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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穿的,上次給蟬娃子拿錯了,娃子嚇差點哭了?!薄?/br>洛書:……現(xiàn)在走!立刻!馬上?。?!☆、224.第二百二十二章“方盟主, 這么晚了還不睡, 看來本座接手武林指日可待啊?!?/br>夜色深沉, 無風(fēng)無月,凝露成霜。方尚清正批閱近來的事務(wù), 突然眼瞼微涼,抬頭一看, 窗上正斜坐一人, 玄色披風(fēng)暗色云紋, 鬢如鴉羽, 長眉入鬢, 顧盼之間自有三分邪佞, 紅唇輕勾似笑人間癡情。方尚清按按眉心, 冷笑道:“你不是也沒睡, 還有閑心到方某處亂逛, 看來魔教的事務(wù)還不夠多。”曲青邪關(guān)上窗戶,帶起幾片雪花,在房間內(nèi)消融無蹤。他熟門熟路地將披風(fēng)掛起, 順手拿起方尚清手邊的茶杯, 觸及一片冰涼,撇撇嘴,冷笑道:“方盟主, 你的記性是真好,也不知道這一身武功是怎么練出來的,之前周老說了不讓你喝冷的, 還是照喝不誤。”曲青邪眼睛微瞇逼近方尚清,勾起他的下巴貼緊耳畔,“你要是不想要這條命了,不如就給了本座?!?/br>方尚清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顯然全身心地在公務(wù)中,根本分不出半點精力給曲青邪,曲青邪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他左右看看,走向一旁的小爐子。堂堂盟主的房內(nèi)竟然沒有地龍,哪里像他魔宮,處處生溫,暖意融融。爐子上有一只茶壺,近了便能從升騰的熱氣中嗅到淡淡的茶香,曲青邪皺眉,伸手倒了一杯,茶湯清澈,清香纏綿鼻端,令人心曠神怡。這是千金難買的龍舌,他們師兄弟每人都有,也不知道是師父從哪里弄來的。曲青邪看了方尚清一眼,暴躁地要收斂不住脾氣,在屋里左右走了兩圈,一口悶了杯中的茶水,燙的差點吐舌頭。他都不知道該說方尚清什么,是說他胃疼不能喝茶,還是說明明有熱茶為什么就不想起身走幾步,偏要守著一杯冷水。等了不知多久,方尚清終于放下手中的筆,按按酸痛的脖子,伸了個懶腰,去洗了一把臉,邊轉(zhuǎn)身邊解外衣的帶子。“等等、姓方的,你干什么?”曲青邪等得都快睡著了,一抬頭就看見方尚清寬衣解帶得轉(zhuǎn)過身來,頓時清醒。“你還沒走啊?”方尚清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一個人,也沒顧忌,隨手將外衣解開掛起。“你都喝完了?”方尚清提起桌上的茶壺,輕了不少。憋了這么久的氣,看著方尚清一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樣子,曲青邪頓時覺得無從發(fā)起。豈止是喝完了,連壺都刷了,茶葉沫沫都不剩,讓你喝!曲青邪氣哼哼地想著,心情好了那么一點。想到方尚清今晚的一系列惡行,怒氣又起,咬牙切齒地道:“方尚清,你是活膩了?這茶都敢喝?”龍舌有清熱解毒的功效,在夏天喝上一杯暑氣全消,是提神醒腦的利器,但是被方尚清喝上一口,卻能喝掉半條命。方尚清奇怪道:“我沒有喝啊?!?/br>曲青邪簡直被氣笑了,“你沒有喝是因為我全喝了!”方尚清搖頭道:“本來就是給你喝的。”方尚清拿過火爐旁的銅鑒缶倒了一杯水,水還冒著熱氣,氤氳在空中,模糊地方尚清眉眼溫柔。曲青邪滿腔怒氣消泯無蹤,茫茫然之間只問出了一聲:“什么?”方尚清喝了一口熱水,調(diào)侃笑道:“曲教主嘴挑,方某可不敢用白水款待?!?/br>這曲教主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三天兩頭過來夜里翻窗,摸了一條小路過來,讓他一度以為武林盟的守衛(wèi)已經(jīng)弱到這種程度了。知道小路之后,方尚清讓人把空缺補(bǔ)上,干脆讓近身的幾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他進(jìn)來算了。估計他若是不這么做,武林盟的后墻上,還要多出一個狗洞。不過多虧了曲青邪三天兩頭地翻墻,半月前方尚清胃疼得厲害,又是深夜,他一身功力竟然被痛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聽大夫的話,若不是曲青邪背著他疾馳就醫(yī),恐怕他就要悄無聲息地交代在房中。后來就醫(yī)周老處,周老林林總總說了數(shù)條注意事項,自此之后,曲青邪就從三天兩頭翻墻升級成了一夜一次翻墻。曲青邪嘴挑,這大概是因為從小錦衣玉食,突然接受了數(shù)年來自洛書的黑暗烤rou,物極必反,本來對口腹之欲不挑剔現(xiàn)在卻在意得很。他見方尚清夜夜挑燈,常常忘了手邊白水已涼,房內(nèi)就一只小火爐,等到入口,常常是冰涼刺骨,提神醒腦功效倒是好得很,致胃病的功效也一樣好。就仗著自己嘴挑,在方尚清耳畔呶呶不休,方尚清終于記得在小火爐上熱了水。只是、卻不曾想到有一日,這火爐上的茶壺是專程為自己溫的。曲青邪突然開始后悔,剛剛那一通牛飲,也沒嘗出味道來。方尚清將水杯中的水喝凈,道:“就是沒想到你全喝上了,這下想睡要先運(yùn)轉(zhuǎn)幾圈內(nèi)力?!闭f著方尚清突然一頓,嘴角抽了抽,問道:“等等,你剛剛是不是用的我的杯子?”曲青邪深吸一口氣,看著中衣勾勒出方尚清的身形曲線,心想今晚這是睡不著了。“我先走了,你睡吧。”曲青邪著急往外走,連“本座”都忘了說,做工精致的外袍也被忘在了身后,他擔(dān)心自己再待下去,指不定能作出什么來。“等等。”方尚清將人叫住,道:“外面下雪了吧,委屈在這睡吧?!?/br>畢竟是來看自己的師弟,還等了這么久,讓人風(fēng)雨兼程深夜而歸這種事方尚清實在是做不到。武林盟這邊的屋子是長老安置的,這床是考慮到也許盟主處理事務(wù)時會有夫人紅袖添香,否則以方尚清的打算,不過四尺半的小床,要睡下兩個大男人還真是困難。不過這床對方尚清來說已經(jīng)很大,對曲青邪來說,還真是委屈了。更何況是和另一個人一起睡,他何曾這樣睡過。不過顯然,曲青邪已經(jīng)不在乎這床的大小了。要留在這睡嗎?不留在這睡嗎?留在這外衣半夜忍不住怎么辦?不留在這……不留在這算什么男人!曲青邪下定決心,抬眼一看,方尚清正鉆進(jìn)被子里,抽開發(fā)帶,長發(fā)散落。中衣微開,露出鎖骨和小片肌膚,他順手解開衣帶,身體不瘦弱也不夸張,在燭光下如玉如瓷,胸前兩點淡褐晃得曲青邪頭暈眼花,褻衣松垮,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沒入其中,勾得人抓耳撓心,恨不能代其寬衣解帶,窺得究竟。“曲青邪?你怎么了?”方尚清一抬頭就看著曲青邪捂著下半邊臉往外走。“我、我有點熱,去外面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