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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方羿打斷他,隨后抬眼望了望夜空,“天色這么晚了,國師還不回府休息么?要知道,春宵寸刻寸金。”“你!”在安戈和方羿的前后夾擊之下,曾經(jīng)憑三寸之舌辯倒朝野百官的封若書竟也氣急攻心,沒了據(jù)理力爭的氣勢。最后只道:“如意心里裝的人永遠只可能是我,總有一日,我會問侯爺討回來!”遂憤怒轉身,含恨離去,只留了一輪薄月,隱隱當空。少頃,方羿邁入婚殿,只見安戈兀自摘了蓋頭,毫無端莊姿態(tài),樂呵呵趴在桌上自言自語。“嘻嘻嘻......明天我的青銅盞就用著落了......”“公主,您醉了!奴婢扶您去歇著吧!”茯苓還在流著淚苦勸,見方羿推門進來,慌忙跪下,“拜見侯爺!”方羿方才在封若書面前的春風得意頃刻間蕩然無存,只瞥了一眼安戈,冷冷道:“她醉了?”“是,公主殿下今日大婚......高興,所以......”所以不小心喝醉了發(fā)酒瘋,應該比較合理......吧?方羿的眼中盡是鄙夷,“不顧禮數(shù)大吵大鬧,這便是你們未國的新婚之道?”“不是不是!是奴婢,奴婢沒看好公主,奴婢不知道公主的酒量如此微薄,請侯爺恕罪!”茯苓委屈極了,之前安戈騙她,說什么生來就沒醉過,她現(xiàn)在是明白了,沒醉過,只是因為沒喝過。方羿對封若書的恨意耿耿于懷,心情一落千丈,道:“出去?!?/br>茯苓一愣,回頭看了看安戈,擔憂道:“可是......”方羿語氣冷冽,“在永定侯府,本侯的命令不會重復第二次?!?/br>茯苓一個激靈,忙行了禮,“奴婢告退!”后速速退下,將兩扇門也合上,對著明月祈禱今晚無事。菩薩保佑,主子可千萬別一高興把墊胸的饅頭扯出來?。?/br>婚殿中,燭光明若白日。安戈隱約察覺到有人走近,便跌跌撞撞起身,兩頰被瓊釀染紅,覷了覷眼睛,笑道:“你誰啊?”那人將右手負在身后,道:“方羿?!?/br>“哦......”安戈搖晃著上前兩步,又指著他道,“你就是那猴子???挺俊的嘛嘿嘿......”方羿木著臉,“多謝夸贊?!?/br>“不謝不謝?!卑哺昱牧伺乃募绨?,湊近道,“這下安如意可是吃了大虧了,嘻嘻?!?/br>方羿以為他在可憐自己命數(shù)太苦,本來有一群追求者卻獨獨落到他這最不喜歡她的永定侯手中。于是冷笑,一字一句都不想搭理。徑直從他身旁經(jīng)過,以為這人可以識趣安靜,結果沒想到,對方竟“啪”的一下呼上他的腦袋。臉色頓時鐵青!安戈樂呵呵地晃啊晃,摁他腦袋的手倒是紋絲不動,嘟囔道:“不,不準晃,你晃得我......頭暈?!?/br>方羿怒了,嫌惡地拍開他的爪子,竭力控制著情緒,“本侯覺得公主身為未國的和親使者,當舉止文雅?!?/br>安戈委屈巴巴地揉著自己被拍紅的手背,“說話文縐縐的,力氣還不小,你去碼頭做苦力,肯定,肯定能掙大錢?!?/br>他這話本來是夸贊的,但落到大名鼎鼎的永定侯身上,自然便成了嘲諷。還沒等他反諷過去,安戈又神秘兮兮地湊到他面前,“不過,力氣大不大都沒關系,既然你站我面前了,我問你個問題哈......”方羿深呼吸了一下,勉強穩(wěn)住怒火,用最后一絲理智道:“問。”結果安戈對著他,張口就來了一個大酒嗝。“嗝————————”方羿鐵青的臉色瞬間變得透黑!袖子里的拳頭咯咯作響,恨不得一拳把這人揍暈!安戈又嘿嘿了兩聲,抬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氣,接著他沒有問出口的問題,道:“都說生的好看的人最會說謊了,那我問你啊,你覺得,是你好看,還是我好看?”等了半晌沒有回答,又催促道:“快說,不,不準說謊!”方羿額頭上的青筋突突抽搐,“公主國色天姿,本侯豈能比擬?”安戈腦袋里一團漿糊,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眼珠子東轉西轉,道:“那到底......是你好看還是我好看?”方羿不打算搭理他,折身朝婚床走,欲想一睡了之。沒料被安戈展開雙臂擋住去路,“不準過去!”他抬眉問道:“你還要做何?”他發(fā)誓,這是他見過的最無理取鬧的公主!安戈嘻嘻一笑:“我不坐河,我坐床。嘿嘿嘿......這床是我的,看誰敢跟我搶!”語畢,一屁股坐了上去,四仰八叉把床霸占。“你不說清楚誰好看,我就不讓你過河!”酒水徹底打開他的話匣子。“我可是出了名的小夜叉,爬過五丈高的宮墻,打過街頭的地痞混混,還罵過未國的母老虎王后。從小到大都是別人聽我的,不聽我就收拾人。嘿嘿,其實......我以前可聽話了,老爹說一我從來不說二,要不是那年天災把我......把我......把............我............”一番話說了一半,便倒床呼呼大睡。方羿見狀,氣得胸**生生堵塞了一口氣,半天不能紓解。于是走到床邊,彎腰抱起床上之人。轉身......“哐當”扔到地上。怒聲唾罵:“市井豎女,難登大雅之堂!”一只貓頭鷹倒掛在檐角,黃澄澄的眼睛睜開又合上,咕咕叫了兩聲之后,撲騰翅膀消失在黑夜中。次日,在地板上醒來的安戈一頭霧水,迷迷糊糊從地上爬起,腦子一片空白,左顧右盼不見半個人影。雖說他從小在貧民堆里長大,但在未王宮養(yǎng)了幾個月,竟把皮rou養(yǎng)嬌貴了,在地上睡了一晚竟腰酸背痛。尤其是他的小安戈,昨晚睡前沒有解束帶,讓他的小安戈被勒了一整晚,疼痛不已。其實束帶有沒有在平日影響不大,他只怕萬一哪天他獸/性大發(fā),小安戈不小心站了起來,穿幫了徹底麻煩了。他見屋中沒人,便趕緊繞到屏風后頭寬衣解帶,換上寬松的衣裳。“不對,我無緣無故,怎么會睡地上?”安戈頓了頓,開始尋找記憶。他雖然酒量淺,但不斷片,待他想起昨夜種種之后,氣得他一腳踹翻了木凳,當即痛罵:“這遭瘟的猴子!”然則,此時此地不是未國也不是永安縣,從前小夜叉一怒,地皮都要顫三分,現(xiàn)在小夜叉一怒,卻發(fā)現(xiàn),有人比他還怒。作者有話要說:方羿:大家好,我叫不生氣(ps:明天沒有更新喲,小可愛們不要苦等啦)第14章一鬧侯府“侯爺,今日上朝可發(fā)生什么事了?”云舒君在門口相迎,便看到回府的方羿臉色陰沉。方羿將馬交給下人,與云舒君一同進府,道:“還是那幾個文臣,彈劾本侯,迎娶安如意開門揖盜?!?/br>云舒君將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