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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怎么?”封若書駐步,兩人背向而對。霍邦仍舊是半跪的動作,朝著空蕩蕩的屋內(nèi)沒有回頭,不動如山,“我誤會你是個紙上談兵的馬謖,指揮不了千軍萬馬,又誤會你是不經(jīng)風(fēng)月的文弱書生,拿不起弓箭長刀。這些,你都不追究么?”封若書垂眼,瞧著路邊小石頭上的積雪發(fā)怔,語氣深了三分,道:“霍邦,你要明白,我的每一個決定,不是為你,更不是為我,是為了容國。你與我,有著同樣的抱負,同樣的責(zé)任,何以要為了區(qū)區(qū)小事,互傷和氣?”他是見過風(fēng)浪的。當(dāng)年他身為功臣之后,年少成名,天下多少人諷刺他倚仗先父的功勞賣弄風(fēng)雅?直至他十九歲隱姓埋名,以“半詩公子”的名號考了殿試狀元,口誅筆伐的勢頭才逐漸削弱下去?;舭畋绕鹉切┤硕裕贿^是小巫見大巫。話及此,霍邦終于緩緩起身,在冰寒地上跪久了的膝蓋有些僵硬,他笨拙地轉(zhuǎn)身,重新并直兩腿,挺直脊背,定定看著初冬細雪里的水藍色背影,極其鄭重道:“軍師,我霍邦生平只欽佩過大將軍一個人。現(xiàn)在,我與欽佩他一般欽佩你。我欠你一條命,今日記下了,來日結(jié)草銜環(huán),必當(dāng)報答!”他的眼神如剛出爐的青銅利器,光芒凜凜,堅毅如炬。霍邦不是空口白話之人,說好是一條命,一輩子,那便沒有半個馬虎。封若書勾唇,淡淡道:“一言為定?!?/br>話音落地,他將衣袍的下擺提了提,避免被還未積雪的薄水打濕。他不知,那日起,自己頎長瘦削的身影,便深深刻在某個鐵骨錚錚的人心中。余生荏苒,再未淡去分毫。不過么,這一幕的一幕,一景的一景,統(tǒng)統(tǒng)都被方羿瞧在眼里。他伸手拍了拍身前人的肩膀,問:“看夠了么?”安戈嚇得一蹦,“嚯!你什么時候來的?”所幸現(xiàn)在霍邦已經(jīng)走了,不然照他的耳力,照這小夜叉的嗓門,他方大侯爺?shù)耐蹈Q行徑便暴露無遺了。他慵懶地瞧著安戈,“從你開始捂著袖子偷笑起,我便就在了?!?/br>安戈細細回想,震驚,“那你豈不是很早就來了!”“不然呢?”安戈想了想,覺著這并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也沒有翻墻打人觸犯軍規(guī),索性坦然:“不過這也沒什么,反正我看到的你都也看到了?!?/br>說完,他尤其興奮地挑了挑眉毛,“而且......霍先鋒身上的肌rou,你也看見了吧?”方羿一頓,愣了好半晌,“你的關(guān)注點在這兒?”安戈攤手,“這怎么了?還不準我看看自己沒有的東西啊?”方羿的語氣泛酸,“霍邦的肌rou塊頭太大,不怎么美觀?!?/br>語罷,他的手臂有意無意地用力了一下,卻因為冬季的衣裳厚重,起伏并不明顯。“哪里不美觀了?我覺著挺好看啊,而且關(guān)鍵是,人家有力量?!?/br>安戈說著彎曲了幾下手臂,本該鼓出肌rou的地方卻只有皺巴巴的衣料。方羿瞧著他古怪的沒什么力量的姿勢,指出緣由:“你練功勤快些,便不會如此薄弱了。”安戈連連咋舌,“這不是短時間練功就能練出來的。這得有個好身體的底子,常年、沒有間歇地練,那才能有霍先鋒這樣的身段?!?/br>方羿沒反駁,只帶著人往營房走。到了之后,關(guān)門,合窗,垂簾。“猴哥你干什么?”安戈瞠目結(jié)舌,頗為防備地后退了一步。只見方羿二話不說,抬手松了大氅,解下黑底嵌玉的腰封,褪下里三層外三層的厚重衣裳。待上半身的肌理脫衣而出,他還沒停下。接著,煞費苦心露出自己經(jīng)營多年的肌rou,并做了一個抬手彎曲的動作,使得線條更加明顯。“本侯的身段,也很不錯?!?/br>某人眉梢得意,十分認真地王婆賣瓜。安戈愣愣盯著他,嘴角抽搐,一時之間,無語凝噎。作者有話要說:方羿我勸你矜持!(最近是哪位小可愛灌了營養(yǎng)液哇,一下子多了好多吶~)第74章?lián)烊耍ㄒ唬?/br>那晚的慶功酒,許多人都來敬封若書,連連稱贊他用兵如神,謀圣轉(zhuǎn)世?;舭钜残攀爻兄Z,盡皆替他擋了,前后加起來該有十大壇,合著秘制的地道烤羊rou,統(tǒng)統(tǒng)進了他的肚子。末了他醉倒在桌上,還執(zhí)拗地拉著人,口齒不清地聲張正義:“軍師是......舉世無雙的智者,有心胸!有氣魄!你們,誰,要是敢跟他過不去......我,我霍邦,就......跟你過不去......”他對封若書是發(fā)自心底的敬佩,景仰,心服口服。不僅他,還有之前千千萬萬對封若書頗有微詞的將領(lǐng),統(tǒng)統(tǒng)也像尊崇方羿一般,尊崇他。那段時日,軍中流傳了一句特別符合適宜的話:“文有封若書,武有永定侯,容國無憂,百姓亦無憂?!?/br>這話散在廣袤的山脈冰川之間,余音裊裊,仿佛與天地同存,千秋萬世。紅賽的初雪下了整整三天,沒有間歇,剛開始還是細細碎碎的宛如細鹽,到后來,還能見到六邊形的晶瑩雪花,落上美人如扇的睫羽,又成了一方不可言說的美景。安戈扶著深棕的黑木欄桿,望著外頭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心事重重。“文有封若書,武有永定侯,容國無憂,百姓亦無憂......那安戈,是什么......”自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夜叉,驀然生出一股與脾性不符的自卑。大概是那日聽到的一種說法,不知是誰說的,說他的猴哥,是個斷袖。所愛之人,是封若書。他知道,未經(jīng)證實的流言不可信,要是擱在平常,他鐵定是頭也不回,瀟瀟灑灑便走了。但是這話仿佛就是一顆有毒的種子,趁他不注意種在心底,生根,發(fā)芽,慢慢朝四周腐蝕。他怎會在意這毫無根據(jù)的話?是不是年紀大了,就跟村頭的老婦那樣,喜歡搬弄是非,老是想一些奇怪詭異的事?他正端著一張愁容在地上劃石頭,一聲高喊卻劃破半空,鉆進他耳中。“——大將軍,軍師不見了!”“不見了?”方羿騰然站起身,“怎么回事?”來上報的是封若書的勤務(wù)兵,負責(zé)他的三餐和日常起居。“回將軍,軍師今兒天還沒亮,說想去城外看看風(fēng)景。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br>封若書口中的“看風(fēng)景”,多半是探查地形。熟知地表地貌,在排兵布陣時,才容易占得“地利”。方羿眸色一沉,“你們?yōu)楹尾桓???/br>勤務(wù)兵怯懦地咽了口唾沫,謹小慎微道:“小的本來是想跟著去的,但軍師不讓。說他心情不好,想一個人走走。”方羿勃然大怒,狠狠拍了一掌桌案,本就安靜的營房像是劈了一陣雷,振聾發(fā)聵。“你們竟也任由他去!你可知蠻疆大軍離紅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