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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住手!這是你師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5

分卷閱讀345

    皺眉,本想先讓他平靜下來,沒想到竟然起了反效果,這格羅花究竟是什么?

“你是不是又要說什么這花的寓意你不知道?身為邪僧,你竟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意看吾咪雛蠱耍子嘛!”(你把我當(dāng)小孩子耍嗎)

壯漢揮舞著拳頭,他身長九尺,肌rou盤虬,子車痕身形高挑,在他對比之下卻像個小孩子似的纖細(xì)??吹萌诵捏@rou跳。

洛書與二零八八趕來的時候,自高處遙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我……小八!”

洛書伸手去抓路邊的石子抓了一個空,二零八八將之扔了出去,平滑圓潤的石子正中壯漢的麻骨,揮舞在空中的手瞬間沒了力氣,二零八八一把將洛書懶腰抱起,幾個跳躍,跨過人山人海,徑直跳到了圈中。有人低呼:“是輕功!”

“阿痕,怎么回事?”

洛書認(rèn)真打量了一下子車痕,確認(rèn)沒受傷才皺眉問道。

縱使子車痕無論是武功還是醫(yī)術(shù)都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一個境界,在這蠱蟲毒物遍野的苗疆,還是不得不防。

子車痕見到洛書,眸子中仿若有星光一閃,接著還未來得及收斂的苦笑僵在臉上。

洛書一抬頭,就看見自己習(xí)慣性面無表情的五徒弟眉眼邪佞,嘴邊的笑容邪氣四溢,卻帶著一股子苦澀的意味。

洛書:Σ(⊙▽⊙"-(ΩДΩ)?。?!

阿痕你怎么了!難道苗疆這個地方能讓人變得邪魅且中二嗎?!

子車痕看著洛書的表情就知道師父不知道又想到了哪里去,連忙傳音入耳,“師父,格羅花是什么?”

‘格羅花啊,是苗疆男子向女子求婚用的,你問這個做什么?’

……

“我那時初到苗疆,不知道這花有這樣的寓意,只是梨兒姑娘說她最喜歡最想要的禮物是格羅花,我才會去采摘的,不曾想……”子車籌苦笑,“不曾想第二日她哥哥李星就找上門來,說來與我商議婚事,鬧得不歡而散之后,我去問了覡,才知道這次鬧了一個笑話,再去找李星解釋,他卻聽不進去了?!?/br>
書摸了摸下巴,道:“名震苗疆的邪僧居然是個中原人,而且對苗疆的事情一無所知,這件事說出去估計沒人會信吧?”

子車籌把自己縮成一團,子車痕安撫地拍了拍弟弟的脊背。

苗疆并不是僅僅有李硯夕此處一個寨子,與中原武林一眼,也分為許多勢力,不過李硯夕一族的寨子一家獨大。

然而無內(nèi)憂外患便易松懈滅亡,在數(shù)年前,與李硯夕一族敵對的寨子有人偷偷潛入,不僅對樹神用了毒,而且對村子常用的水源下了蠱與毒,一夜之間天崩地裂,滅族之危近在眼前。

子車籌初到苗疆時便已經(jīng)知道此處寨子的名號,寨子里的人熱情好客,樂于與外人接觸,他身上還帶著傷,又需要盡快打響一個名號,將自己“血蠱師”的名號掩蓋,使人將兩者分開用于掩人耳目,于是他便到了寨子,恰好遇上了這一場滅族危機。

對方人很多,都是善用蠱的蠱師,單靠子車籌一個人無法取勝,好在有雪嶺在。

雪嶺的蠱王威壓將眾蠱震懾,而后得益于雪嶺凝練吞噬毒素的天賦,將李硯夕兄妹中的毒祛除,這種解藥配置起來很麻煩,對方本以為哪怕眾人知道解藥配方也來不及配置,卻沒想到中間混進了子車籌這個異數(shù)。

李硯夕身體尚且虛弱,子車籌于是帶著蠱如同一柄利劍一樣殺入了敵中,他被囚禁折磨了十年,若不是小時候被養(yǎng)得好,后又有洛書的教導(dǎo),心性早已扭曲,只是對敵之時難免帶出幾分狠厲,在你死我活的戰(zhàn)爭中,對敵人的慈悲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等來敵都倒下的時候,眾人愕然發(fā)現(xiàn),竟然有一半的人倒在子車籌的手下。

滿月如輪,伸手可觸,樹神如禪,半榮半枯。

月為襯,樹為音。沐在眾人的目光中,踏在尸山血海之上,子車籌回眸,漫不經(jīng)心地將雪白的雪嶺放入懷中,抹去了唇角的血跡。他著一身雪色僧袍緩緩轉(zhuǎn)身,一手豎起,一手撥佛珠,彎腰唱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br>
抬頭一笑,邪氣凌然。

自此之后,子車籌成了整個寨子的恩公。

與傳統(tǒng)的蠱師相比,當(dāng)時的子車籌完全是豁出命去的打發(fā),一戰(zhàn)之后,新傷舊傷一并發(fā)作,李硯夕于是將他安排在了李星家中。

李星的爺爺是寨子中唯一的巫醫(yī),李星與李梨天賦絕佳,得其真?zhèn)鳌?/br>
而李爺爺年邁,李星有時出去采摘藥材,照顧子車籌的事情就落到了李梨身上。

受傷而強大的恩人,為他醫(yī)治傷處的少女,此情此景生出些許年少心事,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我確實是一直將梨兒姑娘當(dāng)做朋友看待的,沒有半分別的心思?!弊榆嚮I苦惱地摸了摸自己的頭,他的頭發(fā)在洛書強力生發(fā)劑的作用下,已經(jīng)長出了一層短毛,摸起來毛茸茸的,洛書和子車痕都非常喜歡。

“我和她差著十歲,當(dāng)年她還是個小孩子,我根本不曾想到她會生出別的心思,否則我……”

子車籌苦笑一聲,不知道該說什么。

洛書安撫地摸了摸徒兒的頭毛,問道:“你怎么突然想起給人小姑娘送花了?”

子車籌道:“我受了他們一家的照顧,又聽說梨兒姑娘的生辰要到了,便想著準(zhǔn)備些禮物。她曾不止一次地提到過格羅花,我也問過她有沒有特別想受到的禮物,回答是幾味罕見的藥材,還有格羅花,我便以為這格羅花也是某種罕見的藥材,沒想到……”

一時之間沉默無言。

洛書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一攤子烏龍。

“你喜歡這個小姑娘嗎?”

洛書問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傻話,阿籌是個殺伐果斷的性子,要是喜歡,哪里用得上這樣糾結(jié)。

洛書遲疑了一下,嘆了口氣,道:“既然無意,咱們就找個時間說清楚吧?!?/br>
子車籌搖頭,臉上已經(jīng)擺不出別的表情,“我說過許多遍,每次都很認(rèn)真,但是李星根本不信。甚至有幾次他給我下蠱,我險些就中了道。而李梨就像是在躲著我似的,根本見不到她的面,我曾將信放在她的窗臺,第二天信還在那里,雖然變化細(xì)微,但是我能看出來信已經(jīng)被讀過了,不知為何,李梨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br>
洛書面色一沉。

苗疆以前確實有習(xí)俗,看見喜歡的外地人,就下蠱將人綁回家,被蠱控制心神,往事皆空,就如愿以償?shù)嘏c之過一輩子的恩愛日子,家里有妻兒也無妨,反正下了蠱之后前塵盡忘。

只不過這種如同奪人所愛般的行為太令人不齒,后來被禁止,只有那些極惡的蠱師才會如此做。苗疆重情義,這種行為哪怕是為小惡的蠱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