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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海那邊傳來的愉悅,傻眼地看著空空的手,嗷嗷地跳起來打小八的膝蓋,被二零八八一把撈起放在背上,“宿主,小心點?!?/br>左右也收拾地差不多,二零八八索性一手托著洛書的屁股,一手將方才因為翻找而微亂的物什擺齊,裹得毛茸茸的洛書趴在他背上,不時發(fā)出感嘆。“宿主,這是什么?”二零八八手一頓,看著一只盒子,這是一只素盒,他沒有印象。洛書回想片刻,輕輕“啊”的一聲,“這是……當初蘭空空他們帶回來,老寧、鐐銬?!?/br>聽著洛書明顯低沉的語氣,二零八八問,“還要嗎?”洛書的下巴趴在二零八八的頸窩里,聽見之后猶豫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就像是一只小動物蹭了蹭頸間。“等事情了了給老寧吧,就當是做一個了結?!?/br>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上了核雕課,雕刻一時爽,雕完手臂火葬場,感覺手指頭不是自己的,手臂抬不起來了qwq☆、285、第二百八十三章就在子車痕與子車籌出手的前一瞬,冉星辰闖了進來。“父皇!”吳勞瞳孔一縮。冉星辰看著吳勞手中的銀針,勉強維持著禮儀,語氣卻聽出來不善:“你在做什么?!”吳勞忙笑道:“太子殿下,下官在為陛下療傷,陛下昏睡不醒,下官需要將陛下喚醒,否則陛下有險?!?/br>他說著只是一拱手,手下不停,額上有汗,竟是想欺冉星辰不懂武功,在他面前將冉蒼生機耗盡,屆時冉星辰就算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冉星辰不明白現在是什么狀況,但聞子車痕傳音一句“攔住他”就一步上前,將人的動作生生阻斷。“父皇罰你時間未過,你為父皇診治有御醫(yī)院的批章嗎?”吳勞的神情沒有太大變化,“事急從權……”冉星辰毫不客氣地將之打斷,“也就是沒有?”三番兩次被打斷的吳勞終于正視這個“孝心一片、手軟心善”的太子殿下。到底是能將周老頂下去的人,吳勞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冉星辰,“太子殿下,您看看陛下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半分耽擱,下官沒有按照規(guī)矩行事,這錯下官認了,等陛下醒來無論是罰是懲下官全無怨言,可是現在陛下的情況已經經不得半分耽擱,望太子殿下分清輕重!”這話語氣有些重了,可是配上他凌然的神情,不但不會讓人覺得冒犯,反而會悚然一驚。耽擱的皇上診治的時間,這件事是誰都不敢背的。然而冉星辰不退不讓,執(zhí)拗地不可思議,“父皇的病情哪次不是由整個御醫(yī)院斷絕,吳老,吾敬你學識淵博,然父皇的病情卻斷斷不可聽你一面之詞!”吳勞似是氣急,也沒了常常掛在臉上的笑意,“不是下官自夸,放眼整個御醫(yī)院也鮮有人能解陛下這昏睡之癥!若是太子殿下不信,那只管將御醫(yī)院的御醫(yī)都叫來!只是莫要再耽擱下官為陛下診治了!”御醫(yī)院離著冉蒼的居所不遠,畢竟歷代皇上的命都要好好保護著,要將御醫(yī)院的御醫(yī)請過來也不難,那里時時有人候著,貴人傳喚,無論大小都是性命攸關,慢了一時半刻都是不行的。但是要想請幾個能看出吳勞手法的,卻是委實要耗些功夫。畢竟大夫皆通人體四經八脈,卻不知武功手法變幻莫測,人體精密奧妙無窮,多少人窮極一生也無法窺得一二。能不習武功內力就看出吳勞隱藏在諸多掩蓋手法下針法走向的御醫(yī),平日里多是研究藥方珍草,閉關煎藥,若是要在一時半刻召齊,就算眾人有心,那腿腳也無力。更重要的,是外面圍著的人也不會輕易放人進來。起碼要耗費一盞茶時間。對于吳勞足夠了。他要的就是這一盞茶。吳勞在心底輕哼一聲,轉身又要布針,卻被冉星辰身邊的錢公公一把抓住了手腕。“莫非太子殿下當著不顧陛下性命?!”面對這誅心之言,冉星辰面不改色,只淡淡道:“吾只是覺得還是等御醫(yī)院的諸位御醫(yī)都過來再細談這件事比較好?!?/br>吳勞似有所感,那一滴掛在額角似落非落的汗珠,終于是滾了下來。門外響起了喧囂聲。……這一日,后宮嘩然,上到皇后貴妃,下到太監(jiān)宮女,都在討論今日所見太子殿下的驚人之舉——太子冉星辰,于宮中,舉虎符,領眾兵,開醫(yī)門,抓尖細,斬眾敵,護圣駕。侍衛(wèi)開路,林立兩側,以rou身刀尖為墻,生生從御醫(yī)院開出了一道路。御醫(yī)院所有的御醫(yī),無論是正煎藥的,還是正試藥的,無論是布針的,還是正拔罐的,統統被請了出來,一路狂奔到了圣上居所。有提刀舉鞭的侍衛(wèi)對著,誰敢怠慢?路上跑掉的不知道是誰的鞋子,又是誰的腰帶,生死攸關,哪里顧得上御前失儀。這位一向溫柔和善的太子殿下,向眾人展示他“心狠手辣”的另一面,以絕對的果斷與決絕破了敵國jian細企圖刺殺陛下的陰謀,救駕于旦夕。聽里面?zhèn)鞒鰜淼男艃海羰翘拥钕侣敲匆粫r半刻,陛下就要西去了。這時眾人才像是擦清了眼前蒙住灰塵多日的窗戶,恍然想起,當年太子殿下征戰(zhàn)邊疆,虎符太子一名名揚京城,打馬歸來一日萬人空巷,明明人影憧憧,卻無人高聲,具為這一位抵御外敵多年,為穹國開疆擴土的太子殿下奉上最深的敬意。戰(zhàn)場瞬息萬變,能征戰(zhàn)邊疆節(jié)節(jié)勝利的,怎么會是優(yōu)柔寡斷之徒。于是往日的心慈手軟變成了寬容大度,往日的低調隱忍變成了與世無爭,這次是為救父展鋒芒,動虎符,更顯得行為果斷,有情有義,一日之間,冉星辰的聲名大噪,一時無兩。……冉蒼躺在床上,望著床帳頂部。“圣上,您該就寢了?!?/br>帳子外響起了孫公公的聲音。冉蒼動了動,啞聲道:“扶朕起來。”孫公公服侍冉蒼多年,對冉蒼的習慣喜好再了解不過,洗臉的水溫,漱口的溫茶,沐浴的溫度,已經習以為常的愜意,此時卻是求而不得。冉蒼自知已經是半個廢人。他泡在浴桶里,精壯的身形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有些干癟,發(fā)絲枯黃花白,臉上籠著一層霧氣,應該是很愜意的熱浴,他卻感受得不分明,如在夢中聞笛聲。“陛下?!?/br>孫公公看著冉蒼的模樣,鼻頭微微發(fā)酸,往日的青花釀也換成了藥湯遞過去。皇上現在手足無力,他想自己服侍著陛下用藥,又擔心皇上會多想。冉蒼看向孫公公遞過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