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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常人,在聽到子母蠱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會是“用來測月憐與雪暮枝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子車籌深知洛書的性情,看師父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師父分明是不知道的,若是雪暮枝敢背著師父用蠱,恐怕他就沒法好好站在這里了。也就是說,這蠱不是給月憐和他用的。那是給誰用的呢?***雪慕愣愣地抱著月琉枝,直到刀鋒劈向了他的脊背,被他周身內(nèi)力自發(fā)運(yùn)轉(zhuǎn)震碎。他抱著他的阿枝站起來,雙腿幾乎要站不起,脊背幾乎要挺不直。但他還是站起了,挺直了。他和他的蠱殺進(jìn)了人群,就像是一匹惡狼撲進(jìn)了羊群,所過之處都是血rou狼藉。真弱啊,真是太弱了,完全沒有對戰(zhàn)的價值,這根本就是一場屠殺啊。雪慕面色木然,雙目中并無一絲半點(diǎn)感情。他為什么要喝醉?為什么要醉死在酒里?這么弱的、這么弱……明明連他一掌之力都敵不過。可是他的妻,他的阿枝,就是死在他們手里啊。突然,他聽到了一絲極細(xì)微的哭聲,那么細(xì)微,掩藏在廝殺中的……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抱著月琉枝向著哭聲的方向追去,這圍殺的眾人在他手下如同待割的麥子,一片片地倒了下去。溫溫?zé)釤岬男∩眢w撲了過來。“爹爹!”雪月歸含著眼淚,他急切地?fù)u晃著母親,想母親會彈一下他的腦袋,笑著罵,“小烏龜,我還沒死吶,你哭什么啊?!?/br>可是她再不會這么說了。雪月歸的動作慢慢停了,小臉憋得緋紅,淚水慢慢滾落。一滴、兩滴……終是放聲哭了出來。他哭地聲嘶力竭,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哭得要把自己哭暈過去。他早慧,這么早就知道了生離死別。雪慕小心地把雪月歸攬進(jìn)懷里,他想起第一次與月琉枝對視,那一雙眼睛,就像是清亮亮的山泉水,就那么一眼,那泉水呀,就淌進(jìn)了他的心里,成了他心唯一的水源。他心有棵樹,一開始刻著他與阿枝的名字,后來又加上了一只小烏龜,就這么長呀長呀,好像要把他胸膛都填成暖融融的一團(tuán)。現(xiàn)在泉枯了,樹死了,只有一只遍體鱗傷的小烏龜,茫然地在一片塵上爬。雪慕就這樣抱著月琉枝和雪月歸,好像一家人還在一起一樣。直到身后再次響起了嘶吼聲。他一手抱著月琉枝,一手抱著雪月歸,緩緩站起,卻打了個踉蹌,眼前一片漆黑。隱隱約約有人說:“發(fā)作了,藥終于發(fā)作了!”“可算是倒下了?!?/br>“殺了他!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他直到自己中毒了,甚至已經(jīng)站不直。他可以與這群混賬同歸于盡,可是他的孩子呢?雪月歸早慧,雪月歸懂事,雪月歸天賦絕好……可是他們的小烏龜,還只有三歲啊。活下去!小歸必須活下去!他抱著兩人,步履蹣跚踉蹌,身后的那一群人不敢殺過來,只是跟在他身后,好像是追著垂死狼王的禿鷲。他看到了酒窖。他把酒窖打開,然后把雪月歸和月琉枝放了進(jìn)去。“小歸乖乖的,爹爹一會就來接你?!?/br>他摸摸兒子軟軟的臉頰,輕輕吻了吻他眉心的朱砂痣,然后吻了吻妻子的眼睛,將酒窖的門關(guān)上了。最后,他轉(zhuǎn)過身來,將酒窖護(hù)在了身后。死戰(zhàn)。……雪慕醒來時,看見一個奇怪的僧人。他穿著一身黑袍流動著血色的紋路,腰間掛著一只葫蘆,最奇怪的,是他頭頂不點(diǎn)戒疤,而是紋著一朵血色的佛蓮。“中了七步倒還能活下來,命倒是挺硬?!?/br>他攪拌著手中的湯藥遞過去,“喝了吧,你的身子還要養(yǎng)養(yǎng)才行?!?/br>雪慕看不見那碗藥,緊緊拉住了僧人的袖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妻子呢?!”僧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將袖子從他手中拉出來,“什么妻子孩子,我去的時候只看見你還有點(diǎn)氣息,別的都死光了……”說完他一頓,皺眉時聲音也快了幾分,“他們在哪?”雪慕無他法,只能選擇相信眼前的人,“在酒窖!”僧人看了他一眼,眉頭緊鎖,“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一天?!彼麑⑹謮合蜓g,頓了頓,神色莫名地道:“你最好不是在撒謊。”一天?!雪慕還來不及從驚慌中抽出心神,還來不及細(xì)細(xì)品那一眼中的意味深長,就覺得身子一輕。一條翠綠的巨蟒將兩人托了起來,飛速地向著原來的酒館去了。到了那里,一片狼藉。這酒館不是開在城中,因而歸算在江湖上,官差不會管,因而還是最初的樣子。雪慕的腿還有些發(fā)軟,一落地險些就摔了一個跟頭,堂堂雪教教主卻衣衫不整長發(fā)撲面,任誰都無法將他與那日迎親的新郎官聯(lián)系在一起。但是他已經(jīng)沒時間去想別的了。他近乎狼狽地跑到了酒窖,然后打開。空無一人。雪慕僵在原地。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他的兒子呢?他的阿枝呢?!酒窖很小,放眼望去,一目了然,并無可藏身之處,可是他像發(fā)了瘋一樣,將每一個酒壇都挪動了,甚至將每一個酒壇都打開了。可是什么都沒有。月琉枝也好,雪月歸也好,都沒有。昨日種種,就好像一場夢一樣。雪慕在酒香中身子晃了晃,險些狠狠摔在地上。記錯了?不是這個酒窖嗎?還是……不對!肯定是記錯了!想到這里,他又咬著牙站直了身子。僧人似乎是看出了他所想,遲疑了一下,道:“就是這個酒窖?!?/br>他指向角落,雪慕甚至不敢把頭轉(zhuǎn)過去。但是終究還是別過了頭。他看見在角落處,隱約的,能看出那里比旁處要暗。是血。那里還有一片破碎的衣衫,杏黃色的,染著點(diǎn)點(diǎn)暗紅。他走過去,將衣衫抓過來,攥地死死地,好像要壓進(jìn)rou里。整個世界都在眼前晃動,萬物都失了顏色,變成一片血紅。恍惚間他聽見僧人的聲音,有些擔(dān)心,有些驚訝,還有一些……大概是對他的憐憫。“你的頭發(fā)……”……接下來的事情,雪慕就記得不太清了。他醒時發(fā)現(xiàn)手里攥著一片杏黃色的布片,被壓進(jìn)了血rou里,好像要與手掌融為一體。他看了鏡子,知道他昏迷前僧人的欲言又止的原因,他那一頭青絲全都染了霜華,就像是披了一頭雪花。“慕慕,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