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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書的掌心,就卷上了洛書的指尖,不停地扭動著身子。洛書咬牙道:“外面出事了,阿籌他們遇敵,有人刺激到了阿籌?!笔?*是施己教的人。子車痕臉色微微發(fā)白,看向洛書,洛書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本來還想把后面的人引出來,現(xiàn)在還是先出去最好。洛書周身內(nèi)力流轉,盡數(shù)聚集于腳下,而后突然重重往地上一踏!只聞一聲轟然,眾蛇一頓,而后像是遇見了什么洪水猛獸似的往后退去,洛書瞇起眼睛,手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根長棍。沒了蛇鳴嘶嘶,掩藏在其后的笛聲暴露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換季果然要注意保暖。小天使們不要著涼呀。☆、269.第二百六十七章方尚清眸色微凝,“師父,之前我們被蛇追趕之時也有笛聲。”洛書點點頭,了然道:“果然如此……牧蛇人嗎?”可是蛇無法聽到空氣中傳播的聲音,若是以笛聲控制這些蛇,便要以人體與地面為介導,旁的不說,單單是以人體為介導,便需要極高深的內(nèi)力與極精妙的控制,否則五臟六腑都會被震得粉碎。洛書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木棍,沉思片刻,突然重重往地上一敲,將笛聲掩了去,蛇群在剎那后退了一下,而后又被驅動著上前。洛書沖方尚清點點頭,而后朗聲道:“這蛇群是被笛聲cao控的,諸位發(fā)出些聲響將笛聲掩蓋,群蛇無首,過不了多久就會四散而逃?!?/br>他說著率先將棍子敲在了地面上,這一擊不像是之前那樣重,回音卻連綿不絕,仿佛是迎合著聲響,蛇群微微sao動,攻擊不復之前的密集。眾人見洛書的動作,具是眼前一亮。在場的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殺敵對敵無所畏懼,更以為以一身熱血換的敵人首級是死得其所,可是面對這蛇群,徒勞地斬殺,卻連真正敵人的面目都看不見,委實是太過憋屈。一見洛書的法子可以將幕后之人逼出,皆是精神一震,被蛇群圍攻的疲憊仿佛也消散了許多。“善哉,洛施主能想出這樣的法子?!绷艘虼髱熾p手合十唱了一聲佛號,佛門獅子吼將他的聲音層層擴散,分明不見得如何用力,卻讓蛇群一僵。洛書不言,只向了因大師回敬一禮,手中長棍以地為鼓,敲出一串回聲,帶著奇特的韻律,單單的一根棍子,竟然敲出了清脆與沉悶、悠長與急促的區(qū)別,如同一支小曲,忠誠地反映著主人的心情。“嘶——”一旁不認識洛書的俠客,悄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內(nèi)力……至少有六七十年的修為了吧?”“修音律的前輩?”“這掌控力我覺得不止,先前有幸得見七律前輩,他那一戰(zhàn)以天為譜,以地為弦,戰(zhàn)退山匪百余人,可是我覺得這位前輩的功力似乎更甚。”“他相貌如此年輕,竟然就……”“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老前輩了,容顏不老,當真令人羨慕?!?/br>……有人悄聲議論,而更多的人開始動用自身便利,發(fā)出種種聲音。韶斬靈動如貓,一身紅衣似火,手中握著金環(huán)大刀,揮動之間金環(huán)相擊,叮鈴作響,她動作優(yōu)雅而靈巧,分明是對敵,卻像是在跳舞,一雙金瞳星光點點,如同流淌的碎金,攪碎了笛聲。雷世蒼怔怔地看著,直到一尾蛇險些咬上了他的脖頸,被韶斬從中斬斷,在她有些生氣擔憂的嬌咤中驚醒,猛地拍了拍腦袋,大吼一聲,同手同腳地將蛇斬于地上,震碎了笛聲。葉見手中銀光點點,他的暗器是自制的葉子形狀,邊緣鋒利而花紋清晰,與真葉別無二致。悄無聲息切割生命的暗器,此時被葉見折疊成奇特的形狀,射出之時發(fā)出清脆的鳴聲,如風吹葉動,如葉底鶯啼,割破了笛聲。曲青邪長鞭在手,揮動之間風聲凌厲,暗色的長鞭傷流淌著一層血色,甚至比蛇更像是蛇,靈巧地穿梭在蛇群之間,纏繞的被攪碎,鞭撻的被震裂,曲青邪眼尾也帶上了一抹血色。迎著方尚清有些擔心和困惑的目光,微微勾了勾嘴角,笑容邪肆而張狂。“方盟主,不如就比試一下,是誰斬的蛇更多……如何?”這一聲“如何”仿佛是被含在口中裹了蜜的毒,纏綿的甜,誘人而致命。方尚清周身戰(zhàn)意登時燃起,他將一枚銀哨別在劍尾的流蘇上。“好!”長鞭割裂空氣的呼嘯聲與銀哨劃過空氣的風聲相撞,而后又慢慢貼近,最后宛如一曲相合,宛如冬風伴雪,宛如渾然天成。一時之間,隱門的機關樂聲,佛門的獅吼功聲,峨眉的長劍相撞聲……種種聲音不絕于耳,山洞內(nèi)一時之間仿佛成為了音樂廳,所有人都在抒發(fā)著被蛇群圍堵、被幕后之人耍的團團裝的憤怒。就連冉蒼,他的侍衛(wèi)在揮動拳腳之間,衣襟烈烈爆出驚響,將周圍的蛇群震退。蛇群失了笛聲cao控,一時之間混亂不堪,或是私下逃竄,或是暴起傷人,相比起之前的殺傷力不知小了多少。然而不多時笛聲再起,漸漸嘹亮,蛇群似乎被什么牽拉著回到原本的位置上,重新發(fā)出進攻性的嘶鳴聲。洛書心中不耐,將手中長棍交由二零八八,重新懷抱古琴,席地而坐,雙手十指纖長,按于琴弦之上,如同兩只素白的蝶。“錚!”不同于洛書一派閑適姿態(tài),他所奏音符雜亂,毫無規(guī)律,聽得人心煩意亂,頭暈目眩,恨不能將耳膜戳破才好。圍繞在洛書周身的人不由得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往后退了退。琴聲余波已然至此,被琴聲直接攻擊的蛇群登時大亂,原本停留攀爬在洞頂?shù)纳呷好摿Π愕湎聛?,扭曲著身子,如同一場蛇雨,在眾人大驚失色之際,早已經(jīng)得到洛書傳音的木盡,已經(jīng)帶著隱門的同門,將機關鎖組裝成了一把巨傘,木片鋼板或是彈射,或是折疊,交叉重疊,將蛇雨盡數(shù)擋于其外。洛書眼若寒星,嘴角卻嘬著笑意,又是一陣令人不適的琴音錚錚,笛聲清幽的調子已經(jīng)被打得粉碎,最終消失在一個變了調的長音中。洛書也隨之停下了波動琴弦的手。而隨著琴聲與笛聲的消失,最后一條蛇也不知退向了何方,只留下一地腥臭的粘液,提醒眾人這不是夢境一場。冉蒼看向洛書的目光深沉而警惕。洛書若有所覺,一拂衣擺站起身來,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寧恒輕笑,道:“洛兄霸氣。一人可退百萬兵?!?/br>洛書嬉笑著搭上寧恒的肩膀,“過獎過獎,不過是些小蟲子,哪里稱得上是百萬大軍?!?/br>他看向堆放著重重珠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