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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上凝固的紅血還粘著細(xì)碎的冰渣,反射出一道接一道刺眼的白光。咚!咚!胸腔內(nèi)的心跳聲格外清晰,很奇怪,并沒有想象中如鼓點的那樣急促,反而很沉穩(wěn),很平靜。“武功招式,最后一擊才是實的,前面那些虛張聲勢的幌子,不用過多理會?!?/br>方羿之前教他習(xí)武的話回響在耳畔,字句不差。“小夜叉,看準(zhǔn)他劍鋒的走勢,以及他另一側(cè)的漏洞,避實,擊虛?!?/br>安戈的右腿徐徐往后一撤,重心分移,隨著那人沖來,右旋避過刀刃,劍柄在手腕一轉(zhuǎn),反手一刺,正正插中那人后背——心臟的位置。平環(huán)套月,方羿教他的第一招。不得不說,小夜叉的眼力還是很毒的,一下子找準(zhǔn)了破綻。電光火石之間,大喊大殺的人癱然倒地,吊兒郎當(dāng)?shù)陌哺陞s還挺立站著。他詫異萬分地收回長劍——老爹誒,猴哥教的這招也太好使了吧?隨后,他意識到身前還有幾個虎視眈眈的敵人,于是快速整理了神情,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規(guī)勸道:“年輕人,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是練過功夫的,老是大開殺戒,不好不好......”“是么......”不料,摩陰的臉上卻更加嗜血,他興奮地跨/下馬,活動了兩下拿刀的手腕,宛如見到獵物的豹子。“那就看今天大開殺戒的是你,還是我!”安戈裝腔作勢的動作一僵,心尖瞬間冰涼——這勞什子摩陰,咋還越說越來勁了?握緊手里的劍柄,沒事的沒事的,猴哥教了他武功,他可以應(yīng)對。然則,臆想總是與現(xiàn)實相距甚遠(yuǎn)。他學(xué)功夫才不到一月,終是比不過自小習(xí)武的摩陰,二十幾個回合之后,劍柄脫手而出,疾疾飛了五丈遠(yuǎn),湮沒在暴風(fēng)雪之間。緊接著,他被一掌擊倒在地,面朝下趴著,遲遲不能起身。呼——四處凄厲,夾雜著悲憫的慟哭,在狹窄的山道間穿蕩。陰惻惻的,仿佛去往陰曹地府的黃泉路。“我給過你機(jī)會,是你自己找死?!?/br>摩陰一步步靠近,抬腳,狠狠踏在安戈背上,恨不得將他碾碎。安戈才起來一點的身體瞬間又陷回雪地,胸腔一點一點被壓縮,喘氣都變得奢侈。“你根本不懂......承諾的重要性......”“承諾是留給活人用的,而你,馬上不需要了。”摩陰說著加重了腳下的力度,依稀可以聽見骨骼錯位的聲音。其實一刀結(jié)果安戈更簡單,但這樣慢慢碾死一個人,看他如何垂死掙扎卻無果而終,這讓他有一股變態(tài)的快感。“呃......咔阿......”安戈的眼睛瞬間紅了一下,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幾個音節(jié),沙啞如粗糙的磨刀石。兩腳在地上蹬著企圖站立,卻因背部不能動彈分毫無果而終。摩陰的表情猙獰著抽搐了一下,胸口的快感越發(fā)濃烈,“怎么樣?是否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踩爛了?是否不管怎么用力,都站不起來?這才是你這種人該有的命,妄想與我摩陰作對的人,統(tǒng)統(tǒng)......沒有好下場!”安戈的呼吸越發(fā)急促,眼眸又充了一次血,接著再被一股力量壓制回去。他心里隱隱有個聲音,縹緲著讓他釋放那層禁錮,沖出無底幽黑的深淵。但他隱約覺著,不能這樣做,不然,猴哥會生氣。“啊......呃......”他掙扎著咯出一灘血,浸染了一大片銀白的雪地。摩陰的眼睛一虛,嘲諷道:“以后去了陰曹地府,記著是老子送的你,還要記著,你要強(qiáng)出頭,先看看自個兒有幾兩?!?/br>安戈的半張臉都埋在雪中,看不清神情,從他支離破碎的口申口今中,大抵推測出他很難受。摩陰將這難受理解為瀕死的掙扎。而實際上,他只是在控制體內(nèi)的咒印,不想它再度復(fù)發(fā)。只是,他失敗了。“啊————”作者有話要說:西施咒......第三次發(fā)作......第77章咒印發(fā)作(二)“啊————”一記崩潰的長嘯沖出喉嚨,安戈體內(nèi)不知從哪里來了氣力,陡然掙脫摩陰的控制,起身一掌如排山倒海,將摩陰生生逼退了許多步。長嘯在狹小的山道里穿蕩了幾個來回,似要將冰寒的空氣撕破一道口子。摩陰錯愕不已地抬頭,對上安戈那雙紅得宛如失控猛獸一般的眼睛。“你......究竟是什么人!”回答他的,是安戈接二連三的兇狠進(jìn)攻,招式毫無章法,就像是一頭跑出牢籠的魯莽雄獅,卻速度極快,力道極重。皆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道理亙古不變。之前面對摩陰毫無還手之力的安戈,現(xiàn)在竟然能夠連連發(fā)起進(jìn)攻,甚至讓摩陰的應(yīng)對稍顯吃力。“呃!”摩陰一個不慎,被安戈徒手捏住了脖子,力道之大。他用巧勁在安戈的手肘處猛敲一記,使得他手下一麻,摩陰也就脫身而出。待安戈換了另一只手再掐過來時,他也看準(zhǔn)了時機(jī),掐住安戈的。二人僵持不下。摩陰瞧著安戈不正常的瞳色,知道這人已不是先前的那個,于是沖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從背后偷襲。那幾人當(dāng)即會意,舉著彎刀便沖向安戈,欲從背后將之刺穿。“哧——”茫茫飛雪,只有刀劍入rou的聲音。但被中傷的,卻不是安戈,而是他身后那舉刀欲砍的蠻疆人。摩陰大驚,這把匕首橫空飛出,方位定點如此精準(zhǔn),背后的主人,功力定然深厚。循著匕首飛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原本去了右側(cè)山道尋人的方羿,帶著身后不遠(yuǎn)的十幾人,正策馬奔來。摩陰心中大慌,他雖沒看清方羿的容貌不清楚來人,但單憑這一支匕首來看,他不是這人的對手!拼盡最后一股力氣掙脫脖子上的手,飛腳一踢,正中安戈胸膛。安戈應(yīng)聲倒去,在地上劃拉了十幾步的距離,嘔出一口黑血。奇怪的是,那黑血一吐,猙獰的神情便仿佛被風(fēng)吹散的煙,陡然褪去了,赤紅色的瞳孔也恢復(fù)如常。而那邊的摩陰,看清騎馬趕來的人的面孔,臉色更是驚悚,于是掙脫安戈之后打算速速逃命。然則,若沒有那節(jié)外生枝的一腳,他是有可能逃脫的。只是那一腳浪費了時間,也讓方羿本來不盛的殺氣,燃到極致。方羿額頭冒了一股青筋,足下在馬鞍一踏,急急飛身過去。五指并攏成掌,直擊摩陰面門。摩陰先前與安戈纏斗費了太多工夫,體力所剩無幾,與方羿交手不過五招便被制伏。俎上魚rou,不過如是。他清楚自己是強(qiáng)弩之末,活不了多久,于是逞了命中最后一次能:“容國永定侯......死在你手上倒不算冤枉?!彼藓弈ㄈプ旖堑难?,又放聲嘲道,“只是沒想到.....