臉上的大片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