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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過幾日,等來人的身份明晰,他再做應(yīng)對也不遲。洛書將小盒子翻來覆去地看著,試圖從盒子上開裂的細(xì)紋望進(jìn)去,然而當(dāng)然是看不出什么。“小八,你能看出這里面是什么嗎?”洛書無奈,只好求助于小八。小八搖了搖頭,道:“只能探出里面是東西呈一卷,再看不出什么?!?/br>“嗯……”洛書托著腮看了看,將盒子遞給二零八八,“算了,小八收著吧,我空間快滿了。過兩天都不知道放哪去了?!?/br>這話說得委婉,實(shí)際上洛書的空間里被各色零食小吃占了半壁江山,罪魁禍?zhǔn)字痪褪悄嘲恕?/br>二零八八沉默了一瞬,卻沒有接過來,他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進(jìn)門后第一次與洛書四目相對。“洛書,我要返廠檢修,恐怕要過一陣子才能回來,盒子還是你拿著吧?!?/br>“現(xiàn)在便走?!?/br>***“師父……已經(jīng)喝了五壺鐵觀音了……”蘭追看著無意識地一杯杯灌茶的洛書,有點(diǎn)擔(dān)心地看向子車痕。“嗯……”子車痕看看洛書,與蘭追兩相對望,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一瞬,兩人從來沒有這樣羨慕過方尚清或者百骨知的口舌,兩個人都是不愛說話的,過去問師父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是得到一個安慰似的笑容。“小八兄弟怎么不管管師父?”末了,子車痕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話來,和蘭追隔著一面擋風(fēng)簾兩張面具,卻硬生生地看出了彼此臉上的擔(dān)憂和疑惑。洛書坐在臨窗的位置,清風(fēng)蕩蕩發(fā)絲起,瓷骨但執(zhí)茶水香,一派仙風(fēng)道骨,好似下一秒就要隨風(fēng)而去。只是近處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洛書的目光根本沒有焦點(diǎn),也不知道是神游到了哪里。洛書倒不是心里憋著事情不和徒兒說,只是這事情委實(shí)也算不上什么事情——不就是小八返廠檢修了嗎,又不是不回來,是兄弟回老家又不是媳婦回娘家,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算什么——話是這么說,可是洛書就是心理惴惴不安,好像心里缺了一塊。為什么突然要回廠返修?是哪里不舒服嗎?還是內(nèi)核又出問題了?小八這段時(shí)間的異常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次如此突然沒有絲毫征兆?在下午,小八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想說什么?他是不是在……躲著我?不得不說,洛書猜測的方向?qū)α恕?/br>但是猜得出結(jié)果的原因,卻看不破原因的原因。就像是當(dāng)許多事情習(xí)以為常,便看不出異樣。二零八八把瀕死的洛書拉到了這個世界,給予功法,給予新生,給予依靠,洛書將屬于人類的感情教給二零八八,給予溫柔,給予依賴,給予歡欣。上百年的朝夕相處,一路走來的相互扶持,早已經(jīng)模糊了邊界。是師,是親,是友,是忠心耿耿的管家,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是雛鳥的睜眼,是一路風(fēng)雪后的一碗熱粥。就連敏銳如洛書也未曾察覺,自己對二零八八的在意,在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超過了危險(xiǎn)的警戒線。直到這次二零八八的突然的告別,才如同給了洛書當(dāng)頭一棒。可是經(jīng)年累月的積累,又如何抵得過幾日的清醒?因此洛書能察覺到自己對二零八八的依賴有些過分,卻再難探查其后的含義。如何清醒,如何忘記。……這樣放著師父繼續(xù)喝下去絕對不行。兩人對視片刻,互相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便各自起身。‘寧恒前輩和師父一見如故,定然能得知師父究竟是為何煩心,想必五師弟也是這樣想的?!?/br>‘阿……籌從小嘴甜,應(yīng)當(dāng)是能從師父那里得知一二訊息,想必四師兄也是這樣想的。’兩個不用語言純靠眼神交流的人,終于翻車了。***寧恒正打坐,聽見有人敲門,“寧前輩?!?/br>如此簡短的交流方式,想必也只有蘭追了。蘭追看見寧恒,單刀直入,闡明了來找他的原因。“嗯?洛兄一向?yàn)⑷?,如此異樣……我所見的便是那日中午小八兄弟與洛兄的接觸。是不是兩人之間生了什么矛盾?”寧恒見蘭追似是凝神細(xì)思,又問:“小八兄弟有沒有什么異常?”“小八兄弟他……今日未曾見過?!?/br>蘭追看向?qū)幒?,冷硬的面龐上露出了一個苦笑:“大抵如此。”平日里就連師父的三餐都會盡數(shù)包辦,怎么會任由師父在傍晚一壺一壺地喝醒人的苦茶。“小蘭追,我去看看?!?/br>***子車痕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撓,就連他自己也是一樣。所以哪怕五心雜味,他敲子車籌房門的動作,依舊干脆利落。“勺子你是不是又忘帶東西……”房門內(nèi)聲音漸近,房門打開,四目相對,子車痕以純粹的、大夫看病人的目光,粗略的掃過了子車籌身上層層的繃帶,聲音冷靜如同深井之水,無波無瀾。“六師弟,師父喝了一下午的茶,我和四師兄沒有問出師父有何心事,也無從勸阻,你去試試吧?!?/br>“師父?哥……五師兄等等我!”原本看見子車痕怔愣的子車籌,聽聞洛書的消息,又看見子車痕絲毫沒有停留的動作,連忙起身跟上。子車籌看著子車痕心里忐忑,簡直就像是考了多年不中,等著再次放榜的考生,仿佛下一刻的生死榮辱,都刻畫在一張小小的紙張之上。父親當(dāng)著他的面被剖腹剜心,哥哥被母親扔下落仙崖,母親被植入蠱蟲,成了掌控他的傀儡。一朝之間子車家分崩離析,白晝不見,唯極夜永存。唯有微末流光,便是只是“失蹤”的哥哥,成為自七歲到十七歲期間,艱難生長的希望。到最后其實(shí)都不相信哥哥還活著,不過是那微末的,死要見尸的執(zhí)念。不曾想,奇跡有一日真的會發(fā)生在眼前。但是哥哥卻不理他了。哥哥不理他了。是因?yàn)楫?dāng)日是因?yàn)樽约旱脑?,哥哥才被丟下落仙崖的。如果沒有我,爹娘就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哥哥身上,哥哥不用被和我做比較,哥哥也不會下了落仙。子車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能解了這一場困局。可是對于子車痕來說,子車籌的猜測全是錯的。父母的生恩養(yǎng)恩,他已經(jīng)報(bào)了。他被當(dāng)做誘餌扔下懸崖,趁血牡丹撲上去的剎那逃走,換得了一線生機(jī)。一朝落崖,便是與過往種種割舍干凈,自此之后榮枯生死再不相干。可是這個弟弟是放不下的。他沒錯,那個會在旁人喊他“鬼臉”時(shí)撲上去拼命的弟弟沒錯,那個不論什么吃的,都會給自己留一份的弟弟沒錯,那個看見他被扔下崖是哭喊道聲嘶力竭的弟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