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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代嫁有風險,二次需謹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然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入府?!?/br>
方羿垂眸,道:“他是未國人,跟珩域無關(guān)?!?/br>
寒針質(zhì)疑,“你怎么肯定他就是未國人?即便他生在未國,他有沒有珩域的血統(tǒng)?有沒有開罪過珩域的倉靈師?有沒有背負某種使命,潛進你的侯府當細作?”

方羿右拳漸緊,“沒有哪個細作會像他這樣失敗?!?/br>
寒針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又道:“也就是說,你認為他不是細作了哦?那我倒覺得他很成功?!?/br>
方羿沉思了片刻,披風被刮得呼呼作響,“本侯會查清楚他的底細,以及,他的目的?!?/br>
寒針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緒,緩了緩,道:“我今天多了幾句嘴,無非是提醒你小心,別又像當年那樣,被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吊著一口氣來找我救命。”

方羿橫他一眼,“本侯也盡量保全你,免得你又像當年那樣尋死覓活,煉了一顆忘情丹又狠不下心吃,最后卻扔到鏡湖里喂魚?!?/br>
寒針惱怒,“你信不信我一個彈指就毒死你!”

方羿無畏地勾唇,“嗯,你確實有可能為了面子,殺掉本侯這個唯一清楚你過去的人。不過本侯一死,江仲遠就馬上會去炸你的金庫。在你心里,金庫還是比本侯的性命更重要的,對不對?”

寒針咬牙切齒,“你還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方羿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辦法,誰讓禍害遺千年?”

寒針獰笑,“那你肯定長生不老了?!?/br>
“借你吉言?!狈紧嗤送焐?,悵然一嘆,“不早了,得先回去了。侯府進了一批酒,明日差人給你送來?!?/br>
寒針不耐煩地揮手,“快滾快滾!”

方羿心情不錯,兩步跨上馬車。江仲遠對寒針點頭算作告別,躍上前座趕車。

夕陽正紅,鏡湖盛滿了灼灼赤輝。馬車越行越遠,直到變成紅日里的黑點,徹底消失。

方羿若有所思地盯著沉睡的安戈,眉頭皺得厲害。

“你,究竟是何人?”

不出封若書所料,王后果然趁方羿走后先告了狀。所幸他有先見之明,在王后顛倒黑白之際,上前重述了事情經(jīng)過。

那場鬧劇,最后還是衛(wèi)臨寰出面壓了下來。意思是雙方各有損失,便姑且各退一步,束手作罷了。

王后不服氣,帶著破相的管瑤哭鬧了許久。終于把衛(wèi)臨寰哭煩,罰管瑤抄了十卷佛經(jīng)。也斷了給方羿和管瑤指婚的計劃。

封若書因那日淋了雨,又沒有及時換下濕衣裳,染了風寒。倒不嚴重,只是咳嗽得有些頻繁。衛(wèi)臨寰愛臣心切,親自到府上探望,帶了太醫(yī)和不少良藥。準了封若書十日假,讓他不上早朝,只管安心養(yǎng)病。

病假期間,封若書片刻也沒閑著,日日拜訪永定侯府,借著與方羿切磋棋藝的由頭,欲想探望安戈。

“請侯爺行個方便,讓下官探望一下如意,一眼就好。”小院里只有一站一坐的兩人,封若書的語氣幾近乞求。

方羿慵懶地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他,道:“男女有別,國師學富五車,倫理道常該比本侯懂?!?/br>
封若書急得咳了好幾聲,耳朵也漲紅了,“我保證不會跟她多說半句話,只確定她安好便可?!?/br>
“他很好?!狈紧嗾f話間又落下一枚棋子,“你現(xiàn)在知道,不用去探望了?!?/br>
“侯爺!”封若書焦慮不已。

方羿眼眸一虛,慢吞吞道:“若書,你如果回頭,會發(fā)現(xiàn)本侯不比安如意遜色?!?/br>
封若書眼神堅定,“侯爺莫再為難下官,下官一顆心只愛如意,再盛不下其他人?!?/br>
“是么?多愛?”

封若書劇烈咳嗽之后,喘勻了氣,深深道:“即便拿刀刻在心上,也不會比現(xiàn)在深了?!?/br>
方羿笑得冰冷,“哦?如此,本侯倒是好奇......你能為他做到何種地步?”

封若書盯著他眸子里刺眼的笑,明白他的意思。

臉上閃過屈辱,想了想,騰地跪下。

“下官,跪求侯爺!”

除了容王衛(wèi)臨寰,封若書沒有跪過其他人。

空氣凝滯了許久,四周安靜得不像話。庭院的樹皮爆裂,發(fā)出尖銳的聲響,直擊肺腑。

方羿的臉上浮出怒意,拳頭在袖中收緊,“好,本侯便讓你見。彼時后悔了,別怪本侯沒事先知會你?!?/br>
安戈在藥味中渾渾噩噩掀開眼皮,眼前的景象轉(zhuǎn)了轉(zhuǎn),迷霧才逐漸退去。

視野清晰的瞬間,便看到滿臉焦慮的封若書。在腦子里搜尋了一番,才認出面前的人。

“國師......你好啊......”久了沒說話,嗓子還有些沙啞。當日他昏厥之前,眼前的男人正想方設(shè)法救他。所以,安戈對這個纖和又好心的人十分有好感。

“侯夫人,你......你有大礙么?”想問的話太多,最終還是這恍若陌路人的一句。

安戈笑得露出兩顆虎牙,“沒事兒,就是困了點......那天,謝謝國師救我。要不是你,我就交代在王后手里了?!?/br>
封若書慚愧低下頭,眼神里盛了不堪,“我早該察覺管瑤圖謀不軌,遲疑的那一陣,便害侯夫人深陷險境,若書委實有愧!”

安戈沒明白為什么這個國師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但他又不怎么寬慰人,于是道:“別有愧啊,你看啊,王宮那么危險,就你一個來救我,我感激都來不及?!?/br>
安戈那日暈過去之前,方羿還未感到。醒來之后,又只有茯苓守在身邊。故而,全程不知道方羿出手,再正常不過。

并且對于封若書,他還越看越順眼。

他瞄了瞄封若書俊秀的眉宇,別有所圖道,“要你真覺得過意不去,就多來看看我就好了?!?/br>
封若書一怔,心間仿佛春風拂過,“侯夫人,你......此話當真?!”

安戈暗道這么好看的人不多看幾遍真是太虧了,于是大方笑道:“當然!”

門口的方羿聽到這一句,闊步邁進寢屋,“——當然是說笑的?!?/br>
然后停在封若書身旁,“內(nèi)子不過說一些客套話,國師切勿當真?!彪S后,一記警告的眼刀飛向安戈,“你說是么,夫人?”

“夫人”兩字咬得很重。

安戈被這能刺穿人的眼刀嚇得一激靈,訕笑道:“是......我說笑來著哈哈哈......”

封若書失落垂眸,眼中滿滿的不甘,幽幽道:“侯爺,做人不可太過絕情?!?/br>
方羿悠悠然坐在床邊,輕握安戈袒露在外的手,不斷用拇指指腹摩擦他的手背,“國師太言重了。內(nèi)子大傷初愈,國師自己也染了風寒。本侯為內(nèi)子著想,也為國師著想,才讓你們二人各自靜養(yǎng),互不叨擾。這哪里是絕情?”

封若書面色難堪,嘴唇抿成一條細線。

倒是安戈急忙忙打破僵局,“國師,你生病啦?”

封若書壓住咳嗽,“是?!?/br>
“嚴重不嚴重,看沒看大夫???”

封若書聽到“心上人”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不由心里泛甜,勾了唇,“侯夫人放心,下官沒有大礙?!?/br>
方羿被他嘴角的笑意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